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曦也在队伍当中,被慌乱的人群推着向后退去,见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一味躲避不妥,他运起轻功,挂在一根树枝上,待毒虫爬过来时,运足内力挥出一掌!
掌风扫过,毒虫稀稀疏疏落了一地,给退去的众人赢得了时间,他这才跳下树枝,飞回队伍里。
出了树林,武林正道众人已经浑身狼狈,除却几位内力高强的人。
崆峒派掌门徐鲁冲气的骂娘,“他姥姥的魔教,净整些毒虫子,他就不敢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华山派来的弟子也伤了不少,华山掌门孙润清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对望着树林面带愁容的杨震天道:“杨兄,还是先回山下,商讨好对策再来吧。”
杨震天只好同意,众人出师不利,第一仗连敌人的影儿都没见到就回去了。
杨御曦走在最后,他遥遥望着阴兰山顶,心里想着住在那里的媳妇,不知这些时日未见,她过的好不好。
魔教,
艳姬的毒虫立了大功,她脸上的娇笑就没停过。
直到阴天笑实在受不了,讥讽道:“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杨震天,没这本事就别得意过了头,鼻子都快朝天了。”
被刺了一句,艳姬面上的笑淡了,虽然同属魔教同仁,对于阴天笑,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摇曳生姿的走到阴天笑面前,艳姬仗着身高垂下视线看他,路过时一声冷哼,并且对他翻了个白眼儿,阴天笑鼻翼一跳,心火一涌,手指呈爪,就要出手教训这小娘儿们。
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牢牢地。
又来这招?阴天笑都想翻白眼儿了,转头眯着眼儿看着天煞一刀,
阴天笑道:“不准动这小娘儿们吗?你天煞一刀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儿呢?喜欢小娘儿们你倒是说啊,到她跟前儿保护他去,别总掰我的手腕子行不行?”
天煞一刀冷硬的脸上隐约露出薄红,松开了他的手腕,抱住自己的宝刀,
他道:“反正,你不准动她。”
阴天笑努力压制心里的怒火,嘴角咧出一道阴险的笑,道:“行,谁让我打不过你呢。”
属下的勾心斗角,夙渊没有兴趣了解。
此时的他坐在窗前,喜爱的暖蹋上,静静凝望着窗外的白梅,微微出神。
一阵风吹来,飘动的白梅花瓣像极了曾经在此舞动的身影。
奇怪了,夙渊垂下视线,心道,为何傻小子总会在眼前出现?
因为他总是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叫自己媳妇?还是那段白梅丛中的舞太过惊艳?
手指轻触,曾经被握住的触感好像仍然停留,
不讨厌呢。
第二日,武林正道又来了,与前日不同的是,他们带了火把。
商量一日之后,众人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放火烧山。
不仅能烧死毒虫,还能烧死魔教妖人,等他们受不住火烧,逃了出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火把一支支的被扔入树丛,很快,火势渐渐旺了起来,树林中,被艳姬饲养的毒虫,不怕冬日的冷风,却抵挡不了烈火的灼烧,很快,烧成焦炭的虫尸一片片落下。
阴兰山上,见心爱的虫子被烧个干净,艳姬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将放火的人剥皮抽筋。
天煞一刀眼含霜雪,缓缓抽出了宝刀,对艳姬道:“在这里等着。”
话落,裹挟着满身寒气,如一道出鞘的剑光,刺入武林正道之中。
华山派孙润清号称君子剑,绝学浪涛斩享誉武林。
天煞一刀袭来,他拔剑迎了上去,使出浪涛斩最强一式,迎浪飞流,
呛――
刺耳的刀剑相触声,孙润清只觉剑上一股大力袭来,来不及使出更多力气,便已经被震了开去。
手中剑显些脱手,他忍下胸口涌出的一口血,面色凝重的看去,此人功力非同一般。
天煞一刀脚下纹丝未动,举起了手中的宝刀,遥遥指着他。
杨震天见事不妙,手中金枪一震,跳进战圈,凌空道一声:“杨震天来也,魔教妖人拿命来!”
天煞一刀挥刀隔开金枪,与杨震天战在了一处,崆峒派徐鲁冲眼珠一转,也加进战团。
两人打一个,堪堪打成平手。实在是天煞一刀一柄宝刀实在太过厉害,杨震天与徐鲁冲不得不避其锋芒。
正在胶着之际,阴兰山上传来一片喊杀声,阴天笑邪笑着带领魔教众人飞来。
二话不说,闯入正道阵营杀了个痛快。
孙润清也已去打战天煞一刀了,阴天笑手法太过狠毒,无人拦得住他,杨御曦挺直银枪,迎上了阴天笑,总算止住了魔教的进攻。
这厢打的痛快,阴兰山顶甘泉宫中,夙渊开始洗浴了,
每日最舒服的时刻便是现在了,夙渊躺在白玉池中,不知怎的,视线落在了那道屏风处。
当日,傻小子便是藏在那里,看着他洗浴,竟然还将他当做了姑娘家。
真是有够呆的。
嘴角含着不自觉的笑意,夙渊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山下,两方人员死伤差不多了,天煞一刀独战武林盟主杨震天,华山派掌门孙润清,崆峒派掌门徐鲁冲,竟然不落下风。
可是额角的汗液却增多了。
艳姬没听他的,自顾下了山来,看到哪里正派压倒魔教了,便去撒上一把毒粉。
见天煞一刀体力消耗太大,她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