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然沉着脸把云浅惜从甘露殿一直抱回藴意殿,云浅惜把头死死的埋在他怀中,不敢扬起头,她觉得她无颜面对一个如此待她的人。
一路上引来许多瞩目里,每个人目光中包涵着不同的神色,但纷纷充满敬畏。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宠溺一个女人。
直到回到藴意殿,在萧蔚然温柔的呵护中,云浅惜才迟疑的扬起清理绝伦的脸庞,内疚的看着他,做出一副小媳妇认错的模样,认错的说道,“萧蔚然,你骂我吧!”
闻言,萧蔚然冷峻的脸庞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说!”
“你……”对于他的明知故问,云浅惜无言以对,重重的叹息一声,“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还要!”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萧蔚然完全不给她争辩的时间,霸道的打断,“秋水,拿药膏来!”
“是,皇上,”秋水乐巴巴的跑腿。
萧蔚然看着云浅惜脸上刺眼的手指印,灿若星辰的眼眸越发的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但决计不敢有人忽视。
弄的云浅惜也变得小心坎坷。
见她如此,萧蔚然无碍的说道,“没关系,明日的封后大典,你蒙面便可!”
“什么?”云浅惜不可置信,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萧蔚然为她上完药,急匆匆的起身离开藴意殿,留下满脸无语,暗自生闷气的云浅惜。
甘露殿里,萧蔚然去而复返。
他看着坐在凤榻上的太后夏凝暇,俊逸的脸上带着冷冽,没有一丝柔情,浑然天成的精光凝聚在纯黑的瞳仁中,有些冷漠的落在太后身上,嘴角扯过一道似有若无的冷笑,“太后莫不是忘了朕的话,还是朕的话在这宫中都不管用了!”
“皇上是在为那个女人生气吧,”夏凝暇自嘲的笑了笑。
萧蔚然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面对云浅惜时的柔情,冰冷无物的看向太后,“你在挑衅朕?”
“皇上能容许别人挑衅吗?”
人一旦心死了,就无惧了,这话说的真贴切,如今的夏凝暇就是如此。
“如此,那你就好好坐守你的甘露殿,”萧蔚然无情的宣布,大步朝着甘露殿外走去,临出门前,停下脚步,“至于夏令月,朕会送她到你梦中与你相见。”
“皇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何必赶尽杀绝呢,”夏凝暇泪流满面,仍就不该痴情,渴求的说道。
“是吗,朕不是还留下你了吗,”萧蔚然的话说完,人则永远的消失在甘露殿门口。
夏凝暇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从今以后,这甘露殿就是名副其实的冷宫,被圈顾在这甘露殿中的她,更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嫔妃与自家族的存在即是息息相关。
随着夏凝暇和夏令月的失势,作为朝臣中的一大势力的夏家已随之殆尽,永远的消失在宵国老百姓的记忆力,彻底除名!
经过几日的筹备,封后大典已经准备妥当,宵国这次举动,震撼整个天元大陆,甚至于更是纷纷邀请了各国重要人物前来参加。
借此庆国走失多年的太子已经成功破茧归来,以铁血的手段,一举扫荡庆国所有的不安,成功的收复遗失多年的皇权,此次他不在朝中稳固政局,反而冒着被截杀的危险,亲赴宵国,参加萧蔚然的封后大典。
其次是夜国,众所皆知,夜国除了夜墨华,其次就是夜国战神夜墨白,他是夜国老百姓心中的战神,更是令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杀神。
平日在夜国已经不凡杀手刺杀,如今他的出走,更会引起夜国多大的阵仗,这是不可预估的!
两国匪夷所思的举动,皆让人疑惑不解。
唯有廉国,一如既往的平静,和他的国家一样,派来廉国国王最小的儿子练诺枫,关于练诺枫的传闻很多,说他性情古怪难测,也有人说他乖巧沉默,总之众说纷纭。
除四国外,燕生门作为天下第一大帮派的盟主南燕飞也在邀请之列。
封后大典上,云浅惜身着凤服,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绣着栩栩生辉的凤凰,摇曳着高傲的身姿,飞翔其上。
弹指可破的肌肤画上淡淡的妆容,双眸似水,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与萧蔚然十指紧扣。
唯一可惜的事,清理绝伦的脸上带着薄纱,掩去了原本的绝色,剩下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如星辰一般在黑暗的空中闪耀。
这么举世的大举,在云浅惜看来,却是折磨。
头上顶着几十斤,身上背着几十斤,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可怪的事,人们偏偏就这么喜欢折磨自己。
萧蔚然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脸庞,冷冽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光晕,垂下头在她耳边轻呢,“靠着我,在坚持一会儿!”
云浅惜连翻眼皮都觉得累,兴致乏乏,毫无形象的把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
直到一张面无表情,邪魅的俊脸,猛然砸入她德尔眼中,她才恍然大醒,白皙如玉的肌肤,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如一把利剑把扎入她心底,清澈如水的眼眸被雾气遮掩,汇聚出深情的凝望,痴痴的追随着那抹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庞。
是他!
萧蔚然感觉到云浅惜身子的僵硬,俊逸脸上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