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去军营,我不要去。”洪楚雨见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王爷给决定了,而且还是如此悲惨的命运,而术云已经要把她拖走了。
她哪能如此轻易就范,一把挣开术云,跪着双膝来到洪嬷嬷的身边,“姑姑,雨儿不要去军营,您跟王爷求求情啊,雨儿不能去军营啊。”
去了军营,她的一生,便是真的毁了,说什么,也不能去。
“雨儿……”洪嬷嬷也是睁着一双泪眼,可怜地看着自己的侄女,她也不想让雨儿去啊,可是,现在雨儿去不去,已经不是她能作得了主的了。
“姑姑,雨儿是无辜的啊,是您让雨儿过来的啊,您不是说,只要雨儿能气得轻二小姐进宫去把赐婚的圣旨给退了,您就能在王爷面前替雨儿说好话,让王爷纳了雨儿的吗?雨儿是听了您的话,才会过来的啊。”
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姑姑啊,这简直是万丈深渊啊。
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暗王爷,她当时为何就鬼迷心窍地听从了姑姑的哄骗,就这么兴冲冲地随着姑姑一起过来了呢?
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会有如此下场呢?
当初异想天开的美梦,如今却变成了她的恶梦,可是,她只是想想而已,若不是姑姑,她怎么可能来轻府门口闹事啊?
洪嬷嬷的脸色,此刻是一阵青,一阵白,洪楚雨的话,无疑是让阎烙狂脸色铁青,再让她说下去,恐怕连自己都逃不过这个劫了。
“王爷,老身……老身只是……”洪嬷嬷支支唔唔地,根本就无法解释洪楚雨话里的意思。
“术云。”阎烙狂怒吼了一声。
术云立刻上前了,把哭闹挣扎不停的洪楚雨给拖走了。
众人也纷纷转头看着洪楚雨被拖走的方向,眼中,却是半点儿同情都没有,有的只是鄙夷和不屑,暗王爷是什么人,也岂是她一个奴婢的可以抹黑的?
轻妩媚看着洪楚雨被拖走,说实话,她心里边,还真有一点点的怜悯,不过很快便被抛之于脑后。
惹不起的人,就不该去惹,做事情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知轻重的人,就活该被世人遗弃。
洪楚雨,就是个例子。
想要被世人所倚重,就必须像阎烙狂一样,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实力
。
“雨儿……”洪嬷嬷不舍地看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这么被带走了,可是,她心里边更加不舍的,是自己。
如果她再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估计自己在暗王府的地位,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就得一落千丈了。
现在不是管雨儿的时候,没了雨儿,她可以再去洪家抱一个儿子回来,只要王爷对她还是信任的,她就可以!
“术风,带洪嬷嬷回王府,由轻二小姐发落!”
轻妩媚一愣,即随口中蹦出三个字,“我不去。”
他那个暗王府里边,乌烟瘴气的,她才不要去咧,今天她可是打算去找天佐哥好好地玩一天的,也不能泡在暗王府里边。
而且,一个老奴才,值得她发落吗?那人是暗王府的吧,又不是丞相府上的奴才,她发落,不是摆明了落人口实?
“若春,咱们逛街去!”
“嗯,啊,哦,小姐。”若春一阵恍惚,刚才在混乱之中,有人塞给她一张纸条,她听到那人说,给小姐。
这人是谁啊?
她转头的时候,人家早没了踪迹。
“轻轻。”见她甩头便要离开,阎烙狂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开溜?自然是一把抓住她,顺带着把她搂进怀里。
“唔。”轻妩媚一阵无语,这叫什么事儿啊,没看到那么多人在场吗?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清,不懂吗?需要她教他吗?
可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上,她也不能给他下不来台啊。
女人嘛,在家里边,跟男人要吵要闹要杀人都行,但是在外头,绝对要给自己的男人最大的脸面,这是她在自己前世的父母身上学到的。
虽然阎烙狂现在还不是她的男人,但总归他是王爷,而且还是人人敬仰的男神,她就更不能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术风,带上洪嬷嬷。”阎烙狂说了一句,便搂着她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若春,跟上。”轻妩媚没有办法了,只好叫了若春一声。
若春看看自家的丞相,又看看已经远去的小姐,只好跟上术风与术红,一起前往暗王府。
皇宫中,阎络菲自从昨天被召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她的母妃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让她在自己宫中面壁思‘过’。
可问题是,她最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啊,连蚂蚁都没踩死一只,有什么‘过’要思呢?
阎络菲左思右想,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会儿,趁着天色才刚亮,大家都没注意她,赶紧偷偷溜出去,跟小媚媚逛街去,今天可是鸳鸯节呢,外面肯定热闹得很。
可是,今天绝对是个例外。
“站住!”一声女子的厉喝声,打断了阎络菲偷偷摸摸的行为。
她全身一僵,忍不住嘀咕,母妃没事起那么早做什么?难道是特地在这里逮她?没这可能吧?
不过阎络菲还真猜对了,瑶妃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在这里等的,就是她这个没脑子的女儿
。
难道光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