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昏昏沉沉的星言,被榕影抱回了自己的营帐,伸手小心的扯开对方的被子,轻缓的将她裹在被中。榕影脑袋一阵抽痛,心下却还是担心着梦羽,无奈迈开步子,却是听到身后一向要强的家伙微缓的开口,“琥珀……”
回眼望了望**上难得脆弱的人一眼,榕影却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营帐。最让榕影牵挂的还是梦羽的状况,小心的踏入那还亮着灯火的营帐,面对着却是苏夜紧张却又担心的面容。
“情况如何?”索性搬过凳子坐到了苏夜的身边,抬手摸了摸苏夜怀中已然睡下的梦羽,轻声询问对方情况。
“还在高烧,不过体内不断反复的病情算是暂时止住,不过混乱的筋脉没有稳定的迹象。”苏夜清楚的说了梦羽的情况,心下更是带着几分无奈,转眼望向榕影更是阴沉的面庞,犹豫再三这才沉声询问到,“星言呢?”
“刚刚哭过一回,现在在帐中睡下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扶住自己疼痛的脑袋,榕影倒是不自觉的蹙起眉,手心的汗水早已将他的手打湿,“你们怎么会想到这么一招,这成功了还好说,万一失败了就得不偿失了!”
“尊水姐的主意。”没想要隐瞒榕影,苏夜倒是更搂紧了梦羽几分,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开口,“几封信件传递出去,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没来得及想,也没有来得及制止。”
榕影叹气一声,转身望向那渐暗的天色,以及桌上摇曳的烛火,心中更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许久怕是早已回神,这才沙哑的开口的询问一句,“今后水族怕是无法在幻境立足了。”
“尊水姐,自有打算。”
狼族领地,狼族内部。
手上把玩着楚凝交给自己那块玉,宇文决心下还是惦记着楚凝所处的话语,刚得到一丝喜悦的神情,竟是全然化为无奈与疲惫。身边的苊葵,在看到宇文决手中玉佩的瞬间,心下一惊沉了许多,和那有白虎气息的紫忆剑主交手,她却早已见到那腰间佩戴的这块与众不同的玉佩,那形状早已和宇文决的手中的交合。
沉闷之间,苊葵竟是也明白几分魅心底的那抹情绪以及那些许的不甘心,抬手极力控制住自己即将溢出泪水的情绪,转身苊葵倒是将自己手中的情报悄悄的放到桌上,许久,沙哑的声音这才传出,“大人,情况如您所想。”
“费心了。”嘴角还是扯上一抹冰冷的弧度,宇文决倒是也抬头对上苊葵慌张的双眼,“其他的不必过多的担心,现在只需要等待炎族到达绝城,我们再行动,暗那边也是需要人手的。暹罗大概不用我费心,冰族其他几位长老不明白内情,倒是让他们有个投靠我们的机会。”
清楚了然的点点头,跟随宇文决不少年月的苊葵,知晓现下宇文决需要理一理思绪,便是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那正准备抬起的手,早已转过的身子,却是被身后的一人一扯彻底的扯入了宇文决的怀中。
“大人,你放开吧,我没事。”苊葵心下有些慌张,却也是清楚自己的心意早已被宇文决察觉,对方明显有几分少现的愧对。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抱歉,我这辈子只属于那个人。”抬手轻轻拍了拍苊葵的脑袋,宇文决倒是让苊葵在自己的怀中多呆了一会,“至始至终你都默默陪伴在我身侧,我是知晓你的性子的,别再执著于我吧!”
泪水终是冲破自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的落下,打湿宇文决的衣襟,也是划清了主子与下属的关系。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泪,面庞丑陋的疤痕更是有几分可怖,苊葵迅速的从宇文决的怀中挣脱,却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脚下轻盈的一踩地面,顿时消失在僻静的小屋周围。
无奈的望着自己领口苊葵的泪,以及那面庞上因为刺激而落下的血,宇文决心中更是沉重几分,然而那握着玉佩的手却是从未松过,眼中是没人察觉的毅然,瞬间一抹释然的笑意代替冷漠,“不过一局棋罢,局过我知晓你会回心转移,也就让我再多闹腾一挥罢!”
楚凝的心无意间狂跳几下,却是迅速被自己稳下,望着**上还在深睡的梦羽,手中愣是被握的温热的药水还是递交到了苏夜的手上。抬手轻触梦羽的额头,早已退下温度,然而那双眼却是没有睁开的意思。平静的面容似是在极力的掩饰心下的紧张,苏夜还是叹息的摇摇头。
“星言不曾来看过?”在苏夜的无奈之下,楚凝还是开口询问着面前的苏夜。
“看过,不过没有多说是什么,顶多是递个药水,其他再没有多说什么。”如实的回答楚凝,苏夜还是搂紧了怀中的人几分,小心的将温热的药水倒入对方的口中,这才继续开口,“我是看不出星言到底是什么情绪,她的眼中东西太多,太过杂乱了。”
苏夜清楚,这件事,是在星言和梦羽的心里都各自割开一道深沉的伤口,虽是可以愈合,却是有再次开裂的可能。朱岩的话语,苏夜不是没有听进,那心病苏夜却是无论如何无法现在替梦羽治疗。不过,苏夜倒是知晓,若是再让尊水见一次梦羽,再一次提出这个建议,梦羽犹豫之下还是会答应,这个罪人倒是她习惯当了。
“星言知晓尊水她……”
刚想说出的话,被苏夜一眼看了回去,没能再开口,楚凝却是看的苏夜坚决的摇头,“这个罪人,不能推到尊水姐的头上,若是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