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渊性子淡漠,每日一身白衣,时不时飞上屋顶饮一壶佳酿,手中一根青玉笛,吹奏出清冷幽远的曲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所以,他对于黄白之物,是极为不感兴趣的。
于是,杨御曦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弄时,夙渊便在一旁看书,
杨御曦曾经立誓,要给媳妇最好的生活,他志气满满的算起来媳妇以前过日子需要的银子。
每月一身新的玉泷纱做的白衫,一千两一尺,一身衣裳起码六尺,那便要六千两,
头上的青玉簪要浓绿那种,一个月起码三根,一根便要一千两,那便是三千两,
饮食上倒节省,媳妇不挑嘴,每日三十两就够了,一个月便是九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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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算下来,媳妇一个月便要花费一!万!两!
核算了下自己的腰包,杨御曦悲愤的咬起了帕子,他竟然养不起!呜~
夙渊好奇的看他,如此纠结的模样,难道是杨府银子不够用吗?
他想了想道:“御曦,家里银子不够的话,我的库房里还有二百万两,你可随意取用。”
杨御曦只觉得本来生痛的胸口又被插了一箭,就差当场吐血三升。
是爷们,就算死也不能动媳妇的嫁妆!
夙渊静静的看着杨御曦继续抓狂,摇摇头,视线转向书本,不理他了。
突然,夙渊头微微一侧,窗外有人道:“教主,有事禀告。”
夙渊合上书本,道:“进来。”
来人一身红底黑袍,看样式正是阴兰教的守卫使。
杨御曦也收了癫狂之色,好奇的看去。
那守卫使半跪在地,拱手道:“教主,探子来报,在华山脚下,曾看到过柳寒雪和一个老和尚。”
华山?孙润清。
夙渊双眼泛着冷光,浑身阴冷的内力蒸腾,当初要不是有人在茶里下了药,御曦就不会受伤,这个人无论是谁,他都要将他粉身碎骨!
房间内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杨御曦看了夙渊一眼,叹了口气。
柳寒雪曾经是他的最好的朋友,可是越是关系好,背叛就伤的越深。伤害他还罢了,夙渊可比他的命更重要,就算是曾经的好友,也不可以。
他上前握住夙渊冰冷的手,对他笑了笑。
夙渊平静了些,收了内力,冰凉的手沾上杨御曦的温度。
杨御曦道:“我们走吧,去报仇。”
“嗯。”
吃晚饭时,杨御曦跟父母提了报仇的事,却受到杨母的激烈反对,平时脾气很好的夙渊,当场沉了面色。
以他爱憎分明的性子,平时有人惹了他一分一毫,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何况让他险些失去御曦。他堂堂阴兰教主,做出的决定从来无人敢说个不字。报仇势在必行,就算是杨御曦的母亲,也不行。
杨御曦连忙劝导母亲,后来干脆展示出自己超一流的功夫,这才震住杨母,勉强同意了他们前去,但是嘱咐道:“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杨御曦笑着应了。
一家人吃了晚饭,第二天夙渊与杨御曦,带着艳姬,天煞一刀,阴天笑和杨府众位好手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