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往旁边站了一下,有种想逃跑的冲动,我知道我此时也没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评判一个人,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但是作为一个法医,职业的敏锐却让我一眼就看出了他此时的口是心非,即便他确实伪装的很好很好,可是那种很明显的疏离感,即便你再怎么伪装,都像是代沟一样的明显。
我其实并不想去深究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脸上的笑明明那么爽朗,神情于我也那么的关切,可是越是走近,就能越发明显的看见,他的嘴角僵硬得不行,显然在勉强着。
我在心底不由得冷笑了下。
但仔细说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他是大医院的主治医生,而我却是个法医。
我收住了心底的想法,走上前,而他很自然的伸手过来想摸我的脸,我偏了下头,躲开了,他停在半空的手顿了两秒,放了下来,干咳了声问我脸上的是不是翁子瑜弄的。
我没有回他这个问题,反倒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说,“班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聚会是你组织的吧?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打算?”
班长看我的神情挣扎了下,谄笑着将放在身侧的手放进了裤兜里,脸上的神情看似没什么变化,然后问我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同学这么多年,他组织着聚一聚反倒是错了吗?
我扯了下嘴角,实在装不出他这样的口不对心,也有些不想和他多说了。
“那好吧!这聚也聚了,我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就先回去了,不瞒你说,我也是才从案发现场过来的,衣服都是现买的,我也有些累了,我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我也懒得去研究他现在看我的表情了,径直朝他身后不远的的包房门走去。
“等等!”他快步追了过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他拉住了我的手,“依然,你先听我说。”
我皱着眉头看他,也等他说话,可是他就这么拉着我,半天也没说什么,直到走廊那头的翁子瑜追了过来,然后很气愤的将我推开。
班长好像一下子回了神,转而身手敏捷的挡在了我和翁子瑜中间,并将我护在身后,问了我句没事吧后,转头语气阴鸷的对翁子瑜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远琛,我…;…;我只是…;…;远琛你听我说!”翁子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慌了,着急想解释,可是见我还被班长护在身后,随即直接冲上来一下子抱住了班长。
“远琛!我爱你啊!这么多年,我都一直爱着你,以前我没机会说,可是现在你婚都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呢?远琛,你不能这么对我!”翁子瑜的声音真的好不委屈,听得我都觉得有些心酸,也让我觉得,我真的是时候离开这个是非地了。
只是我这才都还没走出两步,那该死的班长却不乐意了,非拽着我,然后还一脸着急的对我说,让我别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他马上和我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脸上顿时一个大写的!再看见此时翁子瑜看见我的表情时,后面直接追上来一个fuck!
我说班长你别搞笑了,你和我有什么解释的?别说现在了,我当年上高中的时候,也不见得和你说过十句话,你要真想解释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和翁子瑜解释吧!我说,我和她一向也没什么交情,也不喜欢她,所以我对她喜欢的男人,我只能说,高攀不起!
班长被我一句话说得整个脸都青了,而此时他还没说什么,翁子瑜倒是率先站了出来,“景依然,你别太过分了,远琛怎么你了,你说话这么刻薄?有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吗?”
我呵呵的笑了,对于这双簧似的好戏,除了说甘拜下风,真的是完全无语了。我说行,我刻薄,你们高尚,姐姐玩不起,姐姐还躲不起吗?
“依然,你别走!”见我走了,我那班长还在后面叫我。
我能停?我几乎是全程马不停蹄的跑。但是这种尴尬的局面,却没有因为我离开那两个人后而缓解。
一进包房,里面的几个同学就嬉笑的朝我喊了起来,“景依然,你这面子可真够大啊,班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没吭声,绷着张脸去拿我的包,而这时一个女同学非常手贱的拉住了我,然后还笑得一脸小欢喜的看我,问我刚才班长追着我出去,是不是和我说什么了?还哎呀呀的那种惊喜表情对我说,让我一定要珍惜机会,说这次同学会啊,大家都看出来了,班长绝对是对我有意思,还说什么那个翁子瑜实在是脸皮厚,从高中到现在这得多少年了,班长结了婚,又离了婚,都没正眼看过她,她也真是够能折腾的。然后还要我把握住机会,说我当法医没什么前途,就算班长离过婚,这各方面也是最优秀的!
我一下子不高兴,甚至很不耐烦的抽回了手,我说班长优不优秀和我有什么关系?还真搞得好像我真的和他有过一腿一样。
这时另一个男同学听到我这么一说,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操,你特马真的是从高中到现在都智障啊!这里谁不知道啊?啊?你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我特么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都想揍你!”
“行了!瞎嚷嚷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坐他旁边的一个同学,随即一把将他拉回了位置上。但是那个同学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我说我没心,还说我成天只会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