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就好像被当头猛击一棍,整个人都懵了,片刻,才慌慌张张跟着冲了出去。
急救室门口,赵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赵局长的胳膊说:“怎么办?怎么办啊?老赵。”
“没事,高大师说的只是小病!”
“还小病啊,都没气了。”
赵局长此刻心乱如麻,嘴里只是喃喃地说着:“不会呀,大师说的只是小病……”
这时,一个护士出来对赵局长说:“孩子的呼吸暂时恢复了,但生命体征很不好,医生说随时可能会再次呼吸衰竭,先跟你们说一声,孩子病危!你们赶紧去办住院手术,转儿科抢救。那边救治孩子更适合。”
这下,两人都傻了。
赵夫人哭着说:“老赵,那姓萧的年轻人说的没错,孩子果然有大难,要不,我去找他,请他指点一下吧?”
听着孩子已经病危,赵局长吓傻了,这时但凡是能救儿子的办法,她都愿意尝试,点头说:“好好,你叫司机马上送你去。快快!我叫保姆去办住院手术!”
赵夫人马上叫了赵局长的专车司机开车把自己送到了火车站。
此刻已经是黎明时分。广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赵夫人也知道这算命一条街,直接开到巷口,通过车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闪着霓虹灯的广告牌上写着“环球疑难病医疗咨询有限公司”。
“就是这里了。”赵夫人焦急的打开车门,快步来到门前,稳定一下心神,然后尽可能礼貌的偷偷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又加大了力度敲了几下,才传来了萧鹰的声音:“谁啊?”
“萧大师,你好,我是建设局赵局长的妻子,咱们上次在肿瘤科见过面的,你还指点过我的,还记得吗?麻烦你开下门,我有急事求教。”
“等等。”
里面的声音听着很淡漠,赵夫人估计对方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心中暗忖,等一会儿要好好求求他,最好再给他一笔钱。
可是刚才来得太匆忙,没带钱包。:“带钱没有?先借我点。回去给你。”
司机赶紧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都取出来递给了赵夫人。大概有两三百块钱,大部分都是零钱,
赵夫人皱了皱眉说:“才这么点?”
司机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不知道要用钱,就带着这些。要不我回去取?”
“算了!”
这时萧鹰已经打开了房门,赵夫人赶紧小跑着来到门口,陪着笑对照萧鹰说:“萧大师,先前是我们错了,给你道歉,我也替我们家老赵给你道歉。你算得很准,我儿子真的生了重病,现在正在抢救。请萧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看着孩子可怜的份上,指点我一下,救我儿子一条命。这是一点小意思,来得匆忙,不够的下次一定补上。”
说罢,赵夫人把手里的钱全部递给萧鹰。
萧鹰却没有接,淡淡的瞧着她:“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
“萧大师,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只要救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好生报答你,明天我会重重地谢你,给你封个大红包。”
“多大的红包都没用了,你先前没有按照我叮嘱的话去做。”萧鹰叹了口气,“你儿子,现在已经死了。”
赵夫人仿佛当头一棍,整个人懵了,片刻,才慌乱地瞧着萧鹰:“大师,你……,你说什么?”
“就在刚才,你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是回去料理后事吧!”
病历记载,赵局长的儿子赵全就是这个时间点病死的。
萧鹰说完,再也不看赵夫人,转身进屋把房门关上了。
赵夫人嚎啕大哭,赶紧钻进车里,小车风驰电掣,回到了医院。她一路跑回了肿瘤科,就听到了丈夫赵局长绝望的嚎哭。
赵夫人哭着往急救室冲,不料赵局长哭着从里面冲出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赵局长发疯一般吼叫着:“我要找高德端这老东西算账!是他说我儿子没事,现在死了,我要找他算账!”
说着,他冲进医生办公室,抓起电话,拨通了高德端家的座机。
话筒那边传来高德端带着睡意的声音:“喂,哪位?”
“高德端!你这老不死的王八蛋,你不是说我儿子无病无灾,就算有点小病也很快痊愈吗?你不是说我儿子长命百岁吗?我儿子现在病死了,怎么回事……?”
他听到了听筒中传来了忙音,——电话那边高德端把电话扣上了。
“这狗东西敢扣我电话!”赵局长又把电话打了过去,但是始终没人接。
很显然,这位所谓的算命大师高德端,知道闯了大祸,不敢再接赵局长的电话。
赵局长气急之下,感到胸部一阵疼痛,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赵夫人赶紧过来,哭着扶着他:“你还生着病的,先回病房吧。儿子的后事,我来料理。”
“儿子的后事?”赵局长喃喃自语,“那姓萧的大师才是真正的高人,他算了我们儿子三天之内有一场劫难,我……,我竟然没有听他的……,天啦!是我害死了我儿子!老天爷,我害死了我儿子……!咳咳咳咳,”
赵局长一边用手打着自己的头,一边猛烈的咳嗽着。
肿瘤科的护士一直陪伴着的,见状赶紧找来了一个轮椅,搀扶着局长坐在轮椅上,推他回病房。
见到赵局长猛烈的咳嗽,赵夫人的心又揪起来了,儿子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丈夫的病必须得救。
赵夫人俯身在赵局长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