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我们赶紧走
夜墨白邪魅的脸庞爬上凝重之色,这条路的怪异,结合着战马主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种种事件透满着诡异。
直到他的掌心,被一只温暖的小手给占据,传来一阵温热,拉回他远思的心神。
他收回视线,微微偏转头,看着与他并肩而站的云浅惜,清丽绝伦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泛出与他同甘共苦的坚定,心里流淌过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
握紧云浅惜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不留一点空隙。
云浅惜抿嘴轻笑,视线顺着夜墨白之前眺望的方向看去,见远处屹立着几匹白色的马儿,若不仔细很难发现。
与此同时,她还惊讶的发现,远方除了马儿,她再也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突来的怪异让她警惕,眸子急速收拢,眉头也跟着紧锁,联想着周围的一切,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蔓延至她全身,让她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周围异常的安静,就连那些哄堂而散的乌鸦,也拒绝朝前飞去,带着某种不知明的恐惧,尖叫着嗓子,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乌鸦素来喜爱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它是一种具有灵性的鸟。
如此想来,前面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诡异!“夜墨白,我们赶紧走!”
云浅惜话里的急促,让夜墨白无暇顾及其他,开口应道,“好!”
可惜,为时已晚,就在夜墨白准备调转马车头之时,一直护在他们身前的冯云,纹丝不动的身子带着隐隐轻颤,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怪音。
就在他们为此奇怪之时,他忽然转过身,扭曲的脸庞带着狰狞,漆黑的瞳孔被血光一点一滴的占据,空洞而没有色彩,身子僵硬得朝他们扭动。
“冯云!”云浅惜忍不住叫道。
而一直护在他们身后的冷血,在听到云浅惜叫声的同时,迅速闪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在两人身前,拔出手中的剑,指向冯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冯云的变化让云浅惜清澈如水的眸子急速收拢,在这之前,她没有发现任何让冯云转变的痕迹,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在她眼前变异。
心里的安再一次扩大,但,她更清楚的知道,此刻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随着声音的响起,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微微惊讶的扬起头看向搂着她的夜墨白,对于他的拥护,她很感动。
这里虽然处处诡异,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或许能与他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这个地方透着的阴森,还有冯云的情况,我感觉这个好像是被诅咒过一般,若我所料不错,地面应当是寸草不生,只是因为雪覆盖,给掩盖了。”
“不错,前面的马已经不见了,”夜墨白沉冷的说着。
云浅惜抬头看去,这才恍然发现。
马儿凭空消失,之前的一切似幻境,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原本清晰的远处,逐渐变得模糊,虚无缥缈起来,好像整个地面都在随着马儿的消失而被吞噬。
而他们所在的马车,好像被凝固一般。
“消失了!”云浅惜说话的同时,表情一紧,急忙侧身朝着马车里面看去。
外面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可云天野和云浅轻两人也未免太过安静,这种情况,除非他们出事。
在她伸手掀开帘子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仿佛坠落进一个无声的世界,那么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
逐渐的意识也跟着一起消失。
殊不知,在她坠落的瞬间,马车下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无底洞,马车上所有人的,纷纷朝下坠落,跌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渊。
恍惚间,云浅惜做了一个又长又美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睡在妈妈的身边,呼吸着独属于妈妈的味道,享受着妈妈的爱抚和宠溺。
而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的男人,便是她梦寐以求的父亲。
见她睡着,才敢轻脚轻手的从妈妈的怀中抱起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深怕惊醒她。
对她的爱意是那样的浓烈。
看到这里,她很迷惑,她的父母这么爱她,为何还要抛弃她。
直到后面出现的一幕,掀开了埋藏在她心底二十多年的谜底。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趁着她爸爸不在,她妈妈陷入昏睡之时,从她妈妈的身边,抱着她蹑脚蹑手的走出房间,消失在她的家里。
紧随着,男人抱着她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消失在她家门前。
掀开的真像,恨意逐渐散去,让她的心死灰复燃,点燃了她心中失去爱得蜡烛,让它熄灭的火再次冉冉燃烧。
原来不是她的父母不要她。
知道这样的真相,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心里的空缺得到圆满,失去了仇恨的驾驭,没有欲·望的驱使,她心如止水,明亮似澄净。
云浅惜睁开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陌生的素雅房间,房间里很朴素,也很简陋,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临时窝点。
灵动的眸子在眼眶旋转一圈,云浅惜伸手掀开被子,缓缓坐起身,身体传来一些不适应的僵硬,那不是受伤,而是躺着许久未动,四肢退化带来的僵硬。
她慢慢回收着脚,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这才坐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