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没有任何文字,却是由一页一副图案组成的信件,
第一幅图,画着远处的一片群山被浓雾笼罩,而群山环抱之中有一个火车站,站门口站着两女五男,
“这是画的我们,指我们一行七人来到了大凉市的千山镇,”看着图画,我给阿剑说道,
阿剑认可的点点头,又翻页继续看第二幅图,
这幅图,是一辆马车载着九个人在山道上奔驰,这应该指我们乘坐马车抵达千山镇的路上,遇到了老李和老王两个惯贼,
第三幅图,画的是两个人垂头丧气的被警察带走,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着手铐的老者,这是在说我和阿剑抓住了这群窃贼,然后让警察带走了他们,
第四幅图,是一副远景图,浓雾之中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有层层迷雾,但仔细一看,我和阿剑都惊奇的发现那些一层一层的迷雾竟然组成了一个人像,这个人像背对着我们,伸出中指做出了一个鄙夷的手势,
看到这副图,阿剑就问我绘画之人是啥意思,前面三幅图很容易懂,但第四幅图却显得有些突兀,看来绘图之人对我们很鄙夷,
我也不知道绘图之人到底是啥意思,就叫阿剑继续看图,
第五幅是连环图,画着一个短发女子在标本店流连忘返,随后一行七人回到吊楼旅店,再又是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最后一幅小图画着短发女子在窗前伤心的落泪,
这幅连环图,是在描述郝亚男涉嫌盗走鸟王标本的事,看到这里,我就给阿剑说这个绘图的人,对我们的事了若指掌,看郝亚男落泪的画风,他是在阐述郝亚男被冤屈之后的难过,
阿剑认可的点点头,眼圈一滚之下说绘图者的画工真不是盖的,几幅图画的惟妙惟肖,
紧跟着,我们就看第六幅图,这幅图画了一只很大的黑手,这只手伸向了铁皮箱,手中捏着一个我们看不清的物事,
“他是在说,铁皮箱里的鸟王标本,是被黑手放进去的,和郝亚男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急急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应该想到才对,只不过当时就是信任郝亚男,并没有深想其它,如今这幅画,在告诉我们郝亚男的确是冤枉的,只不过,那只黑手是属于谁的,
阿剑也叹息一声,说当时他也误解郝亚男了,这次回去一定得给郝亚男道个歉,
我们又看第七图,这幅图画着一个蹲在墙头的人,而围墙不远处藏着一个看不到脸的家伙,看到这图,尼玛的,这是绘图者在阐述那晚上我和阿剑去标本店的事,想起阿剑吃屎差点被尿泼,我和阿剑不约而同的笑了,
绘图者,真是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啊,
第八图,画了一个侏儒坐在台前,台子上摆放了一个黑色的怪鸟标本,两个背身的人正在和侏儒说着话,这幅图,是在说我和阿剑去找鉴别店侏儒店主的事,
第九图,画着一个瞎眼老人盘腿而坐,面前摆放着茶具,老人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他们彼此在进行着交谈,而老人身后,一个妇人手捧一个盒子,
这是在说刚才我和阿剑去阿西忒勒族长家里发生的事,看到这里,我和阿剑都赞了一声,我说:“好家伙,绘图者老早就把盒子交给了阿西忒勒,这些图画也早就绘制完成,尼玛的,这个绘图者居然未卜先知我们在族长家里发生的事,”
阿剑也是一阵惊讶,说绘图者对我们早前、现在的事都进行了绘图,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是将来的了,
没错,图画总共有很多页,当阿剑翻看下一页的时候,我变得有些小紧张,我很想知道,绘图者接下来会给我们绘制什么样的图案,或者说,绘图者未卜先知我们的将来要做些什么,
第十幅图,我和阿剑看得更加认真,深怕错过图上一丝一点的信息,这幅图,画着一个背着黑色皮囊的人和一个腰携银针囊的人并肩而行,他们去往的方向是大山深处,
“他是说,我们接下来就会进山,”阿剑皱着眉问我,
我嗯了一声,绘图者的意思就是我和阿剑两人会进山去,
第十一图,画着一个高岗,坐落在半山腰上,高岗的地面上尸骨嶙峋,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骨头渣子看得特渗人,而且,半空中还翱翔着许多的飞鸟,
高岗,
群鸟争尸的高岗,
我和阿剑没有说话,彼此对视一眼,绘图者绘制了群鸟争尸的高岗,意指我和阿剑会去到那里么,高岗,是千山镇最诡异的地方,那里只有白天有人去,那是祈福者带着动物的尸体过去;但一到晚上,高岗绝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接着看,
阿剑又翻了一页,第十二图,画了两个人瘫坐在地上,四周都是动物的骸骨,这两人在抬头看着半空中,空中飞翔着黑压压的一群鸟儿,
“尼玛,这家伙是在说我们到达高岗后被飞鸟吓尿,”阿剑呸了一口,气??的说劳资长这么大,又是车神外加武神,就没有怕过鸟,
对啊,我们经常性的口头禅就是怕鸟啊,但看着这幅图我还是觉得很不自在,我们不怕鸟,是指的不怕几只、几十只、几百只鸟聚在一起,但是有几千只、几万只我们驱逐不了的鸟就在我们面前,我们怕吗,
想到这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接着看了第十三图,
这幅图,画着两个人的背影,他们的前方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山路,而身后是一座盘旋着孤零零一只大雕的高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