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青尽量的把自己忽略在人群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朱雀殿朝着御书房奔去。
此刻,皇上应该刚下早朝,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胡灵儿让人把云浅柔带进朱雀殿,直接朝着朱雀殿里屋走去。
走进朱雀殿的里屋,胡灵儿打开暗格,随即墙面露出一道门。
胡灵儿熟悉的朝着里面走去。
尽管外面是很热的艳阳天,但走进暗格的瞬间,一股制冷的寒朝着众人袭来,空气极具变冷,隐约间,看着暗格的门上挂着冰雕。
被侍卫架着的云浅柔,身体一阵哆嗦,被迫跟在胡灵儿的身后。
走了没多久,引入眼帘的一塘水池,水池上面铺满薄冰,冒着寒气,云浅柔被眼前的寒池吓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胡灵儿如此胆大,竟然在朱雀殿内设置寒冰池。
但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更担心的事,她知道了胡灵儿的秘密,胡灵儿会杀她灭口。
脸色刷白,身子簌簌发抖,急忙摆脱侍卫的束缚,朝着走在前面的胡灵儿奔去,跪在她的身后,伸手抓着她的裙摆,“鄂贵妃,臣妾知错了,求鄂贵妃饶了臣妾!”
胡灵儿转身看向她,嫌脏的甩开她,冷嗤的撩起嘴角,“云浅柔要怪只能怪你有个不识抬举的妹妹,来人,丢进去!”
“妹妹?”
云浅柔在被扔进水池的前一秒,恍然明白了这场无妄之灾。
若是妹妹,那就只有刚嫁给王爷的云浅惜,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浅惜。
云浅柔心中的恨意迅速递增,她恨胡灵儿,但她更恨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云浅惜。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人就是这样,当你无力抵抗强权时,只会会把恨加注在一个她认为比她弱的人身上,借此找回平衡感。
此刻的云浅柔便是如此。
云浅柔被扔进寒冰池的瞬间,刺骨的寒朝她袭来,让她险些昏厥,但脑中却格外的清醒,那种寒气如体的痛,让她生不如死,她本能的挣扎着想往上游,却被站在她两旁的侍卫死命的压住她的头,把她往水里按。
就在她快窒息的瞬间,侍卫良心发现般,把她的头从寒冰池着提出,露出惊恐的脸庞,布满恐惧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坐在远处的胡灵儿。
“胡灵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哼,本宫到要瞧瞧,谁先不得好死!”
胡灵儿坐在距离寒冰池不远的地方,哪里摆放着一张摆放着一把贵妃椅,她舒适的靠在上面,身上盖着一狐狸皮,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舒适的品尝。
看着云浅柔逐渐发紫的脸,她心情更加愉悦。
眼前这个寒冰池,她专门为了皇上的女人而设计的,里面放了许多的麝香,为的就是无人能与她争宠。
就在胡灵儿享受着折磨云浅柔的快感时,巧玉急匆匆的从外面走来,饶过寒冰池,朝着胡灵儿方向走去,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胡灵儿从贵妃椅上起身,阴毒的目光看了看快被冻死的云浅柔,对着侍卫招了招手,“把她捞上来,送回她的兀鹫宫,”随即朝着进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胡灵儿再次出现在朱雀殿门口,看着在里面等待着她的夜墨华,身着皇服,不怒而威,俊逸的脸上长期聚拢着严厉,修长的剑眉时刻拧紧。
他就那么简单的站着,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自然而成。
看着他,胡灵儿收起所有的情绪,巧笑倩兮的脸上,带着风情万种的妩媚,与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鄂贵妃截然不同。
声音如黄莺般浅细迷人,带着糯米般温和柔弱,“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让皇上久等,还请皇上恕罪!”
夜墨华见胡灵儿从外面走进来,威严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心急如火的漱青一眼。
他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漱青来报,说鄂贵妃把云浅柔待会朱雀殿,并扬言要教训她。
当时云亩正在现场,听言,俯身跪在他面前,一起哀求。
如今……
夜墨华大步上前,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胡灵儿,眉宇间没有喜爱,倒像是应付,“是朕来之前没跟你打招呼,不怪爱妃,倒是爱妃去哪儿了,让朕好等!”
胡灵儿柔弱的笑了笑,“皇上,你忘了吗,昨日是王爷的大婚,你让臣妾去看看,臣妾这不才从王府赶回来呢!”
“喔!”夜墨华眸子一闪而逝的深意,了然的笑了笑,“瞧朕这记性!”
随即回头看向侯在一旁的漱青,“淑青,你不是说你主子在朱雀殿吗,怎么没见人!”
漱玉咚的一声跪在夜墨华面前,“皇上,求你救救娘娘,奴婢亲眼见到贵妃娘娘把娘娘带进朱雀殿的。”
一旁的胡灵儿闻言,眉头微微蹙紧,看着漱青这条漏网之鱼,心里冷笑一声,找死!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呀,臣妾可是刚回到朱雀殿,你可亲眼看到的,可莫任由这丫头冤枉了臣妾!”
“好,朕会给爱妃一个公道,”夜墨华调笑道,“苏顺,派人去兀鹫宫走一趟,看看柔妃在不在!”
“是!”苏顺应道,候着身子退出朱雀殿,来到朱雀殿门口,见侯在门外的小辛子,吩咐道,“小辛子,去兀鹫宫看看,柔妃娘娘在不在!”
“是,公公!”小辛子退了几步,才转身朝着兀鹫宫走去。
苏顺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空,可他怎么感觉这么冷呢,看来又要有一番折腾了!
兀鹫宫与朱雀殿相隔不远,中间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