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躲闪,任由我打他,直到我精疲力尽,才冷冷的问我,“打够了?”
我没理他,胸膛气得猛抬。
“看来是打够了。”他晃动着硕长的身形走到我一侧,手指修长分明的弹了弹他胸前的粗线毛衣,“这脾气得改改,我不是很喜欢!”
“谁要你喜欢啊?”我感觉我真的是一分钟都忍不了他!
他眉眼无波的看向我,挑了下眉毛,语调嚣张,“那你现在出去!”
我一下子噎住了。
“去啊!”
我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也讽刺了句,“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怕一样,你怎么不出去?”
“景依然,你觉得现在你能信谁?”
我靠在门板上,心底万分的嫌弃,“你的意思是你能信?”
“是你没得选!”他单手插兜,后退了两步,高大的身形背着光,细碎的夕阳余晖撒在他的发梢上,一层层的光晕,配上那深邃的五官还有黄金比例的身体线条,深蓝色的粗线毛衣,那画面…;…;简直美腻。
但傲气心中存,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得选?选不选是我的事情!”
他抿了下嘴角,弧线绝美,冷峻尖锐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一下子就撸起了袖子,我觉得,我今天一定要跟他摊牌,我一定要将这个事情问…;…;
“在哪里…;…;”
突然,我靠着的那扇门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诡异的低呼声,就宛如我刚吹了个大大的泡泡给人一下子戳爆了!
而我右侧门板上这时冒出了个黑色的球形物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要从外面钻进来什么!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但是下一秒,那东西又嗖的一下,钻了回去!直接让我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抖了下,直接和对面神态自若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那个心啊,顿时就是一拳,内伤暴击一万点!
好半响,我都接不出一句话,我很想骂他,可是考虑到现状,我只能转了话题。我问他,刚才那是什么。
这次他不抬杠了,很爽快的告诉我,那是专门来抓我的鬼将。
我肯定是不信的,什么叫专门抓我,他又怎么知道的?我说既然他们是鬼将,那为什么我躲在柜子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了?而且就刚才,我和它应该就隔着一道门吧,怎么他们也没发现我呀?还有他们现在没抓到我,那以后呢?以后会怎样?
他淡漠的看我,神情上就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我觉得我没有问错啊!而当我在心底稍微理了理时,我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个问题。
“你…;…;不是人?”
“胸小,智商也不高!”他悠哉的回了我一句。
卧槽!
我那暴脾气,直接就冒出两个犄角了!可还不等我发飙他却朝我走了过来,并在距离我半米的位置站定,口吻不咸不淡的,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狠戾,“该你知道的,你自然就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我一下就给他唬住了,甚至都没反驳,乖乖的顺着他的视线从房门口移开,然后目送他离开了我的房间,但他在和我擦肩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一副霸道总裁不缺钱,等着我去舔脚的表情,甩我两个字,“凤奕!”
我愣了好久,直到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我才意识到,他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可能是他的名字!
我瞬间脑门上无数条黑米线,心里跟吃了屎一样。
随后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观察着房门外的动静。我知道那家伙是走了,但是我并不知道刚才那两只鬼将走没走。不过后面我又一想,如果鬼将没走,他应该也不会走的,所以,我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门。
电话那头是老大,我想应该是谁和他说了我昨天在现场发生的意外,所以他好像很担心,连着问了我好几遍我现在的状况,直到我非常坚定的告诉他我没事,他这才提起今天尸检的进度。
我如实的汇报了尸检的情况,并重点提到了腐尸怀有身孕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因为尸体高度腐烂,原本那孩子就没有成形,所以dna对比的工作,相对会是很困难的。
老大在电话里给我提了几个建议,并告诉我明后天他的学术会议结束后,就回来了,然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坐在客厅里,思绪繁杂。
此时此刻,我很想找个人来聊聊,很想将心底的那股子怨气发泄出来,可是当我将手机里的联系人翻过来翻过去之后,最终还是只能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说别的,就说琴萧萧。如果说这事我跟她说,她听肯定是会听的,但是按照她的性格绝对会赏我一句话,脑震荡荡得你脑残了么?
其实想想也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相信这些的。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是个座机号码,我没什么印象。不过犹豫了几秒后,我还是接了。
是医院来的电话,大概的内容就是告诉我,我的化验单子出来了,但是我却没有按时来取,问我明天是否能来拿单子。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这几天被这些鬼吓得,都把这事都忘记了。而一说到这化验的事情,我瞬间又觉得腿根哪里开始难受了,一颤颤的简直让我无法忽视。
gāo_wán炎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点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个绝症?
不过事实证明,我只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