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芳推门进来后,还没等何花开口说话,就对何花说道:“花花,你今天回趟娘家好吗,你嫂子快生了,我帮她做了些婴儿的棉衣棉裤,一大早起来炖了只老母鸡,另外还有二十个土鸡蛋,你帮我一起带过去给美华。
何花当时高兴的都差点蹦了起来,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何花赶紧站起身来,并故意说道:“好的,妈,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嫂子呢?”
范秋芳:“我本来是打算今天亲自带过去的,结果隔壁家的老王说,他家儿子志宏今天订婚,让我过去帮忙,平日里老王给我们家帮了不少忙,我也不好意思推辞,所以只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何花:“妈,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应该的,我正想这两天回趟娘家呢,有您这样好的妈妈,我嫂子真有福气。”
范秋芳:“何花,你真会说话,你放心,你是我的儿媳妇,可以说比女儿还亲,以后你怀孕了,我对你只会比对美华好,绝不会比美华差。”
何花:“那我就先谢谢妈了。”
范秋芳:“傻孩子,还跟我客气什么呀,对了,我不跟你多说了,需要带去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个篮子就在桌上,你去的时候直接提走就是了,我该去老王家帮忙了,不然去晚了,多不好意思。”
何花:“好吧,您去吧。”
范秋芳:“嗯,你回去前记得把大门锁上。”说着,范秋芳转身就出去了。
待范秋芳出去后,何花一看是天赐良机,顿时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跳也不断地加速。
何花怀着紧张的心情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钱揣进怀里,然后把事先写给吴中华的假遗书搁在了枕头底下。
何花因为是打算偷偷离家出走,所以没敢带包裹,只是带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私房钱和一条围巾。
这样做不但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猜疑,也是为了把假死做的更真实,不然吴中华如果发现何花的衣服少了的话,就肯定会怀疑何花是离家出走,而不是自杀。
就这样,何花揣上一千块钱,提着范秋芳放在桌上的那个篮子,把大门关上,然后急匆匆的就往何家村方向走去。
何花到了家里,把提篮交给母亲,然后跟母亲周冬梅闲聊了一会,并告诉母亲,后天就是借种的日期,最近公公婆婆总盯着她,怕她临时改变主意,所以今天在来娘家前,婆婆再三交代,让自己把给嫂子的东西放了就回去。
周冬梅当时也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心里还直乐呢,心中暗想:看来何花这孩子真的是变了,现在知道主动回婆家了。
何花在离开娘家前,进了趟房间,她偷偷地把写给母亲的假遗书放在了c垫底下。究竟何花写给吴中华,写给周冬梅的假遗书是什么内容,咱们后文书自有交代。
何花眼含热泪的跟母亲道别后,就在离开何家村的那一刹那,何花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嘴里不由得默默地说道:生我养我的妈妈,朝夕相处的哥哥,土生土长何家村,永别了,从今往后我就要一个人流浪他乡了。
选择这样做,我实在是不得已,希望你们一切安好,咱们从此再而不见。
此时何花复杂的心情很难言表,总而言之她最后是头也不回的来到了吴家村山后的小溪岸边。
何花低头望着小溪那一去不回返的涓涓流水,不禁感慨万千,并自言自语地说道:苍天呀大地,我何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从今天开始,以前那个生不如死的何花就将跟这小溪流水一样,一去永不回头了,再见了,我热恋的故乡。
说到这里,何花毅然而决然地把身上穿着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放在小溪的岸边脚下,紧接着四下扫视了下,见周围都没有人。
于是赶紧从腰间把事先准备好的围巾解了下来,然后用围巾包裹着头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匆匆离开小溪的岸边。
何花急匆匆的来到镇上,为了防止遇到熟人,她并没有去汽车站坐车,而是在路边叫了一辆摩的直接去了市里的火车站。
何花坐摩的来到市里的火车站,二话不说给了摩的司机三十块钱后就直奔火车站售票处。
何花为了避免在市里遇到熟人,买了一张最早一班去南昌火车站的火车票,何花坐火车到了省城火车站后,一路上没有遇到熟人,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何花于当天晚上五点五十分坐上了开往厦门的火车,在火车上,何花始终没有把围巾摘下来,她微合双目地盘算着到了厦门应该怎么做。
何花心想:我到了厦门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该怎么办呢,虽然以前去过广东,现在去一个陌生城市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呀。
之前听林红艳说,她们老家是在厦门同安的新店镇,不然我先去新店镇找工作,估计远风也是在新店镇,虽然我没打算去找远风,但万一哪天遇到为难招窄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依靠。
所以说何花虽然没想过去找路远风,但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碰到路远风,希望能得到路远风的呵护。
就这样何花通过多次转车来到了新店镇,她到了新店镇并没有急着去找旅店,而是急着找工作。
何花运气还算不错,很快就顺利的进了金辉电子厂,她当天下午就在人事部把进厂手续给办好了,人事部的人说第二天就可以正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