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兰卫军不停的抽着烟,屋子里全是烟雾,林默过去打开窗户,几分钟后室内的空气为之一清。●⌒,x.
“林默。”兰卫军想了想,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现在的钱也花不完,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林默瞬间麻爪了,兰卫军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能拒绝吗?想到以后的麻烦,他还是把自己心底深处的顾虑说了出来。
“兰叔,不瞒你说,我不怕花钱。”看着兰卫军有些迷惑的眼神,林默笑了笑,“我怕的是麻烦。”
“麻烦?什么意思?”兰卫军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林默的思维了。
林默看着窗外,目光似乎穿过了迷茫的时空,说道:“兰叔,这些企业沾不得,除非我爸牛得不行,但是一样有风险。”
林默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这玩意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炸个稀巴烂。”
看着兰卫军一脸的不相信,林默笑道:“兰叔,国企是属于国有资产吧?”
兰卫军点头,林默这才接着说道:“既然是*资,那么以后有人说我是侵吞*资的话,怎么办?”
“瞎扯淡!”兰卫军的脸上转为轻松,他还以为林默是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玩意。
“兼并的话,市里是要和你签订协议的,有协议在手,你怕什么?”
“兰叔,您还是太理想化了。”林默不顾兰卫军的吹胡子瞪眼,说道:“您得知道,随着众森以后的发展,必然会遇到觊觎者、竞争对手的各种手段。有的手段光明正大,有的手段无所顾忌,特别是那些有背景的,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给灭喽!”
“所以我不愿意接手就是这个原因,为了给市里做贡献,我还得冒着给人抓小辫子的风险,除非是我有病,不然的话不可能。”
兰卫军震惊的看着林默,他没想到林默的戒心居然会那么深,凡是和家有关的都不愿意去自找麻烦,
“我说句实话吧。”林默浅笑道:“如果不是邻里非常需要一个原材料基地,那块地我也不会去租,您别看双方的合同上是租期五十年,年租金七百五十万元。可要是十年后他们要求收回土地,或者是提高租金,我能怎么办?去法院起诉?别逗了,搞不好就会出事的,所以啊!对这种事情,我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哎!”兰卫军有些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林默的担忧未必是空**来风,伍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家眼红众森中国,然后把自己的关系一动,整个众森中国在省城的门店都被强行关闭了,若不是林默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把那位给吓住了,那么今天众森的前途还是未知。
“去找惠宁玩吧!今天是她的生日,你们俩姐弟好好玩,不要惹事就行了。”兰卫军揉着鼻梁,挥手让林默出去。
等林默走后,兰卫军想了一下,还是给姚启元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也没有隐瞒,而是把林默的顾虑都倒了出来,换来了电话那头的沉默,良久后才传来一声:“我知道了。”
周日的常昊东很悠闲,先和孙子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到书房去练字,由于宣纸太贵,所以他就用旧报纸来书写,正得趣的时候,老伴在外面喊了一声。
“老常,启元市长来了。”
尽管眉毛一挑,可常昊东的手还是没有一丝颤抖,他坚持着把这句诗词写完,然后才把毛笔清洗,挂着阴干。
“你来肯定是有事吧?来,咱们到外面走走。”常昊东拿了一包烟,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去了那一片绿地。
草地上种着十多棵大树,石子小径蜿蜒其间,零零散散的几张长椅看着油漆都掉了,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把兰卫军的话转述后,姚启元有些沉闷的说道:“书记,这林默也是小题大做的。”
常昊东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闭眼享受了一会儿,等睁开眼时,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我常说人治和法治的区别,秦以苛法而得天下,可有人说秦也是因苛法而丢天下,其实我认为这其中更多只是一个融合的问题。虽然秦皇雄才大略,然以一隅而制天下,难为啊!反正其中的原因有多种,但肯定不是什么苛法而导致的二世而亡。”
常昊东负手而立,姚启元有些郁闷的站在边上,良久,常昊东说道:“我们需要思考,千言万语不如一做,文山会海不如一严。”
……
周日的街上行人不多,学生们都在睡最后的懒觉,林默委屈的坐在木兰车的后座上,任由前面的秀发在自己的脸上撩拨着。
“姐,咱们去哪呀?”风有些大,林默不得不贴在兰慧宁的耳边喊道。
“哈哈!咱们找张芳去。”兰慧宁的秀发在风中飞舞着,林默的眼珠一转,借着帮她束发的机会,把一件东西也挂在了兰慧宁的秀颈上,然后得意的一笑。
邻里的原材料基地在昭定县的郊区,离楼楚区有将近三十公里,当两人出了市区十公里时,兰慧宁就嚷着腰酸腿疼的,非要林默来骑。
“姐,你加的油够吗?可别在半路上没油了啊!”林默知道这种木兰车的行程不远,所以得提前问清楚。
“没事的,大不了到昭定的加油站加油就是了。”兰慧宁搂着林默的腰,懒洋洋的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背上。
一路阳光,长途骑摩托车真是累,林默在城边的加油站给油箱加满了油,然后就朝着原材料基地而去。
郊区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