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刚的速度很快,云浅惜在他们的捣腾下,很快就换上红妆,坐在房间里静待战神王府的花轿到来。
直到此刻,云浅惜才从之前的‘忙碌’中喘过气。
这一喘气不打紧,古色古香的房间吓得她半死。
怎么回事?她昨晚不还在她那个破旧的阁楼里睡着吗,怎么?
流光溢彩的眼眸泛出一抹惊愕,她把错愕的目光转向安静站在身后的漱玉,“漱玉!”
听到她的叫声,漱玉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急忙起身来到她身边,“小姐!”
恰逢此刻,四大金刚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准备转身离去,“王妃,红妆已好,老身们就先行告退!”
“辛苦各位姑姑了,”云浅惜熟络的笑了笑,目送四人出门去,回头才追问此刻情形的由来,“漱玉,怎么回事?”
漱玉无措的站着原地,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云浅惜。
云浅惜素来没什么脾气,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那张在四大金刚精心装扮下的脸庞越发的清理绝伦,逐渐沉沦下来。
“漱玉你有事瞒住我,”冷漠的脸庞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以对,毕竟我即将离开丞相府,你也不用再跟着我受苦了。”
“小姐,不……”云浅惜的话说得很明白,把她留在丞相府,但她不要,她不要离开小姐,漱玉慌神的在云浅惜面前跪了下来,“小姐,我没有事瞒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那你说,怎么回事?”云浅惜心里说不出的苍凉,但,她仍然心存侥幸,希望漱玉能说出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让她不放弃她。
漱玉跪在地上,眼泪连成线的滑落眼眶,哽咽许久,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漱玉是被买进丞相府的,在我父母把我卖给丞相大人的时候,就签订了卖身契,就算是死漱玉也是丞相府的人,我原本已经认命,可是昨天晚上丞相大人他找到我,说,若是我能把你迷晕,带到东厢房,就让我继续跟着你,我当时一想,这对你没有什么伤害,就点头答应了,小姐,我真的只是想要跟着你,求你不要不要我。”
听完漱玉的话,云浅惜又好气又好笑,她急忙伸手扶起她,“你这个傻丫头,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瞧你瘦胳膊瘦腿的,搬我挺辛苦的吧!”
漱玉扬起头怔怔的看着云浅惜,带着泪花的眼眶红红的,好不可人,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小姐,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难不成你不相信我!”云浅惜没好气的数落。
漱玉娇憨的搔搔头,“不是不相信小姐,是我以为小姐你不要我。”
闻言,云浅惜忽然想到,漱玉的身世云浅惜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是云浅惜,所以,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这样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她内疚自责不已,“漱玉,对不起啊,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因为之前的事,失去了记忆,包括对于你身世,是我失误了!”
“小姐!”听了她的解释,漱玉眼泪花花再次滑落眼眶,惹得云浅惜一阵心痛。
她伸手为她擦干脸颊的泪痕,叹息一声,“放心吧漱玉,从今以后,只要我云浅惜有一口饭吃,绝不会给你汤喝的!”
主仆两人刚解开心结,战神王府的花轿便已经****。
漱玉急忙从地上站起身,从桌上捧过盖头,“小姐,他们已经来了!”说话间,拿起盖头的手做状要为云浅惜盖上。
“等一下!”云浅惜止住了她的动作,视线看向门口,正朝她走来的当今丞相云亩。
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冷面侍卫,来人身上散发出久经沙场杀伐的戾气,一看此人就知道他铁定不是丞相府的人。
看到他,云浅惜的脸上也露出璀璨的笑容,起身朝云亩迎了上去,“女儿拜见父亲。”
“免礼,冷护卫已经等候多时了,快些准备上花轿了!”云亩难得热切的朝云浅惜抬手,声音更是从未有过的温润慈父。
云浅惜心里冷哼一声,慈父吗?
“是,不过女儿在出嫁之前,想跟父亲讨一件事!”
云亩愣了愣,眉头蹙了蹙,鉴于站在他身后的冷血,他歉意的笑了笑,迈步朝屋里走去,背开冷血,脸色沉沦下来,语气很不友善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见他如此,云浅惜也不再装模作样,露出小狐狸的狡诈,“其实对父亲来说是举手之劳而已,我要漱玉的卖身契!”
“不可能,”云浅惜突来的变化让云亩略有不适,瞪大眼睛直视她,想都不想的拒绝。
云浅惜脸上露出极淡的笑容,“若父亲连这点小愿望都不能满足浅惜的话,浅惜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了王爷的良辰吉时,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时……”
“好,”云亩咬牙切齿,布满皱纹的老脸满是阴霾,“看来是为父小瞧了你,我的女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多谢父亲夸奖,多亏父亲教导得好!”云浅惜谦虚的说道。
“管家,”云亩朝着门外叫了一声,管家闻声赶来,云亩沉脸说道,“把漱玉的卖身契给三小姐!”
管家动作一滞,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很不融洽,及时的应诺,“是!”说着从怀中掏出漱玉的卖身契,递给云浅惜,好在昨晚上丞相大人命他找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可以上花轿了吗,王妃,”云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云浅惜接过管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