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秦夫人!”季无双一边警惕地望向身后,一边连声呼唤。⊙,可摊在**边的人却一动不动。
季无双唤了几声,似乎发现了异常。她急忙奔到秦**身边,翻开她的身体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对方身上插着一把,正中心口,血渍将胸前的衣襟染湿,而那之上,淡淡的黑气萦绕,将秦**那张碧玉般的脸映照的青白狰狞。
“怎么会这样?”季无双心中渐凉。秦**独自惨死在此,以江小雨的性格,若非无可奈何,绝对不会不管不问的。难道,难道他真的出了事?
季无双不敢多做逗留,握紧长鞭,作势要飞上屋顶。这时外面的喧闹声却陡然间停止,似乎一下子从熙攘的人间堕入了无边的地狱。
这种寂静,静的可怕,静的季无双自脚底生出一股凉意。
然而,还未等到季无双从这种恐惧中挣脱,一股阴寒之气已经袭向后背。
“竟然死了!”阴邪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似乎在左边,又似乎在头顶。季无双下意识地握住长鞭,可双脚却如被钉子钉住一般,饶是她如何运力,都动弹不得。
模糊的记忆突然间清晰起来,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曾经,似乎有一个人,也给过自己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季无双咽了下口水,缓缓扭了扭脖子。离她一寸远的空气中,缓缓现出一张脸来。眉目如画。倾世绝艳。竟如摊在**边已经死去的秦**颇为相像,而那双墨染的瞳孔中,邪气流转而生,却又那般不同。
“是你!你就是那个假冒秦夫人的人!”季无双惊慌失措地说道。
珞玉的身影在黑气中缓缓聚合,黑纱裙衫勾勒出美妙曲线,白皙的手指妩媚地撩起一缕长发,自指尖缠绕而下。
“小妹妹,你杀了我的皮囊,可要陪我一个!”
季无双暗中用力,却已经无济于事。只得任命地回问道。“皮囊?什么皮囊?”
“一个元神寄存的容器。唤作皮囊,倒有几分贴切!”冷讽之声在门外响起,随即吱呀一声,一声青色长衫的孟姜摇着折扇缓步走来。
“孟。孟姜?”季无双心中又惊又喜。可这份喜悦还未来的及抵达嘴角。那缠绕而去的黑色臂弯,瞬间打破了她的希冀。“你,你也是魔族中人?”
孟姜冷冷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合起纸扇轻轻拍了拍,淡淡回道,“季姑娘若执意这么以为,那孟姜就是魔族之人!”
珞玉抿着嘴咯咯笑道,“公子,你这张嘴,还真是会哄人。怪不得连狐族的水尊都甘愿受你驱使!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可我对你,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孟姜看都没看珞玉,径直走到传遍伸手探了探秦**的鼻息,轻声叹了口气,“你为他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孟姜,是不是你们把江小雨抓起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季无双急声喝道。
“江小雨?”孟姜转身看着季无双,忍不住摇了摇头,“江兄嘱咐姑娘回家养病,姑娘千不该万不该不听他的话!”
“公子此话偏心哦~”珞玉扭着腰走上前来,伸手摸了下季无双的脸蛋笑道,“若这丫头不来,你让我去哪里找下一个合适的皮囊!江小雨的红粉知己,呵呵,如此俊俏的男子,以后可就是我珞玉的囊中之物了!”
“你、你什么意思?”季无双越听心中越怕,哆嗦着大声嚷道,“我,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你做的了主吗?”珞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季无双立刻求助地转向孟姜,“你是玲玲的大哥,我与玲玲姐妹相称,你,你不能见死不救!”
孟姜凝眉看着她,却并未阻止珞玉将那股阴寒的黑气缓缓包围季无双的脖子。
“孟姜,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季无双只觉有一只手,正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剥离。她甚至听到了皮肉和骨骼分离的声音。然而她感觉不到痛,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讲占据自己的躯壳,却伤害自己最爱的人,这种痛和无助,要厉害千倍万倍。
孟姜依旧望着她,似乎在挣扎,又似乎是无动于衷。
“你不该不听话的!你为什么要来那?”
季无双的脸已经惨白一片,因为痛苦,整个额头都是汗珠。元神的第一次入侵要比剥皮抽筋还要痛苦,这一点,孟姜略有所知,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他缓缓地抬起了左手。
“欧阳堡主去世,玲玲一定痛苦不堪,她叫我一声姐姐,我怎么能不来!”季无双咬着下唇艰难地将话说清楚。
孟姜举起的左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毫不迟疑地劈向季无双的脖颈。单薄的身体随之倒下,而脖子处萦绕的黑气陡然间撤离,在一侧迅速化作人性,二话不说,愤怒地攻向孟姜。
孟姜单手抱住昏死过去的季无双,单手执扇,挡开珞玉的攻击。
珞玉一招落空,飘在半空,冷冷看着孟姜。
“我以为公子是个无情无爱之人,没想到也有怜香惜玉之时!怎么?为了这么个丫头,孟姜公子,要与珞玉为敌吗?”
孟姜收回纸扇停在一丈之外,淡淡笑道,“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为了这么一个丫头,珞玉要与青玉令为敌吗?”
珞玉嘴角的笑一僵,随即软成春水,荡在眉梢。
“呵呵呵呵,公子的性情真是越来越合珞玉的胃口!珞玉对你,可真有点欲罢不能了!”
孟姜依旧笑的温和无害,“欧阳堡已成废墟,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