狗剩这几天心里特烦。
自从老年公寓到灵堂事情过去以后,他老在心里琢磨着姥爷在整个过程中,所说的话和其中那么多让他费解,但又好像明白了的事情,就好像是在迷雾里的明灯,虽若现若离,但已经看出来迷雾那头有车辆在行驶了。
那这个迷雾里的灯体现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哪?那就是姥爷,李姨,豆芽之间的关系,同时这也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李姨为什么要反对他跟豆芽的婚事了!而现在就差一点了,就是这迷雾里的那头到底是小轿车呀,还是拖拉机这么简单的事了。
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可种种迹象表明,那层窗户纸就在眼前,可是可能吗?我姥爷是谁呀,李姨是谁呀,这种关系能办出那样的事?打死狗剩都不愿意相信,也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狗剩又一想,他的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跟豆芽那次意外,那不同样是可能的吗?这可是他亲眼所见,要是这事跟外人讲,别人一定会说你是神经病,这不是明摆着胡说八道嘛,他们宁肯相信公鸡下蛋,也不愿意相信这等事,这是要遭天谴的!
但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就发生了,它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个不争的事实,莫非姥爷和李姨之间也发生了那种事?
呜呼,但愿这不是真的!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还真就不能跟豆芽在一起,自己应该是晚辈,我应该叫她姑姑,莫非这就是李姨极力反对这桩婚事的原因所在?
狗剩去找了老书记,遇到这种事他最相信老书记的看法了,因为从那次开会时,他已经从老书记的脸上觉察到了些什么,自此老书记再也没过问过此事,说不定呀,老书记心里早就有谱了。
“剩呀。”老书记听完狗剩的问话后拿捏着说道:“你看呀,这件事是件大事,不要胡乱猜疑,也不要过多的去追究。历来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父母为我们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也就是说。”
“从此以后你们长大了,常言道,前三十年靠父母,后三十年靠孩子,再往后呀,你就是想让父母管你们都不可能了,因为他们老了,为儿女们操劳了一辈子后干不动了,已经没有资本再去为你门操心了,不管你们是好与坏。”
“哪怕你们去逃荒要饭也好,就算你们当上大人物了,他们这辈子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全部责任。所以说呀剩,这一哆嗦你一定不要埋怨长辈们,以孝为顺,这才是你们晚辈应该做的,你说我说得对吗,恩?”
老书记的这个理说的非常的透彻,狗剩岂有不懂的道理。可是他心里想的还有一张皮不一样,那就是他自身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困扰他婚姻大事的一大障碍,这才是难题所在,而解决这个难题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豆芽,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老书记的话没有点透事实的真相,只是劝导他顺从长辈们的意见,可是他离开了豆芽,剩下的人选只有嘻嘻姑娘了,可是他的下身问题对这样的婚事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那他又要作何选择哪?
这个谜底不揭开,他是逃不过众人的逼迫的,吐沫星子会把他淹死的,因为你没有道理呀,也就是说,你想不选择都不行了,你无路可逃!
姚健和巧儿,豆芽和李成,都在瞪着眼看着自己,所有的长辈都在盯着自己,到时候全村人的目光都会注视到自己身上,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呜呼!苍天呀,我该怎么办呀!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狗剩躺在沙发上正在发愣,突然间电话铃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宋老师来的电话。
“哥哥,我是盼盼。”狗剩按动确认键的时候,从手机里传来一个捏着半拉嗓子的声音。
“怎么了盼盼,有事吗?”狗剩见状也不敢大声说话了,看样子盼盼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不然他是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的。
“哥哥,求你点事呗?”盼盼说道。
“你妈哪?”狗剩问道。
“在厨房做早点那。”盼盼回道。
“哦,好,说,只要哥哥能做的哪有不帮你的呀。”狗剩说道。
“我想叫爸爸送我上学。”盼盼说这话的时候,把声音拉得更低了,但声音的清晰度一点都不差。
“你看看,这件事可就难办了。”狗剩有点埋怨的说道:“这件事本来你是早就应该实现的,给了你机会你放弃了,怎么着,现在后悔啦?”
“是的哥哥,盼盼现在非常的后悔,我也不敢跟妈妈提了,没办法了,我只能求哥哥,行吗哥哥,盼盼求你了,帮帮我!”盼盼恳求的说道。
“恩……”狗剩略带思索的“恩”着,事情有点突然,他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思忖片刻后狗剩说道:“盼盼,你这样,这件事要想办成需要你的配合,你看怎么样?”
“说哥哥,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哪有不帮你的呀。”盼盼学舌的本领很强,刚才狗剩的话他已经融会贯通了,于是说道。
狗剩听后“噗嗤”一笑说道:“盼盼,你先给你妈妈说这件事,先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主要是把你的愿望传达给她,然后我再跟她说起来就容易多了,你说对?”
“啊?又要我先说呀!”盼盼一听很为难的说道:“我已经答应妈妈不再提这事了,我要是再说不成了说话不算话了吗?我张不开嘴呀,我要是一提,妈妈准有一大堆话等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