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不免佩服对方到这个时候，还可以临危不乱的想出利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跟我来。”
许凉歌根据记忆来到那家药材店，因为此刻才四更，店也没有开门，两人只能等待天亮。
由粗糙木头制成的大门发出难以入耳的动静，她从雪地中站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
“公子？你怎么一大早就上这买东西了。”老妇人看见门外站着的人，用着玩笑的语气说道。
许凉歌跟素衣走了进去，用眼神告诉她将门关上，明亮的屋内又变的昏暗。
“我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老妇人的神情微变，但语气还如之前，“公子这是要问什么？”
“这鬼神……”许凉歌话音刚出，对方就拒绝的摆摆手，说道：“公子，这神明可不是能随便问的。”
“您太过紧张了，我只想知道祭品每年只选一人吗？如果可以，我这有个弟弟，打小就喜欢鬼神之说，希望成为鬼神的祭品。”她随意的将药包放在称上，面孔的线条温和又柔顺。
“这，这事情公子问我，也不知道啊。”老妇人一脸赔笑。
“嘭——”许凉歌突然强劲的敲击桌子，眉眼有股子凌厉劲，“您这是觉得我弟弟喜欢鬼神的事情是假的了？”
老妇人的汗顺着发髻留到底，“我怎敢质疑公子们对鬼神的敬意，其实，这北戒有个说法，说是想见鬼神大人一面，三更可以在后面的假山穿着红色衣裳，鬼神大人便会带你走。”
她满意的勾唇微笑，双眼不变的是那十足的震慑力，“谢谢妇人，打扰您了。”
说完，许凉歌潇洒的转身离开。
素衣左顾右盼，随时防备的状态，然后轻声说问道：“秀，你去救三皇子，三更时我去后山。”
“不用，你去救三皇子，如果可以还有别人的话、”许凉歌说话顿了顿，“就看你想怎么办了。”
“我来到这就是保护秀安危的，不能让秀去涉险。”素衣的表情很坚决，似乎不容退步，对方先是微愣，后说道：“素衣，那妇人的话也不一定是对，容易陷入危险的是你。”
她弹了对方额头，像是将所有利弊清楚后，苟且偷生的人。
素衣想了想，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秀。”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补上一句，“我一定会救出三皇子的！”
许凉歌抑不住笑容，“谢谢。”
刚见的时候还是个狡猾的小丫头，认识几天后就对人掏心掏肺了。
真是个笨蛋……
许凉歌和素衣先是听从老妇人的话，买了一件红色的衣裳，然后素衣提前埋伏在那个草屋的旁边，她不放心的吩咐几句，才独自前往北戒后面的假山。
黑色覆盖天地，白雪依旧飘荡飞扬。
一个妙曼的红色身影屹立在山顶处，月光冰冷而眷恋的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