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子似乎是有一定智商的,一击失败后没有贸然继续攻击,悬浮在纱帐前,这样一来我就看清了虫子的外形。
这虫子体型有点像瓢虫,圆滚滚的,但它的脑袋就像是个椭圆形的锉片,又长又扁,边缘长有一圈锯齿,这应该是它进入人体的工具。
除此以外这虫子没鼻子没眼,也不知道是如何视物的。
我和虫子隔着一层纱帐对峙着,那块“勾引”它的肉并没有作用。
我悄悄的蹲下去本想要拿杀虫剂,只见这虫子也从空中微微降低,始终和我面部保持一致。
这说明虫子的感觉器官是非常敏锐的,我拿起杀虫气对准它按下了喷药按钮。
纱网虽然密集,但还是喷出了不少,这虫子和我距离很近,被喷了不少杀虫药,瞬间它癫狂了,不在定点悬浮一处,开始不停的在屋里打转,连续撞击在纱帐和墙壁上,但虫子的外壳十分坚硬,否则估计已经撞成一滩液体了。
本来我以为杀虫剂起到效果了,准备等它死后取了尸体当标本,没想到晃荡了几下后这虫子居然又是神气活现的重新悬浮在我身前不远处。
而这次它适应了杀虫剂的毒性,无论我喷多少药剂在它身上这虫子“巍然不动”,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杀虫剂气味反而让我有点头昏脑胀。
没杀死虫子,反而快把我自己给熏死了。
我用力呼吸了一口屏住气后我点燃了蜡烛,随后对准虫子再度喷出药剂。
杀虫剂是易燃品,只见一股火焰pēn_shè而出,瞬间将虫子包裹其中。
虫子虽然不怕毒药,但烈火对它似乎有效,虫子身上顿时燃起了一团火焰。
可是当我停止喷药后,虫子身上的火焰也随之熄灭了,只见虫子身上微微冒着一丝青烟,但连它薄如蝉翼的翅膀都没有丁点毁损。
这下我是彻底傻眼了,没想到安排的秘密武器对它居然不起作用,而虫子身上本来沾满了血污,经受过药剂的“洗礼”和烈火焚烧之后它身上甲壳焕然一新,隐隐透着一层油光,而要命的是经过一番烈火焚烧后,虽然粗大硬实的渔网没受到破坏,但外层的薄纱网已经被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而渔网的缝隙非常大,足够它进入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立刻脱下衣服堵住纱网的漏洞,与此同时这虫子已经飞了过来,万幸我反应及时,它装在衣服上之后又被弹了出去。
这下麻烦大了,我没法彻底杀死它,也不可能让人把屋门打开,因为一旦让虫子飞出去就意味着肯定会有死。
然而虫子在撞击了纱帐片刻后似乎是比较吃力了,不在继续,转而飞到一侧墙壁上趴着不动了。
给了我一定的休整时间想如何对付它,但我手上的东西就这两样该用的也都用全了,还能怎么办?
过了没一会儿这虫子又飞离了墙壁,转而飞到我面前的位置,屋外传来楚森的喊声道:“虫子弄死了没有?”
“没有,有点麻烦。”我将脑门上的汗珠擦了后道。
“那我进来了。”
“千万不要进来,这虫子沾身上就死。”
或许是屋外楚森说话的声音对虫子产生了干扰,它身体一会转向门口一会转向我,来回不停的转动。
难道它对声音很敏感?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选了一首当时很流行的《不怕不怕啦》将声音调到最响后从纱帐下方将手机滑出很远。
只见这虫子立刻就跟着手机滑动的方向飞了过去,当手机止住后它就悬浮在空中,偶尔上下动一动,但对于我的注意力彻底转移到了手机上。
我暗中松了口气,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它没动后,于是悄悄掀开纱网,展开衣服悄悄走到虫子身后猛的一把用衣服将它罩于其中。
我很清楚这虫子必然能轻易割开衣服,否则它也不可能钻进人体,于是将它按在地下后我抬脚就狠狠踩在它的身上,这虫子虽然甲壳比较硬,但毕竟不是铁铸成的,在我竭尽全力的一阵狂踩后“烂成了一幅画”。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至极的气味,我害怕这气味有毒,屏住呼吸跑了出去。
看我光着膀子走出来楚森惊愕的道:“你在里面干嘛呢?衣服上哪去了?”
“裹虫子用了,妈的,差点小命交代在里面,不过我也找到这虫子的弱点了,它对于响动非常敏感,会追着最响的声音行动,这虫子应该是带有毒液,或者是身体有细菌,老光棍是被这只虫子钻入体内死亡时才会有那么可怕的状态。”我道。
“可是这只虫子从哪儿出来的呢?”吴村长愁眉不展道。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道:“坏了,这虫子是从腐烂树旁的泥坑里钻出来的,得赶紧过去看看。”
话虽如此,但真进树林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又出来几只这种虫子,人进林子就是送死。
可又不能不能进查探情况,于是找老乡借了一件厚重的棉袍,裹在身上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林子,走路时我尽量轻手轻脚,不发出响声,可走上木板路难免会发出嘎吱吱的木板摩擦声,所以走的每一步都让我感觉胆战心惊。
但万幸一路之中并没有发现那种能致人腐烂的小虫子,我暗中松了口气,又上了建造好的浮桥,想去挖开的树洞前查看情况,可是走到其中一棵大树旁我就觉得状况不对了,因为我能听见翅膀在空气中震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于是我小心翼翼伸头朝树后看了一眼,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