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给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代替安贵妃向将军府问好。( .l.)”幽兰如实转述,“不止尹峥熙,他的同胞妹妹尹峥恩也一同过来了。”
安慕霏从**上惊坐而起,“你说什么?尹峥熙来了?他来将军府干什么?”
“溪风国太子来府中了。”幽兰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将安慕霏的瞌睡虫完全炸跑了。
“出什么事那么一惊一乍的?什么事是玉面公子和小魔王不能解决的?”安慕霏有气无力的开口。
另一厢,洗漱好正在**上呼呼大睡的安慕霏,忽然被幽兰用力的摇醒了,“秀,快醒来,出事了。”
“父皇,儿臣告辞了。”盛天佑在心中默默的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退出了长信殿。
称帝之后,边防、民生、后宫,各种事情接踵而来,百官百僚,他每天更是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就更没有闲情逸致出去外面走动了。
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一方面在父皇面前刷存在感,另一方面还得提防他的那些兄弟以及朝臣,一直尽心尽力,从不敢松弛懈怠。哪有时间和经历游山玩水?
多久没出过京都?恐怕盛御行自己都不记得了。
“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盛天佑的话戳到了盛御行的痛处,怒意滔天道,“还有,你给朕记住,不想死的话最好离将军府远一点。”
“意思就是父皇的眼睛不要没事总盯着将军府,应该去外面看看,这个天下已经不是父皇想象中的天下了。”盛天佑有些悲哀的看向盛御行。
盛御行意味不明的盯着盛天佑,“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一起游山玩水,顺道路过浔阳城。”盛天佑半真半假道,“不知道父皇有多久没有出过京都了?”
“你给朕站住。”盛御行呵斥,“你和安慕霏到底去浔阳干什么?”
风尘仆仆的从浔阳城往回赶,屁股还没坐热就来到长信殿,谁知道竟然听到都是些废话。
“父皇您是冥羽皇朝之主,冥羽皇朝更是天下的中心,一举一动都左右着天下的局势,现在父皇您反问什么有意义,父皇不觉得可笑吗?”盛天佑挑眉看向盛御行,起身道,“父皇若是没其他事的话,儿臣就告辞了。”
“那你告诉朕什么有意义?”盛御行眯着眼睛,不是是被盛天佑的话触动了还是怎么地。
“父皇现在追究谁的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盛天佑淡淡道,“父皇定当知道是谁在边疆守卫冥羽皇朝,又是谁浴血奋战的守护冥羽皇朝百姓的安宁。”
“冥羽国和溪风国边境**乱到底是你的手还是将军府的手?”盛御行也懒得理会盛天佑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屑。
“父皇您既然视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应该对它有所了解才是,毕竟对手也需要被尊重。父皇无端指责儿臣不要紧,但不应该低估将军府的风骨。”盛天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过父皇如此猜测能让你好过一点,那就是吧。”
之前盛天佑说这样的话,盛御行或许还能信几分,可近来盛天佑的一桩桩一件件,他若还选择相信,那他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薛岳山从你府垲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不是你故意买将军府人情的?或者说是你和将军府一致窜通好的?”
相较于盛御行的躁动,盛天佑则是淡定如水,“儿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儿子,无论娶谁都左右不了朝堂,也左右不了局势,不知父皇为何不同意。”
盛御行没想到盛天佑竟是如此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轻描淡写的就承认了。眼睛几乎要充血,厉声道,“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朕不同意。”让自己最忌惮的臣子和最忌惮的儿子结为姻亲,除非他死了,否则绝无可能。
“就是父皇猜测的那么回事。”盛天佑不咸不淡道,“我们两个年纪相仿,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
“别给朕扯那些有的没的。”盛御行死死地盯着盛天佑,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盛天佑估计早已经死了千百回了,“你和安仲希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父皇想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盛天佑不置可否的轻声道,“独孤戊可是父皇的御前带刀侍卫,他在哪似乎不应该质问儿臣,毕竟儿臣只是一个没实权也不能参政的郡王而已。”
“盛天佑,都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跟朕装傻充愣。”盛御行一双老眼直盯着盛天佑,“你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儿臣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盛天佑装傻充愣道。
盛御行也懒得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独孤戊现在在哪?”
只是盛天佑进来的所作所为,盛御行越发的看不懂了。他都不知道,独孤戊那么心高气傲恃才傲物的一个人,居然被盛天佑所用了。所以盛御行看到盛天佑,心中那股怒气取代了那股无名火。
听到盛天佑的声音,盛御行将手中的毛下放在砚台上,意味不明的看向盛天佑。盛御行原本以为自己看到盛天佑会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但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发不起火。
盛天佑站在书桌下首,拱手道,“父皇,您找儿臣?”
盛御行并没有在金銮殿召见盛天佑,召见的地点改为长信殿。盛天佑到长信殿时,盛御行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