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匈奴前锋已停止前进!”赵捷匆匆闯入李牧的居室,打断了李牧与头曼的会谈,气喘吁吁的说道。
李牧指了指身边的坐垫,示意赵捷安心坐下,然后缓缓说道:“匈奴前锋原地停驻不正是给予了我们更加充足的调兵时间吗?你应该高兴而不是慌张啊!”
“可匈奴前锋停止前进,我军的伏击计划就胎死腹中了呀!”赵捷虽有所不解,但依旧固执的提醒李牧道。
“别担心,伏击圈本就不是为区区数万前锋军准备的,他将要葬送的将会是匈奴单于赖以称霸草原的大军!”李牧神色自信的安慰赵捷道。
“单于大军有十数万人,郡守大人想要一口吞没,是不是……”头曼有些不敢置信的出言怀疑道。
“你一定认为这不现实,但我的观点却恰恰相反,而且现在的发生的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设想发展!”李牧捋了捋胡须,神情自然的说道:“倘若匈奴大军四散而来,我军至多只能伤其一部,使其仅仅伤筋动骨,而如今匈奴单于正谨慎的将大军聚在一处,这恰恰给了我全歼其大军的机会。”
“匈奴大军实力也不小,会不会崩了牙啊?”赵捷闻言略微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我军有十万大军,更有长城天险,且于本土作战,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于我,这场战争一定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李牧自信的回答道:“况且我军还有头曼兄弟助战,对其大军可谓是知根知底,胜利必定会手到擒来!”
—————————————————————————————————————
又五日后,在眼见了数十个不臣部落的灭亡之后,林胡族与檐褴族的部民们不得不选择了向匈奴单于臣服。近百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的部落之长陆续向匈奴单于叩拜输诚,并自愿的贡献出了自己部落的战士,只求匈奴单于给予其部落一丝生存的机会。匈奴单于安坐于大纛之下,面露微笑的接受了众部族的臣服,爽快的接收了各部贡献的勇士,并毫不留情的将各部族长扣留在了大军之中。
通过血腥的屠杀,匈奴单于顺利的将各部族拉上了自己的战车;通过对大小部落的吞并,匈奴单于大大的扩充了所率军队的实力;通过对各部落族长的控制,匈奴单于强化了对草原上各部落的统治。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匈奴单于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草原霸主,打造出了一个真实的草原帝国。当匈奴单于的大纛抵达前锋军早已准备好的驻扎地时,数万匈奴族勇士纷纷欢呼道:“单于万岁!”
“末将拜见单于,单于万岁!”大纛之下,辛云劲率领所有已等候多时的将领向单于下跪行礼道。
“诸将不必多礼,都起身吧!”匈奴单于面色欢喜的说道:“辛将军,你上车来,我有事要问你。”
辛云劲闻言爬上马车,在众将领羡慕的眼光中,正襟危坐在单于身边,与单于开始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你部有将领私自出击,战果如何?赵军的反应如何?”单于关切的询问道:“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禀单于,近来赵国百姓牛羊放养规模扩大了许多,有胆大者已将牛羊驱赶至我营帐附近,拓拔雄对于赵国百姓近乎于示威的活动感到不忿,故而违背单于令旨私自出击,不过卑职已经狠狠的惩罚了他,还请单于看在其忠心为主的一片心意,从轻发落!”辛云劲面色暗淡的回答道。
“既然你已经对其进行了惩罚,我也就不在计较了,你与拓拔雄都是我信赖的将领,希望今后不要在犯此等错误了!”单于不怒自威的说道。
辛云劲闻言连连称是,随后接着说道:“据拓跋雄所言,当日,他仅仅率领了一千兵马出击,所到之处的赵国牧人无不望风披靡,只是远远的望见他们便立刻一哄而散,抛弃了尚在吃草的数量众多的牛羊,仿佛是想要将漫山遍野的牛羊送给我军似的。”
“可曾遭到过抵抗?有没有遇到赵军?”单于闻言心中依旧有所不解,于是急切的继续问道。
“据拓跋雄所言,在其行军途中,曾一度遭遇过赵国军队的伏击,不过伏击者的实力实在太过弱小,仅仅数百人而已,一次冲击便可以将其阵势冲垮,对我军完全起不到阻拦的作用。”辛云劲继续小声的叙述道。
“不应该啊!赵军实力不该如此之弱啊!”单于有些不敢置信的继续问道:“此皆拓跋雄所言,汝可调查过其真伪!”
“禀单于,卑职已经向普通将士们求证过了,归来的将士们皆是如此回答的!”辛云劲继续回答道:“且拓拔将军千人出营,千人归营,死伤不足百人,却俘虏赵军数十人,足可说明赵军之不堪一击!”
“李牧治军向来有道,两年间怎会练出如此虚弱之军队!”单于闻言不禁愈加疑惑起来,他喃喃的继续问道:“此次出击后,赵国军队有何行动?”
“禀单于,其后赵军并无动静,仅牧民放牧稍稍收敛了而已,不过昨日又故态复萌起来!”辛云劲诚恳的回答道。
“李牧如此行事到底想要做什么?”单于疑惑的询问前方正为其驾马的伊炽斜道:“伊炽斜,你怎么看?”
伊炽斜扬了扬马鞭,略微的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末将觉得有两种可能:一者如今之赵军实力确实虚弱。我听闻赵国近年来与西面的秦国关系愈加紧张,为了防止强大的邻居入侵,也许赵王不得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