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数年来身处闺阁,神教中人无有一人有幸见过他出手,从不知这世间武学竟然有这么奇诡迅捷的。屋内五大高手,除却童百熊犹自心痛不曾出手外,那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和秦穆皆是不敢大意,抛却了心中的侥幸和骄傲,一齐将那东方不败围在四人当中,奋力争杀。
若此前有人说世间有一人可以同时挡下任我行的掌力,令狐冲的剑法和秦穆的刀招,犹有余力十招之内就把天王老子向问天一掌拍个半死,秦穆是绝然不肯相信的,全因这三者几乎就相当于这笑傲江湖中掌剑刀的最高水准,放眼天下,敢说能对付其中一人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不用说同时对付三人,何人又赶如此托大?
但东方不败其人便做到了,只见他神色轻松,手中只拿了两根细针,轻拢慢捻,一点一挑,秦穆手中刀就仿如被天雷击中,蓦地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只见东方不败越打越是高兴,到最后竟然在这三位高手的围攻之中笑出声来:“好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你等今日有幸见过如此绝学,当是上了黄泉路也不遗憾了”说完,右手一挥,众人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捕捉到,那任我行便是一声痛呼,只见他胸口插了一根细针,若非一旁令狐冲突发灵光,一剑斩偏了这飞针,那针往上三寸,刺入死穴,这任我行一腔豪情壮志,却要交代在这里。
那东方不败被坏了招式,却也不恼:“好剑法!不意华山派竟然还有如此神妙的武学,不过这一式,你可接的住?”却是双手连挥,向秦穆三人都发出了数根飞针,这厢令狐冲破箭式虽然神妙,却哪里跟得上,击得中那飞针,只得尽力避开要害,身上却也如任我行一般,插了几根细针。
这任我行与东方不败恩怨最重,故而所受飞针也是最为难挡,只听得他一声惨叫,那飞针竟然穿过他的手掌飞入了他那只犹带有睥睨之色的右眼之中,所幸他那手挡了一挡,飞针没有入脑。
秦穆看见这两人惨状,心下不由庆幸,自身听到那东方不败话语,却是自知挡不住他全力发招,只得将那留踪步法全力运起,产生了一个残影,虽然没有骗过东方不败这等大高手,但还是迷惑了他一息,出手慢了一步,自己方才毫无损伤得躲过这飞针。
那任盈盈看到四人围攻东方不败,反倒被那东方不败打的落花流水,心中自然焦急,但她自知武功低微,不好插手,转头看到那榻上杨莲亭正满怀关切的望着战局,心中一动,飞身上前。
她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杨莲亭右肩。杨莲亭猝不及防,大叫一声。盈盈跟着又是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杨莲亭这时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强忍疼痛,竟再也不哼一声。盈盈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斩了下来。”长剑一颤,斩落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不料杨莲亭十分硬气,虽然伤口剧痛,却没发出半点声息。
但杨莲亭的第一声呼叫已传入东方不败耳中。他斜眼见到盈盈站在床边,正在挥剑折磨杨莲亭,骂道:“死丫头!”一团红云陡向盈盈扑去。
盈盈急忙侧头缩身,也不知是否能避得开东方不败刺来的这一针。令狐冲、任我行分别向那东方不败背后出手,此时却见秦穆弯刀一挥,挡下了那令狐冲的长剑,那东方不败虽然是心急杨莲亭伤势,却也回手一针,竟是将那任我行另一只眼睛也刺瞎了,但是他只顾着往前飞奔,不及防御,背后还是中了那任我行的全力一掌,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此战以来,第一次受了重伤。
东方不败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飞身扑到榻前,一掌将任盈盈击飞,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却见他嘴角含血,温柔问道:“莲弟你可是疼极了吧?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这边令狐冲却是气急,剑身一转,指向秦穆道:“秦兄弟,你我并肩对敌,此时你向我出手,是何意思?”却是看到任盈盈受伤,心中已经是怒火滔天。
却见到那秦穆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神教教主,无论如何只有正面战死的,却是没有一个应该死在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手下,我却不知,你令狐少侠却是如此的趁人之危!”
令狐冲听罢,却是不知如何回答,他出剑时哪想那么多,只是见着娇妻有危险,不管不顾就想上前救援罢了。此时秦穆一说,他心中自然觉得,此事明明是盈盈趁人之危,他虽然是心疼得恨不得将东方不败千刀万剐,但要他说出那颠倒黑白的话语来,也是不能。
却听得任我行凄声骂道:“这秦小子算计深沉,早就不安好心,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杀了他便好。”声音尖利,再没有一丝运筹帷幄的风范,他自是深知,这日月神教哪里能接受一个双目失明的教主?半生筹谋都成了空,如何不恨极了秦穆?
却听那边杨莲亭怒道:“你往日自夸武功盖世,为甚么杀不了这几个奸贼?”东方不败道:“我,我这就杀了他们为你报仇!”却是转身又向秦穆等人杀来。
这任我行双眼完好时,尚且不能跟上那东方不败的手段,这双目失明,竟是不过一招就又被刺了一针,只赖得令狐冲在一旁解围,方才不至于身死。
那东方不败早已经身受重伤,此时强提内力出手,却也不能持久了。过了数十息,他便脚步再也没有那般鬼魅,针上力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