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惜回到夜墨白为她准备的新房时,看着漱玉满脸着急,无措的在原地打转,一双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
云浅惜抬头看了看太空,火红如红灿灿燃烧的大伙一般,露出半张脸,蔚蓝的天空变得模糊起来。
一晃,她已经在外晃了一整天,怪不得漱玉该着急了!
她心虚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不知道这样的狼狈的自己会不会把漱玉给吓死。
她习惯的摸了摸鼻尖,轻声叫道,“漱玉!”
云浅惜的声音,对漱玉来说,犹如天籁,她匆忙的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云浅惜,“小姐,你总算……啊,小姐,你怎么了?”
听着她的尖叫声,云浅惜受不了的伸手塞住耳朵,“小声点,耳朵聋了!”
“小姐!”
见她如此不正经,漱玉更是恨铁不成钢,加大嗓门。
云浅惜放下塞住耳朵的手,满脸无辜的表情,“漱玉,你家小姐我都快累死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下。”
她破罐子破摔,打算以此蒙混过关。
谁知这次的漱玉不像以往那么好忽悠,皱着小脸,嘟着小嘴,双手叉腰,恶汹汹的瞪着云浅惜,“小姐,你总是这样,能不能成熟些呀,改改你那不负责的脾气,不然你要是出事了,漱玉该怎么办!”
漱玉说着,晶莹的泪光双颗双颗的夺眶而出,好不委屈。
“呃……”
云浅惜汗颜。
她居然被自己的丫鬟给教训了,是她给漱玉洗脑成功了,还是自己真的让她忍无可忍。
漱玉骂过之后,又心疼的来到她身边,伸手扶着她,关切的询问,“小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云浅惜无语的摇摇头,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扶你进去!”
漱玉扶住云浅惜,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间走去。
王府的房间不似丞相府的那么寒酸,里面摆明名贵的瓷器。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云浅惜在漱玉的搀扶下,走进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被桌上摆放着绫罗绸缎,金玉首饰给吓呆了,下意识的叫道。
“漱玉!”
漱玉视线在触及到桌上堆成山的衣服和首饰,那被忽略的记忆再次觉醒,搀扶着云浅惜的手臂,大步朝着桌子走去,殷勤的对云浅惜说道,“小姐这些都是你不在的时候,王爷派管家送过来的,还有,今天是太后回宫的日子,宫里为她设宴接风,王爷已经下令,让你陪同前去。”
云浅惜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了!”
见云浅惜颓然的神情,没有一点准备的动作,不由得奇怪,“小姐,你不打算去吗!”
“没有,”云浅惜抬起头看着她,“你帮我随便找件衣服吧!”疲惫的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伸手提起茶壶,为自己倒满一杯水解口。
这些衣服和首饰应该是早上她的话,打击到夜墨白,才特意拍管家送来让她闭嘴的!
她对于皇宫里的设宴全然没有兴致,对她来说,就是麻烦。
漱玉认命的做起老妈子的工作,从桌上堆满的衣服中,挑出一件大红色的。
在她想来,昨日小姐大婚,那么今天理应穿的喜庆些,应情应景。
“小姐,你昨日才和王爷成亲,得穿得喜庆些,就这件大红色,好不好?”
云浅惜看着大红色的衣服就头疼,昨天已经把她折腾得够累,现在还来,比让她死还要痛苦,想都不想的拒绝。
“漱玉啊,我们是去参加太后的宴会唉,穿成这样不太合适,我比较喜欢白色那件,就穿那件吧!”她懒懒的抬了抬下颚,点了点离她不远处的白色衣衫。
“是吗,”漱玉双手抱着大红色衣服,怔怔的目光看向云浅惜所说的那套白色衣裙,眉头深锁,纠结了许久,自顾自的摇头否定,“小姐,在丞相府的时候,我听大小姐提起过,说是太后最讨厌的就是白色衣服,说,就像是奔丧一样,所以你还是穿红色的吧!”
“是吗?”云浅惜怀疑的看了看漱玉。
“嗯!”漱玉极为肯定的点头。
云浅惜起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在衣裙里翻了翻,捞出一件水红色的衣裙,抱着怀里,“那就这件吧,简单素雅,又不会不吉利。”
“好吧!”
漱玉意外的没有反驳,很赞同的点头。
云浅惜语气从未如此诚恳过,她也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穿衣服都得经过别人的同意。
有时候被关心自己的人管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换上衣服,云浅惜在漱玉的精心打扮下,雪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眉不施而黛,唇不点而朱,流光溢彩的眼眸更如明月那般明亮如眼,婀娜多姿的身段,完美到极致,在浅红色的衣服衬托下,更是没得不似人间烟火。
如墨的青色如瀑布般垂直而下,在漱玉的巧手下,弄出完美的发髻,让原本颓然的云浅惜,变得更加有神。
云浅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瞬间恍惚,这是她吗?
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眼眸,泛出流光溢彩的眸光,整个人煜煜生辉,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那般美的不似凡尘。
回过神的云浅惜,暗自叹息一声,这么绝色的女子她怎么就被人忽略了十多年。
“小姐真美!”
漱玉由衷的感叹。
“谢谢,我们走出吧,不然王爷该抓狂了,”云浅惜收回视线,担忧的说道。
一看夜墨白就是那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