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遥心情很差,冷着脸说:“滚!今天别惹我。”
很显然,一个滚可吓不住陈金蝉。
这妞不去演戏真可惜了,又开始装可怜,撇着嘴,说:“你凶我!你竟然敢凶我!你抢了我的初吻,不对我负责任,还这样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这么凶过我。你……”
苏子遥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有完没完?”
陈金蝉说:“人家就是看到你心里不好受,想来安慰安慰你嘛……”
苏子遥:“你不来打扰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陈金蝉撒娇:“不要嘛哥哥,人家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亲了我,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不要赶我走。”
苏子遥咬牙切齿。他的心,已经够乱了,可是偏偏陈金蝉这时候还来添乱。
他瞪着这妞,一字一顿道:“陈金蝉,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我混蛋起来,自己都怕。”
陈金蝉四下张望,夜深人静,远处灯光晦暗,貌似苏子遥现在把她拖进桃园深处,摁倒了圈圈叉叉,也不是不可能。
可陈金蝉才不信苏子遥会这么做呢。
这么多天来,她没少给苏子遥添乱。食堂里,小树林边……很多地方不经意间来个“偶遇”。苏子遥有选修课的时候,她更是必定堂堂霸占在苏子遥身边。甚至苏子遥和江雪漫晚上一起在足球场散个步,她都做个跟屁虫不离不弃。
苏子遥早就对她忍无可忍。
可是苏子遥彬彬有礼,谦和恭谨,从来没对她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说过半句出格的话。
陈金蝉有时候忍不住就有点佩服这大男生。隐忍,绅士……这男生身上,有太多太多优点,远比寻常的同龄人要成熟稳住入眼很多。
可佩服归佩服,大学就这么点乐子,该欺负还是要欺负的。
陈金蝉故意装作害怕的模样,双手护在胸前,抓紧衣领,吸溜了一下棒棒糖,眼神怯怯:“哥哥,不要……不要……不要在这里……咱们去酒店好吗?我带了身份证。”
苏子遥拳头握紧,松开。又握紧,再松开。
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陈金蝉就跟上。
苏子遥快走两步,陈金蝉也快走两步。苏子遥停下来,陈金蝉不小心就撞在他背上。
她嘻嘻调皮笑两声,然后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望着怒目瞪着她的苏子遥。
苏子遥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烦躁压下:“陈金蝉,你每天就这么闲吗?”
陈金蝉摇着头:“人家才不清闲呢。每天要练三个小时的芭蕾,还要练三个小时的基本功。早中晚三餐除去两个小时。睡觉要满八个小时,不然对皮肤不好哦。抽出三个小时陪施师……”
苏子遥心中的烦躁又跳腾起来,怒道:“剩下的五个小时,全花在我身上了?”
陈金蝉乖巧的点头,像个小媳妇:“对啊,说明你对人家重要嘛。”
苏子遥抬手就想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抽一巴掌,扬起来又放下,然后指着她的鼻子,气的哆嗦。
陈金蝉嘻嘻笑着,说:“子遥哥哥,人家就是喜欢看你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发火的时候还这么帅,人家爱死你了。”
苏子遥又点上一支烟,绝对和这妞敞开心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说:“陈金蝉,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是因为我强吻过你,你心里不舒服,所以见不得我好过,缠着我,让我孤家寡人对不对?”
陈金蝉说:“才不是呢,人家好爱好爱你的。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
苏子遥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陈金蝉,我知道你家里很有能量。或许比杜正卿更加名门,或许比汪寒家更富贵,甚至比施师还牛叉一点。没人敢惹你,寻常的那些什么二流公子哥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你想玩死人家,捏蚂蚁似的。”
陈金蝉说:“才不是呢。人家就是个孤儿,跟着姨妈过。没爹疼,没娘疼的。所以,子遥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疼我。”
苏子遥不理她装可怜,接着说:“陈金蝉,你是不是孤儿我不知道。你去打听打听,就会清楚,我是真的没爹没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明白么?”
陈金蝉“天真”的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啊?是因为光脚的跑的快吗?”
苏子遥冷哼一声,接着道:“我高一开始追江雪漫。第一眼看到那姑娘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亮堂起来。你懂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吗?我追了她差不多四年。四年里发生的事情,丰富多彩的你根本想象不到。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这份感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陈金蝉说:“子遥哥哥,人家大三了,只能在中京待一年。我会努力的,争取让这一年时间里,发生很多很多丰富多彩的事,把江雪漫压下去……”
苏子遥忍不住:“闭嘴!少特么给我一口一个子遥哥哥的。你前几天过的是二十岁生日,我才刚十八岁。”
陈金蝉红着眼睛,撇着嘴:“子遥哥哥,你说脏话。老师说了,骂人不是好孩子。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脏话的。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苏子遥再点一支烟,狠狠的吸两大口,把脾气再次压下去,接着说:“陈金蝉,我讲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我孤家寡人,你老爸就算是党主席,就算是日本社团的大佬,也最多整死我。你搅和在我和江雪漫之间,拆散了我们,我发誓,我会把你先女干后杀一百遍!”
陈金蝉低着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