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霏使劲的握着双手,手指咯咯作响,真想上前撕烂盛天佑那自信满满的笑脸。但不得不承认,盛天佑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却是想知道他和楚中天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冤仇大恨。
毕竟楚中天掌管着皇室暗卫和秘勤司两大要害部门,可谓盛御行手中的一把利剑,而盛天佑的能力又是那么的深不见底。楚中天和盛天佑毫无嫌隙的话,要一块皇室暗卫、秘勤司以及盛天佑手中掌握的势力还真是麻烦不少。若是他们之间有嫌隙甚至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对付皇室暗卫和秘勤司就容易地多轻松地多。
安慕泽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接不上一句话,思维还停留在盛天佑曾经在浔阳的昆仑山上拜师学艺。但并不影响他的八卦之心,他也想知道盛天佑和楚中天之间的二三事。
安慕霏牙痒痒的看向盛天佑,“你先说。”
“凭什么?”盛天佑毫不退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咄咄逼人。
“是你先来找我合作的,懂不懂规矩?还是你们皇室的教养就是如此?”安慕霏也不是软柿子,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盛天佑,“没有你,我们安家照样能收拾楚中天那个老东西,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
“就是他向父皇使计陷害沈氏一族的,我也是在沈氏覆灭那一年含恨到昆仑山的,不为拜师学艺,只为报仇雪恨。”盛天佑脸上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嗖嗖的寒气。
“呵呵,原来皇室不是容不下安家,而是容不得任何臣子挑战它的权威,任何一心为民直言纳谏的臣子都被视为挑战或者藐视皇权,都必须予以剪灭。”安慕霏讥诮道,“其实楚中天不过是曲意逢迎揣摩了圣意而已,真正覆灭沈氏一族的不是别人而是你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你的意思是你想和你的父皇开战?”
“我的处境和状况除了开战似乎别无选择,如今我手中的势力还不足以颠覆皇权,但剁掉父皇的几只利爪还是可以的。”盛天佑道,“我都如此开诚布公了,你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穿了一件抹了特殊颜料的衣服,让别人看不到我而已。”安慕霏盛天佑无所保留,安慕霏也以诚相待。
“所以说,那天那股难闻的味道真的是关键所在。”盛天佑了然,“看来你所说的那种颜料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否则也不会留下那么一股难闻的味道。”
“七皇子果真我辈中人,一点就透。”安慕霏由衷的赞叹,同时也心惊,这个人若是敌人,那将是难缠的敌人。
“如此看来,右相府的刘骏驰双腿骨折也是你的手笔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一切一目了然毋容置疑。
“那是他该死,没剁掉她的两条腿已经很给面子了。”安慕霏杀气毕现,“你我的好奇心都得到了满足,现在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在你们安家的陵园商谈生杀予夺的血腥之事真的合时宜么?”盛天佑漫不经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对皇室和父皇厌恶至极,任何与皇室沾边的人或事,她显得非常的不耐烦。若不是想要利用他打击楚中天或者说打击父皇,估计她早已经拍屁股走人了,哪还会听他在这里叨叨。
“有什么不合时宜的,陵园不就是埋葬尸魂和藏污纳垢的场所么。”安慕霏轻叱一声,“再说我也看不出你是遵循传统礼教之辈。”
“那只是你眼拙而已,我还是非常遵循传统礼教的。”盛天佑挑眉,“我也非常注重谈话的场所,否则我会心情不好的,心情不好的话说不定就不像合作了。”
“你打算出尔反尔?”安慕霏的双眸中立刻暗芒闪现,似乎只要盛天佑敢说不字,她就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这取决于我们谈话的场所。”盛天佑也不是吃素的,安慕霏眼中闪现出的暗芒根本对他不起作用。
“你到底想在什么地方谈?”安慕霏含恨咬牙,几乎是淬了毒。
“今晚在将军府的听风阁或者我府中的饮冰斋,想好了差人通知我一声就行,我先走了。”话落,盛天佑足尖轻点,施展凌空飞燕翩然而去,树叶嗖嗖作响,只留下一道黑影划破长空。
眼看着盛天佑潇洒离去和安慕霏的咬牙切齿,安慕泽突然抑制不住的放肆大笑,笑得毫无形象。
安慕霏不解的看向安慕泽,“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天下一切可笑之人。”安慕泽止住笑声,“姐,我直觉盛天佑和你前世今生会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注定纠纠缠缠一辈子。”
“不要胡说八道。”安慕霏道,“姑且不说皇室和安家剑拔弩张的局势,即便皇室和安家一团和气,皇室与安家何曾联过姻?”
“说的有点道理,但事在人为,你们两个都非池中之物,打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未未可知。”安慕泽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只要有人能够配得上安慕霏,只要安慕霏能够幸福,与皇室联姻又何惧?
冥羽皇朝开朝以来,安家和皇室也不是真正的不联姻,只不过都是皇室将公主嫁给安家,而且是嫁给安家的庶子。
安家是军功出身每一代的家主战时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治时是满腹经纶经世治国的相才,可谓上马能战下马能治。无论哪个皇子与安家联姻,尤其是迎娶将军府的嫡女,以安家在冥羽皇朝举足轻重的地位,皇位基本上是唾手可得。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当朝皇帝还没死呢,谁愿意身边有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