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醒来的时候正被海水冲刷着撞向石壁,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擦破了皮。◇↓,x.
濯清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脚下根本就够不到底,一个踉跄又喝了几口腥咸的海水,这才浮出水面。
濯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处水潭之中,水潭中的海水自一处石壁的缝隙渗进渗出,虽与外面的大海连成一片,波浪却小了很多。
这石壁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贝壳海草糊了满身,偶尔露出的石面也是千疮百孔。濯清看了一圈却并未发现阿音的影子,顿时心中大惊,又急急稳住心神,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起手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指依旧光滑,并未因为浸泡而起褶皱。如此算来,他们入水应该不久。当时跌落悬崖,他是抱着阿音下来的,如果他在这里,那阿音肯定不会离得太远。
濯清沉吟片刻,活动了一下手脚,顺着潭水流动的方向缓缓游移到岸边。岸边石块湿滑无比,又冰凉刺骨,濯清费了好大劲才爬出来。
来不及**,濯清立刻围着石潭呼喊阿音。空寂的回音在身后响起,濯清一愣,这才注意到石潭不远处就是一处洞府,只是洞口山石因海水腐蚀,与周边石头成了相同的颜色。濯清一心寻找阿音,却不曾留意到。
濯清试探着往洞口内唤了急声,出了来回飘荡的回音。并未其他声响。
濯清心中焦急,顺着石潭急急向外走。石潭边缘有一处山石要比周边厚实许多,将汹涌的海水挡在外面,只余下细小的石缝涓涓留着细水。
被东海之水侵蚀千年而不倒,想必这石壁并非普通山石所造。濯清飞身跳到石壁之上,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心中怅然。
原来这洞府建于青丘断崖间,而此刻的东海之水刚及洞口。想必自己是掉落东海之中,又被巨浪卷入石壁之后的水潭,那阿音在哪?也同样被打入石壁之内。还是被这汹涌的海水带去了远方。
濯清的心应该如这海水一样波涛汹涌的。可是出奇的是,那颗心竟平静的如死水一般。濯清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干什么,甚至于连逃得**都没有。
他的内心。一种悲凉至极的无力感迅速将他湮没。十六年来。他为了保住阿音。四处奔波寻找灵药灵方。虽然会累,会受伤,却从未如此迷茫。
濯清几乎下意识地摸向胸口。如果此刻,他的心不再跳动,他还可以敷衍自己,告诉自己,他的存在如同提着短刀杀敌的小环一样,只是受控于青玉令的一个傀儡。可是,胸口的温热,心脏的跳跃却将这种自欺粉碎。
如果阿音没了,他还能做什么。
长长的睫毛缓缓盖住眼睛,一行称之为眼泪的东西自白玉般的脸颊上滚落下来,还未来得及跌进海水中,就被肆虐的海风吹的什么也不剩。
“清清~”
颤抖地声音轻轻响起,好似来自于地狱,又好似来自于天堂。
濯清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却连动都不敢动。
“清清~好冷~”
过了很久,呢喃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上一次抖的更加厉害。
濯清再不迟疑,飞速掉转头朝着黑漆漆的山洞跑去。洞府之内,石面湿滑,应是常年被海水浸泡之故。
濯清踉跄着停下脚步,双眼缓缓适应了洞内的黑暗。他屏住呼吸,依靠着嗅觉,在腥涩的气息中寻找那股熟悉的味道。终于在一处凸起的石头后面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阿音。
“阿音~”濯清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冰冷的触感无法温暖那颗空寂的心。所以濯清几乎用了全力,将阿音死死抱住。
而被寒冷折磨的阿音更是循着温暖之源,拼命往濯清怀里扎。一时间,二人恨不得将骨血融为一体。甚至于仍觉不够,濯清的手几乎循着本能撕开了阿音身上湿透的长衫。嫩滑的肌肤,少女的馨香更是拼了命地往濯清鼻子里钻。
阿音嘤咛一声,双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下一刻就被人狠狠噙住,带着一股陌生的炽热,带着一种极致疯狂的肆虐,将她口中的气息全部夺走!
阿音只觉刚刚还寒冷无比的身体,突然间春暖花开一般。有一股暖流自丹田滑遍全身,这令她舒服地申吟出声。双臂更加不由自主地攀向濯清的脖子,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反倒觉得,那身用以取暖的衣衫成了累赘。黑暗之中,二人依循着本能,拼命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想以最纯粹的自己迎向对方。
湖蓝色的长衫被扔在地上,白色的内衫撕扯开来。濯清翻身将阿音压住,双唇掠过对方的脖子,锁骨,胸口。
细长的手指顺着曲线向下滑去。
陌生的感觉折磨的阿音幽幽醒来,她以为的一场梦境,却在身上真实的感觉下碎成泡沫。
这是怎么回事?
阿音睁着大眼无助地承受着对方的疯狂侵略,她闻到了濯清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她感觉到了对方汹涌而来的情潮,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立刻将圈着濯清脖子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她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有着少女天性的胆怯和恐慌。可是,如果对方是濯清,是她梦想了许多年的濯清,那么,即便是被他咬成碎片,她也心甘情愿。
虽然濯清并非真的能感觉到,可是在这种时候,一种许可,一种纵容,一种安心都是最为致命的引诱。
濯清将阿音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