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婚过后的第三日,云浅惜才在头痛中苏醒过来。
她无意识的伸手扶住剧烈疼痛的头,眉头紧锁,浅意识慢慢回归。
就在她睁开眼的前一秒,一双冰凉的手赫然出现在她额头两边的太阳穴旁,为她温柔的揉着。
她手随之放下,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舒适的笑意,“谢谢你啊,小音!”
眼眸随即睁开来,印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失措的坐起身,错愕的瞪大眼睛。
一个身穿粉红宫装,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头挽飞星逐月髻的女子正坐她身旁,未施过多粉黛脸庞,带着温柔如水,见她醒来,抽身离去,俯身跪在她床浅前,“秋水参见娘娘!”
在她身后站着两排同样穿着的侍女,见秋水跪下,也跟在她身后附身在她床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
云浅惜脑子不够用的短路,消沉在九天玄外,好半天才从惊吓中回过神,震惊得无与伦比的脸上充满惊愕,琥珀色的眸光空洞的转向跪在她身旁的秋水,忙不迭附身朝秋水身边扑去,粗鲁的一把拽过秋水的衣领,“你刚才叫我什么?”
对于她的震惊,秋水掩去眼中的疑惑,温柔如水的脸上带着敬意,耐性的俯下身子,再次重述,“娘娘!”
“卧槽,我什么时候又成娘娘了,”彻底醒悟过来的云浅惜,粗暴的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试图驱散眼前的不真实。
她‘豪爽的不拘小节’令所有人惊愕,秋水亦是如此,不适应的愣了愣,才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身,接过伸手侍女怀中抱着的披风,坚持她做奴婢的本分,快步上前,给她披上,“娘娘,你才刚醒来,小心着凉!”
“你……”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太监尖声细气地一阵吆喝声,打断了云浅惜的话,让她动作一滞,萧蔚然在十几个侍卫、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进这个一直空落着的蕴意殿。
两道的侍女屈膝跪下正要三呼万岁,秋水松开扶着云浅惜的手,在萧蔚然的面前,福了福身,却没跪下,低声道:“参见皇上。”
冷峻如刀削,完美如俊逸风神的脸庞,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让云浅惜呆滞的站在原地,满脸震惊,清澈如水的眼眸满是错愕,小嘴微微张开,怔怔的看着来人,忘了挣扎。
萧蔚然走进云浅惜所在的蕴意殿,引入眼帘的是一个俏丽的身影,身穿着一件白色xiè_yī,披着雪白的披风,赤脚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清理绝伦的脸上满是错愕,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泛着呆滞,就连他的走进她都未曾发现。
“都退下吧!”见她如此,萧蔚然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让附身退下的侍女看得脸红羞涩。
当他的视线触碰到云浅惜赤足是,修长好看的眉头蹙了蹙,灿若星辰的眸光带着搵怒,来到她面前,趁她还在愣神之际,弯腰抱着她大步朝床上走去。
“真不知道你这女人是怎么长大的!”
失神的云浅惜,傻愣愣的眸子最终定格在萧蔚然的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是皇上!”
“朕从未告诉过你朕不是皇上!”萧蔚然把她放在床上,他则在她身边坐下。
短暂的震惊让云浅惜恢复了原本的沉静,她坐着床上,身子快速挣脱萧蔚然的怀抱,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倔傲的脸庞带着傲娇的表情,酸溜溜的说道,“习惯了,谁叫我总是这么善良呢,人家都说,人善被人欺嘛!”
她故作无所谓的表情,让萧蔚然纯黑的瞳仁中染上稍许笑意。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萧蔚然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她懊恼的脸庞。
他的含笑凝望,让云浅惜窘境的想找一个洞钻进去,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却缅怀,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比起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急忙伸手拽住萧蔚然的衣衫,“皇,皇上,你叫什么名字?”
萧蔚然含笑的眸子闪过一抹看怪物般的神色,但依旧如实的说道,“萧蔚然!”
“萧蔚然,”她把名字在嘴里念叨了一下,未想出个所有然,被迫放弃,“哎呀,不管了,总之我告诉你,我不能做你的妃子的,我已经嫁人了!”
“朕知道!”萧蔚然萧蔚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云浅惜彻底晕了,“你知道,那你干嘛还要……”
“朕不介意!”萧蔚然同样理直气壮。
云浅惜彻底无语,爆发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丈夫又是谁啊,你一个皇帝,做事怎能这么莽撞,娶一个有夫之妇,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会影响你皇帝的威严,甚至让你的臣子取笑。”
“云浅惜,夜国战神夜墨白的王妃,”萧蔚然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陈述事实说道,“不过,朕有一点必须提醒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云浅惜,更不是夜墨白的王妃,你是秦冰雪,朕的妃子,宵国的皇后!”
他的话说完,蕴意殿陷入一片沉寂中,空气中弥漫着怒火,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云浅惜很想活活的掐死眼前这个男人,这人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知道她是谁还要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真该被雷劈。
几经平息,才平静心中的怒火,淡然的看着萧蔚然,“可事实你我都知道,我是云浅惜,夜墨白的王妃,这终究是事实,即便我现在变了身份成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