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萧蔚然知道,落入这个圈套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夜墨白。
这个消息大大的取乐了他。
他低头看着怀中依旧昏迷的云浅惜,宠溺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亲吻,认真的凝视着怀中昏迷的人儿,“或许这对你来说,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不会有明白真相后的痛苦。”
他黯然叹息一声,目光漂向远处。
至少他比夜墨白幸福,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如他所料。
夜墨白在云浅惜转身跑进马车寻找云天野和云浅轻两人时,从远处射来一道强光,隔断了他与云浅惜,被迫与她分开,眼睁睁看着云浅惜在他眼前消失不见,“浅惜……”
夜墨白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林中飘散开来,吓得林中停留的乌鸦,受惊共散。
随着强光的消失,冯云表现出的异常也随之消失不见,整个人突兀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满脸茫然的看着那个冷静如冰山,万年不化的王爷,第二次露出别样的惊慌,下意识的叫道,“王爷!”
冯云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夜墨白如疯了一般,跟着云浅惜消失的方向,飞扑而去,让站在他面前的冯云和冷血始料未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不见。
“王爷,”冷血惊慌的叫道,随即朝着冯云看了一眼,“追!”
夜墨白跟随着云浅惜消失的方向飞扑而去,但依旧晚了一步。
原因无他,被云浅轻拦了下来。
云浅轻一改之前的柔弱和楚楚可怜,她身着最爱的红色,如火一般的炙热,站在原地等候着夜墨白。
看着夜墨白的到来,拿在清秀娟丽的脸上布满对夜墨白的依恋和纠结,但很快被嫉妒给取而代之。
她爱夜墨白,从第一次见到夜墨白开始她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不顾父亲的反抗,更不顾多年来潜藏在夜国的目的,不惜一切的住进战神王府,她以为她的抛弃和不顾一切会打动夜墨白,但她错了。
从夜墨白在宵国的皇宫见到蒙着面的云浅惜开始,她就知道她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他的心是冰冷的,没有一点血性,比千年寒冰还要冷漠。
她为他放弃一切,可他却连正眼都不曾看她一眼,反而用所有的柔情和温暖却包含一个背叛她,转嫁其他男人的女人。
她恨。
从那时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对夜墨白绝望,满腹的深爱,慢慢转变成恨,为了这份爱,她不惜用命来换,她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看他人幸福。
她满脸的失望,语气颇为酸楚,“她被掳走,你就这么着急吗?着急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她的出现,夜墨白没有一点吃惊,甚至连多余的惊讶表情都不存在,反而一副理应如此。
但,沉醉在悲伤里无法自拔,自怨自艾的云浅轻却无法发现这一点。
她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被捅了一个洞,一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清秀娟丽的脸上,带着伤痛的拒绝,却又带着明显的不舍。
两种情感的交缠,早已让她在海洋中迷失,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和睿智。
夜墨白抬起眼眸,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泛过一闪而逝的急切和暴戾,但被他很好的隐藏,他知道,云天野的目标是他,不会伤害云浅惜。
邪魅的脸庞带着冷漠邪笑,倔傲的表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令人不寒而粟,“本王的事不容你操心!”
云浅轻受伤的脸庞,变得更加深邃,摇摇欲坠的身姿,飘零在风中,那么单薄。
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绝提的夺眶而出,布满她的脸颊,显得十分无助,“为什么?你会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她有什么好的,朝秦暮楚,嫁给你还守妇道的又嫁给萧蔚然,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噌”云浅轻的话刚说完,就感觉脖子上被冰冷的剑给抵,洁白的刀刃带着逼人的寒气,同时也充满着无情。
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印,刺眼的鲜红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滑落在她的衣襟,让她的红色的衣襟变得更加赤红夺目。
“你若多说一句,本王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了第二句话,”夜墨白邪魅的脸庞,被冰冷取而代之,若不是留她有用,他早就想了解了她,怎么可能留她至今日。
在方才,夜墨白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现在的处境,这如云浅惜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个被人诅咒的地方,而他此刻所在的地方他不知道是何处,到处是迷雾。
他要找到云浅惜,还要云浅轻引路。
但云浅轻仿佛已明白了他的想法,不怕死的朝前走一步,把脖子朝他的剑靠近了一些,用绝望的眼眸凝视着夜墨白,里面满是悔恨和爱恋。
见她一心赴死,夜墨白逼近她的剑忍不住让了让。
他这一轻微的动作,却取悦了一心赴死的云浅轻,娟秀的脸上露出绝望中的曙光,那么的明亮。
“夜墨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不是厚颜无耻,抛去女儿家的矜持缠着你,而是,在你没娶云浅惜的时候,没能一刀杀死她,”说完,趁夜墨白还未反应,伸手抓着他手中的剑,望脖子上抹去。
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洒而出,而她的身子仿若一片枯叶,从树叶一般毫无生气的坠落。
“云浅轻……”
听着夜墨白的叫声,云浅轻嘴角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轻声呢喃,“真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