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白望着眼前用刀抵住自己脖颈的黑衣人,俊逸的脸上露出蚀骨邪魅的笑容,“找死!”
瞬息,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刀,抽出腰间的剑,朝着黑衣人斩杀而去,为首的黑衣人迅速退开,但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则没那么幸运。
剑光扫荡之处,血洒满地,尸首偏地,就连站在夜墨白身边的冷血也为之震撼!
退避三舍的黑衣人见此,错愕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
传闻中的战神英勇嚣战,带着一张常年不变的戏谑邪笑,笑意越浓,杀气越重!
可如今的他,那张邪魅的脸上哪还有半分笑容,俨然是从地狱跑出来的杀神,整个树林里萦绕着他暴戾的杀气,不死不休!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雍容华贵,气质超然。
那双修长的桃花眼里,眸子由漆黑变沉赤红,红得越发璀璨,所到之处,无不令人寒战!
黑衣人被他锁定,没有半分人性,满是死亡气息,让历经黑暗的他仿佛置身于无边黑夜,恐惧朝他袭来,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冷血,我要活的!”
说完,夜墨白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纵身跳下悬崖。
“王爷不可!”
被迅速飞扑过来的木子礼拽着。
夜墨白冰冷无情的眸子,散发出渗人的蓝光,“滚开!”
“就算要末将死,末将也不会松手,王爷,皇上让末将转达,让王爷不要忘记与他的承诺!”
木子李无法直视他渗人的目光,以往的他一直觉得夜墨白表面嚣张,实在心软,但他错了,刚才夜墨白的很绝,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
冯云见此,急忙主动请缨,“王爷,我下去!”
说完,不带夜墨白反应,纵身跃下深不可测的悬崖!
夜墨白俊逸的脸,白皙如玉的皮肤,赤红的眼眸,一直盯着那深不可测的深渊,一眨不眨,仿佛一不小心深渊就消失无踪一样。
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那么孤寂无助!
冷血擒住黑衣人,交到木子礼带来的人手中,急切的朝着夜墨白方向赶来。
看着夜墨白满脸死寂,任由肆虐的狂风拍打在他身上,掀起那染满血迹的衣衫,在空中飞舞,舞出一道道凄美的舞姿!
许久,冯云浑身狼狈的从悬崖爬上来,沉静冷漠的面上,掩饰不住的失落。
夜墨白赤红的眸子逐渐沉沦,越发的深邃,眼中最后的希冀变成一潭死水!
——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云浅惜!”
“那个,我,我能说走错路了吗?”
“你说呢!”夜墨白温柔的反问。
云浅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手下意识的抬起护住自己的脖子,深呼吸一声,“我什么都没看见!”
夜墨白不怒反笑,眸子中多了几分深意,“你猜猜,若是我此刻说一声有刺客,结果会怎么样?”
她反应迟钝,俯身跪在夜墨白的面色,慌乱的伸手抓着夜墨白的衣摆,“王爷,浅惜知错了,今日浅惜来王府是想为浅惜之前所犯下的罪来给王爷道歉的,还望王爷恕罪!”
“喔,听你话里意思是说我耳背咯!”
“小女子那敢啊,王爷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怎么敢骂你耳背呢,那不是要我自己死吗,”
夜墨白见逗弄得差不多,收起玩心,“说吧,你来王府到底是做什么的!”
云浅惜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变冷,不留痕迹的轻颤了一下,跪在夜墨白面前的身子颓然的跌坐在腿上,满脸的懊恼,狼狈的别过头,“来看你长成什么样子?”
“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本王上报皇上,择日成婚!”
“云浅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冷血!”
她厚着脸庞笑道,“冤枉啊,王爷误会浅惜了,浅惜哪敢欺负冷护卫,浅惜这不是跟他开玩笑嘛!”
“云浅惜,你遭雷劈了!”
“王爷英明,这雷向来专挑那些十恶不赦,杀人无数的坏人,小女子一届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它劈我不是有损它老人家的威望吗?”
“本王看这雷劈得还是挺准的嘛,”夜墨白一本正经的说道,“某些人可比那些十恶不赦,杀人无数的坏人阴险多了,这雷啊着实的劈得好!”说道好时,字咬得特别重。
“得了,王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在怕!”
云浅惜翻翻白眼,“废话!”
“那个王爷,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你必须得护着我!”
闻言,夜墨白站定脚步,以极其鄙视的眼神挑眉斜眼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干嘛去了!”
见她语塞,夜墨白被她反驳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俊逸飞扬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语气婉转,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若是你能哄得我开心,兴许我心情一好,会保住你这条小命也说不定。”
“喂,人走了!”
云浅惜懒懒的白了他一眼,斜跪坐在地上,懒心无常的说道,“我有眼睛!”
“云浅惜,你是不是因为没死成而感到失望,要不本王成全你,”夜墨白威胁的看着她。
云浅惜撇撇嘴,“得,你老人家玩得开心就好!”
见她一副认命的衰样,夜墨白冷峻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只有两人时才有的笑意,“你要赖在地上赖到何时,还是你……”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