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行为,比起那些is斩首的小视频还让人恶心,讲真,我到现在还没转过头,我已经非常佩服我自己了。
要是不是怕这个家伙死在我床上,我现在只想扶着马桶畅快淋漓的吐一会了。
就在我胃里翻涌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这个男人闷哼一声,用眉毛夹从肚子里拽出一颗子弹。
子弹一出来,鲜血也随之大量的涌了出来,这个男人用手拼命压住伤口,虚弱沙哑的说道:“秀儿别回头,你,拿纱布…;…;”
纱布…;…;我摇摇头:“这个真没有…;…;呃,卫生纸行吗?”
“不行!”男人很坚决的摇摇头,喉头蠕动了几下,说出三个让我五雷轰顶的字。
“姨妈巾!”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啥子?”
大概是太疼,这个男人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着,他眼里的光彩也越来越黯淡,气若游丝的说道:“止血…;…;姨妈巾…;…;效果好…;…;网面的…;…;”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说我一个纯爷们怎么可能有那个,却忽然发现,男人的身后,秀儿背对着我们,她小小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似乎拼命克制自己的哭泣。
清冷月高悬天空,惨白的光芒下,垂死的亲人,背转身悲痛的小女孩,这画面像是一副隽永的油画,瞬间打动了我。
咚咚咚…;…;我敲响苏静香的房门,为什么选她不选凌薇,你懂得。
好一会,苏静香慵懒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荆哲,有点事想麻烦你!”
“讨厌,我正梦到宋仲基撩我呢…;…;被你把我吵醒了…;…;”苏静香打着哈欠,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只眼睛,警惕的看着我。
“干嘛?”
“呃,找你借点东西…;…;”
“什么?内衣?”苏静香揉揉眼睛。
“不是,是姨妈巾…;…;”我感觉自己这张老脸算是丢光了…;…;
“姨…;…;”苏静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肯定的点点头。
接着,苏静香的脸就颤抖起来,就好像水中的涟漪一样,很快蔓延到了全身,她忍笑忍的特别明显,我忽然有一种想跳楼的冲动…;…;
“你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打扰我和宋仲基互撩,只是为了问我要姨妈巾…;…;你还真是…;…;”
苏静香的脸孔一板,吐出两个字:“变|态!”
说完,她用力关上房门。
我急忙拍门:“喂,我真的有急用啊…;…;拜托,明天我买来还你…;…;”
“吵什么啊你,是不是皮痒了你!”
斜对面的门开了,凌薇站在门口,一脸的不爽。
“我找苏静香借点东西!”
“听到了!”凌薇点点头:“要什么的?干爽的还是绵柔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凌薇转身回了房间,不一会拿着两包出来,凌空丢给了我。
“东西已经给你了,再发出一点声音,我扁你!”
这个…;…;早知道先找她好了!
我拿着东西回到房间,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昏了过去,本来紧紧按住伤口的手已经松开了,鲜血汩汩流出,我的床单已经被染的不成样子了。
我急忙撕开一包干爽的,贴在了他的伤口上,紧紧按住。
你别说,这东西确实好使,鲜血再也没有渗透出来,我看着他昏迷中痛苦而坚毅的脸,心里不停的权衡考虑着。
这个家伙中了枪伤,在华夏,只有一种人才有枪,那就是警察!
毫无疑问,这个家伙就是个罪犯。而且我也见过他盗窃金库,抢劫银行,知道这一枪他挨得不冤枉。
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收留这个家伙,那在法律上叫做窝藏…;…;
经过昨天的遭遇,我发誓我再也不想进那个地方了。
如果…;…;我现在偷偷报警…;…;
“叔叔…;…;”
秀儿不知何时离开窗前,来到昏迷的男人面前,用自己的袖子沾了水,仔细的擦拭他的脸庞。
“亲亲,就不疼了…;…;”
秀儿奶声奶气的说着,一脸虔诚的亲了亲男人的额头。
这一幕,瞬间击溃了我想要报警的心思。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怎样一路相依相偎的走过来的,我只知道,如果男人被抓了起来,秀儿一定会非常的伤心。
我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年纪大概和秀儿差不多吧!那种被人遗弃的滋味,我知道有多难受,我不想再发生在秀儿的身上!
手腕震动了两下,我低头看了看手表。
“老爸,你看!”
宝宝把一篇新闻推送给了我,看完之后,我目光复杂的看着秀儿两人。
我在警局被囚禁的时候,市第一公立医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个,要归功于几个票贩子。
市第一公立医院,在全华夏都挺有名的,所以也是票贩子聚集的重灾区。
平常人就算提前一晚上排队,都不见得挂上专家号,必须要高价从他们手中去买。
结果这个男人带着秀儿去挂号,却始终都排不到号,也不知怎么就和那些票贩子打了起来。
这些票贩子平时都是拉帮结伙的,也不是没有和病人发生过冲突,以前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都是完胜。可惜今天踢到了铁板。
新闻上对于他们打架斗殴只是一带而过,但是我能脑补,当晚医院的骨科肯定是爆满了。
粗了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