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总算把满院子的皇子福晋都送走了,这些皇家人可真是会凑热闹,搬新府也值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平时的生活有多无聊。
我累得瘫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礼单,哦……一万两雪花银啊!
老康赏的?这份礼还真不赖,深得我心。只是谁能告诉我一万两是个什么概念?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一文钱在我手里打过滚,现在猛地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了,反而不知市价几何,悲哀啊!别是连座宅子也买不起吧。
“你盯着那一万两已经很久了。”胤禛靠在床头无奈地看着我,喝了酒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神倒是挺清明的。
“你给我说说一万两能买些什么?够咱这府里吃用多久的?”
胤禛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认真的等着答案,他却一把将册子拿到自己手里,头也没回便扔到桌上。
“唉……我还没看完呢。”我爬到床边伸手去够,却被他拦住按回床上,“再看也是一万两,生不出更多的来。就你这样糊涂怎么管家?嗯?”
“你要是不乐意告诉我,改明儿我拿了银子花销下,自然就知道了,反正现在也不用等你带我混出宫。你也用不着看不起我,要明白实践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试两次就不糊涂了。”我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疑惑地审视研究着,“是不是你也没有概念,才这么说的?都没见你花过真金白银的。”
“你当你那小院子是捡来的?”
“对啊,我还有个院子呢,只是……契纸都没了还能作数么?”我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了然笑道:“你是皇子谁敢抢你房子,自然还是我的。叫解语过来陪我,你不是说要给我添个丫头吗?我要解语。”我兴奋地坐起身,鼻子硬生生地撞在他肋骨上,酸疼得眼泪长流,我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推着他胸前衣服囔囔地怨道:“干嘛不闪开。”
“看到银子兴奋,要个女人也这么兴奋。”胤禛拉下我捂着鼻子的手看了看便躺回床上,“你想着备两份礼,过两天要去八弟府上道贺,另一份是给九弟的,他筹了家酒楼,这月底开业。”
我的天啊,小九今年才刚跨入花季年华吧,居然都要有产业了,太牛了。
胤禛要是也有产业就好了,正憧憬间看到身边某人瞥了我一眼转向外侧,忙凑过去问道:“你有产业吗?我们以后从哪儿来钱过生活?”
某人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理我,讨厌!
我无趣地躺回枕头上,望着床顶哀叹:“不会我手里就这些银子了吧,会坐吃山空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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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是坏人!
什么给我压惊,赏张虎皮也就算了,送一搭一的丢个管家我也忍了,居然还让胤禛给我讲了个什么佛教故事。
当我没听过吗?我懂!不止懂我还会唱哩!
我躺在虎皮毯上哼哼唧唧自得其乐地唱着女人是老虎,才刚收了尾音,弘晖躺在身边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叫道:“额娘……老虎。”
我将手里的帕子甩到弘晖头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插着腰叫道:“笨蛋!小笨蛋!我要是老虎,你就是小虎崽子,明白么!话还没说利落,倒是先学会断章取义了。就算我是老虎,你也不能说!不许说!”
弘晖伸着小爪子扯下头上的帕子爬起来,站在我面前仰着脖子与我对视,“家庭暴力!”
“啊呀,你行啊小子,跟我玩儿装傻是不是,拐着弯骂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我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戳着弘晖的腰眼儿,这小子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没有一点招人疼的痒痒肉呢。
弘晖在被我戳了n+1下之后,仍然很男人地笔直站着,认真地点头对我说道:“聪明,玛姆说,阿玛一样。”
我无奈地垂下头将弘晖圈在怀里,试图温言软语地诱导:“弘晖,额娘教你什么叫遗传学,简单来说就是,你聪明这件事完全遗传自母亲,也就是你额娘我,和你阿玛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了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奥,你现在不会懂的……”我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翻过页去,却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那句为什么貌似不是怀里的小人儿问的。
“阿玛。”
“你和我说说,我能懂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寒冷如冰,吓得我混身一激灵。弘晖已从我怀里挣开扑到胤禛身上,可是那个当阿玛的却只是拍了下他的小脑袋,依然盯着我。
我仰头望向站在门口的胤禛,背着阳光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很别扭,是不是我伤害了他伟大的男性自尊?
“弘晖,过来,十四叔带你玩去。”
我看着弘晖松开胤禛的袍摆向着对面书房门口的两条人影晃悠过去,居然胤祥和胤祯都在。胤祯往前走了几步将弘晖抱在怀里,笑着对我说道:“四嫂,那张虎皮还真是厉害,能把你刺激成这样。”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门口听了多久啊!
胤祥走上前拍了拍弘晖的头,“确实暴力,怎么能拿帕子打你的头呢,又不会疼,应该拿点心打才是。”说着竟提了个食盒举在弘晖面前。
见弘晖高兴地伸了手去抓盖子,我忙越过胤禛跑上去接过食盒,瞪着那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也是当叔叔的人,就不能教点儿好的,现在让他吃了,到饭点儿你们和他较劲去。”
“四嫂你不是吧,吃个点心也不行。我还当你把弘晖宠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