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夙渊和杨御曦到了正厅,与杨父杨母一同用餐,期间,杨震天的态度果然好了不少,一张脸绷着,总归是没有露出明显不悦来。
吃罢午饭,杨御曦兴高采烈的带着夙渊在自己家转悠了起来。
首先去的地方,当然是他最爱的枫晚楼。
那楼雕梁画壁,二楼四面镂空,挂满红色纱帐,整个就是一个红色的戏台,这座楼是他七八岁时,用光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自己出钱盖的。
杨御曦来到这里就高兴,他哈哈笑着踢掉了鞋子,仅着白色袜子跳到舞台中央,伸开手臂旋转起来。
身姿灵巧动人,又兼具男性的精实性感。夙渊不错眼的看着他,心醉神迷。
从来没有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杨御曦乃他生平仅见,活得自在的一个人。夙渊嘴角勾起笑纹,从袖中抽出青玉笛,随着他的舞步吹奏起来。
纱帐随风拂过,露出火红的戏台中央,笑着旋转的年轻男子,还有他身边,一身白衣,温柔看着他吹奏青笛的少年。此刻的快活醉人心扉,谁又能猜到,繁花秋后,飘零坠落的无奈凄凉。
枫晚楼舞个过瘾,杨御曦高兴的像个孩子,欢快的笑着围着夙渊撒欢,夙渊即使天生冷淡,也被他磨的面带微笑,看他的眼神柔和似水。
杨御曦拉着夙渊逛了大半杨府,最后来到了练武场。
要说杨府最让杨御曦不喜的地方,就是练武场了,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是颇为愉快幸福的,唯有在这里,受了杨震天不知多少顿追打。
见夙渊脚步往练武场而去,杨御曦忙拦着他道:“媳妇,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这里就是一个挺大的砖石地面,没甚好看的,我带你去轩辕阁,那里珍藏了咱家所有的宝贝,你看上哪个就拿哪个。”
夙渊本身就没多少好奇心,既然杨御曦不喜欢去练武场,便点头,跟他往回走。
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到一道雄浑的喝声传来,
“阴兰教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切磋切磋,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夙渊脚步一顿,面上的微笑消失了,转过身,便向练武场走去。
“哎?媳妇,等等我。”杨御曦连忙跟上。
进了练武场,只见场中立着七位大汉,太阳穴高鼓,显然内力深厚,他们面容粗犷,全都目光不善的看着夙渊,打量他柔弱的小身板。
其中一身短打的汉子不可置信的指着他问:“你就是魔教教主夙渊?怎么如此小?你满十八了吗?”
听得出他的问话只是惊讶没有嘲笑,夙渊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一掌了结他们。
倒是杨御曦吓了一跳,他几步跑到夙渊身前,首先安抚了面色如霜的媳妇,
“媳妇,你不要听他们大舌头乱说,其实他们人都是很好的。”
又转过头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众人吼道:“大伯你们不要命啦,敢欺负我家夙渊,先过我杨御曦这关!”
众人面面相觑,都齐声哈哈大笑起来,一人道:“曦儿,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用在我等面前现眼了,哈哈。”
杨御曦面红耳赤,没好气道:“大伯你们在我媳妇面前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
受了委屈的杨御曦回身对媳妇告状:“这帮家伙是我娘是拜把子的兄弟,现在的天刀帮几位长老,从小教我武艺的。”
夙渊挑眉,心道原来是启蒙的师傅,怪不得御曦的武功不高,原来都是让这帮人给耽误了。
他不由得想安慰杨御曦,道:“回头我给你一套上乘内功心法,虽比不上阴兰心经,比一般武林传世之法还要好上不少。”
没等杨御曦好好谢谢媳妇,那一帮人便有人
出来,指着夙渊道:“娃娃教主,你觉得我等教的不好?你看不起我们吗?”
夙渊觉得自己这回脾气太好了,被人挑衅上门了还没一掌拍死他们。刚才还觉得总归是御曦的长辈,不好出手教训,如今,留一个全尸吧。
夙渊内力翻涌,白色袍角如羽翼般张开,刚要运起轻功,便被一双手臂牢牢抱住,夙渊匆忙收回内力,皱眉看向杨御曦。
杨御曦抱着媳妇大腿就差喊了:“媳妇你看我的面子上留他们一命啊――”
夙渊没好气道:“我魔教的尊严不容挑衅。”
杨御曦转转眼珠,连忙抱紧怀抱中的腿,笑着小声道:“晚上我给你洗脚,好媳妇,他们算是我的师傅啦,从小到大没少照顾我,你好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夙渊低头睨着他,半响挑起一边嘴角,眼角微弯,道:“好。”
杨御曦松了口气,放开了媳妇的腿,那边天刀帮的长老们早已兴致勃勃的摩拳擦掌了。
夙渊冷哼一声,二话未说,飞身而起跳入众人中间,白色的袍角从空中飘落垂下,他理顺胸前垂下的发丝,淡淡道:“你们,一起上吧。”
众人对视一眼,一齐怒吼着向他攻去,他们的攻势雷厉风行,几乎抓住夙渊周身全部弱点。
夙渊淡淡一笑,真气外放,瞬间,所有人目露惊骇之色,之前锁定的弱点全如破碎的冰晶般消失了。
夙渊一动不动,真气化形,变作一道道细长柔绳,冲上来的众人如掉入蛛网的飞蛾,无处着力,只能不断用内力抵抗绳锁带来的压力,很快,本来磅礴的内力像被分开的水流,只剩下薄薄一丝。
此时的内力绳突然收紧,众人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扔了出去。
杨御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