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发生在大河源头水坝的恶战,已经过去了十多日,宁笑等人一直都在上下游仔细寻找,却依旧没有找到苏破的身影。
而在大河源头的下游的下游的下游,一座湖中岛西岸,有一个身穿蓝色丝绸道袍的少女,手中拿着树枝,一脸认真的在水面上滑来滑去。不远处是村庄的炊烟,村庄的样子被离西岸最近的一片翠绿色竹林所阻挡。在大河源头漂了好久之后来到这里的苏破,就这样缓缓的从上游飘到蹲坐在一座岩石上的少女面前,少女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或许还有这一丝苦恼。
好吧,让我们的镜头回到主角那里!此时此刻,宁笑站在岸边,对着滔滔远去的江水,大喊道:“苏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话说,你就这样喊着,千里之外的苏破就算不在昏迷中,也听不见吧……
李林夕和张不二站在宁笑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年。少年这几天冒着再次被贤者会围困的风险,找遍了这附近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深入河堤,找到了苏破丢下的青铜重剑,却连苏破的衣服都没找到。少年一直坚信苏破是不会这样轻易的死掉的,他还没报仇呢不是么?一天没见到苏破的尸体,宁笑就绝对不会相信苏破死掉了!
所以李林夕和张不二也不必担心宁笑会想不开。话说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的下落不明而让人担心他会想不开,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呀……
夜色已深,三个人在丛林深处升起了一堆篝火,团团坐在篝火边。跳动的火光将宁笑的脸庞照应得阴晴不定,少年眉头紧锁,是个人都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多么的美妙。
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心情郁结会对身体不好的!李林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张不二说道:“张大哥,这几天一直帮着宁笑寻找苏破的踪迹,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吧?”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张不二使了个颜色,张不二微微颔首,表示心领神会。
只见张不二摇摇头说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经脉寸断,体质连一般人都不如。所以也不能帮上宁笑什么忙,顶多就是看着他跳进河里,再浮上来,再下去,再浮上来……帮他数一数次数罢了……”
李林夕却好奇的说道:“可是你真的经脉寸断了么?你那天轻描淡写的击败了范之逍,可是威风的不得了呢!”
张不二闻言一笑,“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最近我总感觉自己是因祸得福了。”
宁笑从李林夕开始问张不二话时,就在留意两个人的对话,此刻两个人说到他前阵子最感兴趣只是被不知所踪的苏破强行忘到脑后的话题,耳朵早就悄悄的竖起来了!
李林夕不负宁笑所望的问道:“却是不知道怎么个因祸得福的吧?”
“早年在洗剑宫当杂役时,除了洗剑宫御剑法门外,我还有自学当年七星派本身的内功心法《纯阳真解》。因为自身根骨还说的上去,所以内功从未不足过。所以我的剑法虽然在学了洗剑宫御剑法门之后有几分精妙味道,但大多数都是靠内力营造气势来以势压人。”说道这里,张不二微微有些自嘲的说道,“但是当我遇到内力比我高上一个层级的对手时,压制不了对手的气势不说,还要反被对手压制。当日我就是这样被那位贤者会的太上长老压制,最终无可不免的被一掌打中丹田,全身经脉寸断!”似乎是回想起当日的痛苦,意志坚定如张不二也浑身抽搐了一下,显然那遭遇并不是十分痛苦,而是万分痛苦。
“然后呢然后呢?是什么让你在经脉寸断之时依旧可以击败范之逍的?”宁笑见张不二忽然停了下来,迫不及待的说道。其实宁笑此时插嘴,还有几分转移张不二的注意力,不让其继续回忆当日经脉寸断之苦的意思。不过少年没有注意到,在宁笑出口追问之时,李林夕与张不二嘴角的笑意。
“然后呀……然后我被吊在贤者会水坝之中,暗无天日的水牢之内,日日夜夜承受海浪击身之苦。刚开始时,因为我重伤未愈,再加上海浪不停的重击,可谓是苦不堪言。反复挣扎却不得解脱,又不愿意贤者会的人求饶,所以一直都是咬着牙坚持的。直到第三天时,我有了新的发现!”张不二恰到好处的再次停顿,让宁笑心痒难耐,好想知道身处险境的主人公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呀!自小在止戈镇听百晓升讲故事的宁笑,在面对卖关子的百晓升时的奉承业务可谓是熟练之极。只见少年很是自然的一个转身出现在张不二身侧,一边伸手敲打着张不二的肩膀,一边说道:“张大哥辛苦了,张大哥辛苦了!话说第三天你发现了什么?”
看到宁笑如此狗腿表现,李林夕和张不二实在忍受不了,笑出声来。李林夕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我快笑死了!”
眼下场景,宁笑哪还不明白这是少女和张不二想让他走出苏破不之所总的影响而特意装出来的呢?得友如此,还有什么想要的呢?少年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给张不二捶着肩膀。
张不二笑了会儿,意味深长的对宁笑说道:“当我有内力时,我喜欢用内力形成气势来压制对手。如今我没有内力了,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宁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当然是用出其不意的剑招来对敌呀!”这个问题对宁笑来说太简单了,因为他内功练的晚,出入江湖的时候随便一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