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漫脸色苍白,一半是因为这些侮辱的话气愤,一半是因为紧张害怕。
朱元胆大包天!
这件事早几年前江雪漫就知道。其实你仔细看看,真正有本事有能量的大人物,上位后反而越加低调隐忍不张扬,反而是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成不了大器,偏偏比普通人多点人脉,多点钱财,如此便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了。
这叫小人得志!
朱元就是这样的人。
江雪漫咬着牙愤愤道:“无耻!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
朱元嬉皮笑脸:“报警?哈哈哈……你报警啊!县刑警队的刘队长,刚刚还和我一起喝酒呢。副县长马占国,和我老爹称兄道弟。江雪漫,实话告诉你。今天的江城,早就不是当初。今天的江城,姓朱!随我们家的姓。黑白两道,我朋友遍地,关系通吃,我劝你,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只要伺候好我,我保证留你一条性命。等我玩厌了你,把你赏赐给我这些兄弟,哈哈哈……”
江雪漫恨的凤目瞪圆。
可是朱元已经疯狂到出乎她的意料。
光天化日之下,此处虽然不是大庭广众,但是多少也有些扫墓祭拜的人。可朱元,竟然当众,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一边解腰带,一边邪笑着,一步步往江雪漫挪去。
这是要就地正法!
这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非礼强暴,做最恶心的事情。
江雪漫慌张着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
可是朱元一巴掌就把手机给抢来摔碎了。
江雪漫急的快哭了,大喊救命。
朱元却越加猥琐:“小美人,喊吧,你喊的声音越大,哥哥才会越兴奋。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当着苏凯泽的面,把他儿子喜欢的妞给上了。你逃不掉的……”
看这情况,是真的逃不掉了。
有三两个扫墓的人,早就被朱元的手下驱赶走,远远跑开,没敢说半句话。
偌大的墓地,空空荡荡,只剩下邪恶的朱元,和另外一群邪恶的混混。搓着手,舔着舌头,吹着口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江雪漫绝对不会顺从朱元。她清清白白的身子,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给苏子遥一个人。即便苏子遥弃之如敝履,即便眼前的朱元爱之如宝玉。
二十一世纪了,可是她同样不会容许自己残花败柳之身陪着苏子遥。
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那个深爱的人,也是那个亏欠太多的人。
“不要逼我……”
江雪漫紧咬一口银牙。
朱元却朝着她伸出魔爪:“嘿嘿……哥哥就是要逼你,你能拿哥哥怎么样?咬我啊!哥哥已经脱了裤子,你不咬的话,可以含啊,吸啊,吹啊……哈哈哈……”
江雪漫闭上眼睛,在这一刹那间,脸上的紧张和害怕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决绝。
没人知道这种决绝和解脱的含义。
她嘴里喃喃念叨着:“子遥……对不起……来生再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突然朝着苏凯泽墓碑上撞去!
果断!毫不犹豫!决然无比!
从没有一个人,在如花儿一般的年纪,会视自己的生死于不顾,毫无怜惜……
砰……
鲜血溅在墓碑上,溅在苏凯泽微笑的遗像上。
江雪漫缓缓软到在地上,面带微笑,依她之命,祭祀苏父苏母在天亡灵,无论他们泉下有知无知,江雪漫都心怀宽慰。
朱元愣住了。
那些混混们也愣住了。
他们欺负过的纯良姑娘太多了,但是从来都没见过江雪漫这样刚烈,这样不容染指的。
好半响,朱元沉着脸,面目狰狞回过神来,他嘴里骂骂咧咧,接着解自己的腰带,一边破口大骂:“草你大爷!你特么以为死了就没事了?今天,就算你死了,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活着老子干不成你,死了老子也要让你成为残花败柳。有本事变成鬼来找老子,老子连女鬼都不放过!”
他狠狠的把腰带扔在地上,狠狠的把裤子褪下来,搭在苏凯泽墓碑上。
他伸出一双肥手,弯腰就朝江雪漫裤子上摸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忽然间,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你,死了……”
只有三个字,这三个字平平淡淡,连说话的人语气,都轻松柔和。可是其中,却莫名带着一股子阴森恐怖气息,如同是墓地里养尸万年,终于出了一尊灭天的鬼灵,遮天蔽日,直勾勾的盯着人,垂着漆黑锋利指甲的双手,缓缓吐出的勾魂索命恶咒。
朱元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本能的感觉。
他猛地收回手,站起身,转过来,眯着眼睛望向说话的人。
很年轻的男人!
不算太高大,远远算不上威猛,身材还略显消瘦……
这个人,朱元恨之入骨,因为,这个人,正是苏子遥。
朱元呵呵笑道:“苏哥,好久不见!”
苏子遥废话不说,一步步走过来。穿过十几个小混混,径直走到江雪漫跟前,附身,探了下江雪漫的鼻息,发现生命并没有危险,重新站起来,甩手就是一耳光,这一耳光,直接打的朱元一个趔趄!
朱元捂着脸,不可思议,骂道:“你特么的,给你脸你不要。我劝你今天看清楚。老子带了十几个人,我这些兄弟,每个都是见过血的,一个人能打你三个。你是找死!”
这就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