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白脸色微微一变,这家伙又想利用他。
但更让他懊恼的事,他对云浅惜开出来的条件总是无法拒绝,她的条件对他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尤其是此刻,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这让他如何选择。
云浅惜明知道他急于突破,偏偏这段时间以来都在吊他的胃口,如今好不容易有于她正面交锋的机会,而且还是一个大突破拼尽全力的机会,这让他如何舍得拒绝。
他眼神略微不善的看了一眼云浅惜,见云浅惜扬起一张壬戌无害的笑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他很想一把把她掐死。
“要是没兴趣,我可不勉强啊,不过这以后要是在跟我提什么阵法,门儿都没有,”云浅惜见他犹豫不决,故作无所谓的来到他身边,在他对面坐下,充满威胁的说道。
风月白温和的脸上闪过挣扎的犹豫,最后被无奈取而代之,“说吧,怎么比。”
见鱼儿上钩,云浅惜对着风月白灿烂的一笑,“嘿嘿,我的想法是,我们两人各居一地,利用士兵来布法和攻克,当然这设法是你来我往,就看谁的动作迅速咯。”
云浅惜的提议让风月白心里莫名的亢奋,这样的斗法想想都格外激动,不但能领教云浅惜的布阵,还能轰轰烈烈的玩耍,的确是个好主意。
布置阵法的人都明白,阵法的存在需要完整性,稍有差池,就会满盘皆输,可如今她偏偏要打破这一常规,与阵法的常规背道而驰,用战争来做阵法的开端,试想那么多人,不可能完全统一,这样新意的想法,是他闻所未闻的,对他更是诱惑。
想到这里,风月白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激动,幽深的眼眸里泛起一抹精光,显得格外的兴奋。
他定眼朝坐在他面前的云浅惜看去,见她正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会心一笑。
他虽然不理世事,但却很明白云浅惜想要做什么?
这么做,无疑是打算帮助付言野。
虽然他对那个付言野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付言野残忍无道,漠视人命,别说不顾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就连自己最爱的妹妹都能利用,这样的人他很想杀之而后快,但若是在他死之前,能利用他来做这么畅快淋漓的事,他倒是很有价值。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前提,若是你故意认输,或者是有意放水,我不介意让庆国早一点灭亡。”
他的话让云浅惜从笑颜如花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家伙……
“切,就看你有没有没那本事,”云浅惜没想到这家伙,为了逼她,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唉,原本打算防水的她,听了他的一席话,瞬间没了那心情。
心不甘情不愿的瞥了他一眼。
就在此刻,门口响起凌乱而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刃声音,而在他们隔壁更是传来恶汹汹的声音,“有没有见过一身白衣的男人?”
听到粗狂的声音,凶狠的口吻,云浅惜精神一滞,顺着风月白的方向看去,视线从头到脚的扫视,一身白衣?他们要找的人,似乎,好像,他们在找的人就是他。
那她之前看到的那些人,脑中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多人朝着这里聚集,原来是来抓他们的。
得知这个答案的云浅惜,嘴微微张成一个o形,目瞪口呆的看向风月白,“风月白,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呀?”
风月白温和的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反问,“你说呢?”
云浅惜尴尬的闭上嘴,若她刚才没看错,那些人是宵国的人,那来围捕风月白,无疑就是……
她脸上闪现一抹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是遭受她的查毒,而作为当事人的她,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想到方才的计划,她扬起头勉强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赌局现在就开始,你去庆国,而我,顺势就去宵国,”她用中指和食指做出走路的动作。
她的话落下,风月白身影已经从房间里飘散开来,他知道云浅惜的意思。
来这里抓他,那云浅惜自然就在他们抓捕的范围,但现在的她,改变了妆容,变成了男人,虽然危险,但却不失是个接近萧蔚然的一个机会。
看着风月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消失,云浅惜无比鄙视的撇撇嘴,“什么嘛,真绝情!”
好歹也相处了几个月,就算没感情也有人情吧。
她的声音,落入那个未离去,只是隐藏的暗处的风月白的耳里,惹来大大的一击白眼,“闭嘴!”
空中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让云浅惜哑然。
但时间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因为紧接着,门被人踹开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追着她满大街跑的柒万福。
柒万福刚推开门,身着军装的人马立即冲进房间,把云浅惜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随后而来的秦荆淮迈着大爷的八字步走进来,如猎豹般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荡,随后转头问柒万福,“人呢?”
柒万福进来的时候,便发现除了云浅惜外,再无其他人。
眼下被秦荆淮逼问,他心下一急,说道,“就是他,只要抓到他,那人自然会出来。”
“是吗?”秦荆淮大步来到云浅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若无其事喝茶的他。
见此,粗狂的嘴角露出一抹嗤笑,“小子,你胆子不小嘛,带走!”
“慢着,”见此,云浅惜慢吞吞从凳子上起身,抬起眼眸看向秦荆淮,对于秦荆淮她可是格外在意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