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新政fu成立初期,哪个部门最忙碌,就要数临时参议院了,密集的法律法规被审议颁布,各个部门都要有行为规范和准则,法律法规制定得越完善,工作越好开展。 。第二忙碌的就是工商部,随着南方数省社会越来越稳定,且在新的优惠政策的吸引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审批发放了上百家工厂企业的经营执照。
崭新而富有活力的新政fu形象令世人瞠目,上至部长,下至办事员,每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但也给人一种激情和充实的感觉,更给人一种强烈的自信心。如此高效率的政fu,如此完备的发展计划,如此雄厚的资金实力,如此疯狂的工作精神,如果还没有前途,那真是没天理了。
宋教仁确实是一个民主政治的天才,能说会讲,下笔千言,倚马可待。他有一种似乎魔力的风采,任何一种群众场合,只要他一出现就能使整个场面在他控制之下,他的活力、天赋和讨人欢喜的丰彩,很像遇刺的美国总统肯尼迪。
他们都是属于“彗星”这一类型的政治明星,在天空放出异彩,可是闪亮得快,消失得也快,在世界上只是昙花一现。但历史已经改变的太多,他有强大的群体作为支持,有保证法律法规得以实施的武装力量,也有非常严密的保安措施,他在历史舞台上的表演还会是短暂而闪光的吗?
临时政fu的重点在建设和架构,而陈文强的重点在捭阖,优势在于面对复杂的国内国际形势有比较清楚准确的判断。坎坷和变数依然存在,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葛福先生,我不明白贵国提议停战是什么意思?”陈文强用手指点着桌上的文件,似笑非笑地说道:“请问清军投降的条件是什么?如果他们的条件不过分。我可以代为转答,甚至能做出一定的承诺。”
“陈先生,我想你是有所误会。”英国驻上海领事葛福解释道:“停战不是投降,是斡旋和平。”
“那我要问清楚,葛福先生到底代表哪方势力,是满清朝廷。还是我们当面的北洋军?”陈文强问道∫网,。
这个问题很尖锐,也让葛福不太好回答,历史上的南北谈和,一方是南方临时政fu,一方是袁世凯内阁代表的清廷统治下的各省区。但现在,袁世凯还没有代表清廷的资格,只能作为北洋军的指挥而存在。而满清朝廷,英国人不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再看不出扶持满清是得不偿失就太蠢了。
“袁世凯即将受任主阁。作为北方强有力的人物,南方之临时政fu应有与之和谈的必要。而且本国政fu认为中国目前斗争的继续,不仅使中国本身并使外国人的物质利益与安全遭受到了严重威胁。本国政fu迄今采取严格中立的态度,但认为有义务非正式促请交战双方注意,必须尽速达成和解,以结束现在的冲突。”葛福很郑重地说道。
“请允许我纠正一下你的也是贵国政fu的错误,迄今为止,贵国政fu并未承认革命军为交战团体。现在却来调解冲突,这是个程序错误。”陈文强不慌不忙地说道:“另外。袁世凯即将组阁,即将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得到清廷授命,也就无法代表清廷与我方进行和谈。当然,如果他代表北洋军委托贵国政fu商洽投诚条件,我们是欢迎之至。”
“不承认交战团体,而调停战争。这在国际上是有先例的。”葛福强辩道:“当然,我可以向本国政fu反映你的条件,至于你对袁世凯是否能组阁的怀疑,我认为大可不必。试看现在的北方,有谁能替代他来稳定战局?”
“不。不,不!”陈文强使劲摇着头,狡黠地笑道:“承不承认是交战团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贵国政fu能承认中华共和国。”
葛福瞪大了眼睛,把头摇得比陈文强还快,嘴里说道:“no,no,这个先决条件太苛刻了,本国政fu是不会答应的。而且其他国家政fu也不会同意,我们必须保持一致的原则。”
“嘿,贵国政fu的外交太不够灵活了。”陈文强很不屑地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保持一致怎么能有助于增进中国人对英国的感情,突出英国政fu对中国革命的同情和支持呢?”
葛福很纳闷地望着陈文强,什么时候中国人对英国有感情了,英国政fu也从来没有同情和支持中国的革命啊?不过,他很快意识到陈文强的话里有话,想想照会美、法、俄、德、日、意、奥等国公使,询问是否共同参与调停战事时,美德两国暖昧的态度,难道有什么内幕交易,他们要撇开英国单独行动?
陈文强轻轻叹了口气,很遗憾地说道:“贵国公使朱尔典先生与袁世凯私交甚笃,可因私害公就不对了。看看现在的形势,双方谁优谁劣还不是一目了然。听说袁世凯派人去家乡招兵,那些青年以为是革命军,蜂拥而至,等见到龙旗,竟然一哄而散。人心向背呀,难以改变。看看这照会上写的什么?啊!”
咣的一声,陈文强重重地一拍桌子,吓了葛福一跳,只见陈文强义愤填膺地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将照会展开,直塞到葛福面前,大声说道:“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竟称革命党为匪党,革命军为匪军,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干涉!既然说害怕外国人的物质利益与安全遭受到严重威胁,为什么还使用这种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文字?如果我将这个照会透露给媒体,你说会不会象一九零五年拒美风潮那样,再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