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王庆林谁都没有说,他相信没有人知道。那之后,两个人就渐渐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现在。王庆林听萧鹰准确的说出了她的病症,还说出了她焦虑性忧郁症和差点自杀,瞪眼瞧着萧鹰,好半天才很是不解的说了一句:“你,你真的是算命算出来的?”
萧鹰叹了口气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就在去年,你的这位朋友突发脑溢血,已经去世了。”这是萧鹰搜寻她的病历时找到的最后一份病历,上面显示她已经病逝。
王庆林整个人一下呆住了,花白的头发在轻轻地抖动着。良久,才用苦涩沙哑的声音说道:“是吗……?”
萧鹰没有说话,默默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王庆林顿时像严冬里的枯草,整个人失去了生机,呆呆坐在那儿。好半天,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要给她家打个电话。”
说罢,王庆林匆匆下楼去了。
收音机里飘着苏联歌曲优美的旋律。
不一会,王庆林回来了,颓废的坐下,呆呆的出神,然后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伸手过去抓酒瓶子,却被萧鹰按住了:“老王,心情不好就不要再喝了,很容易伤身。放心,酒我给你存着,什么时候来喝都可以,而且你现在有病,听我的。”
王庆林呆了片刻,慢慢把目光从酒杯转移到了萧鹰的脸上,苦涩的说:“她真的走了。就是去年走的,我竟然不知道,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毕竟都是有家有口的……现在,就想听听她的声音……也是不能了,早知道……”
萧鹰拍了拍他肩膀说:“她走得很安详,没受什么苦。”
“那就好……”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了苏联歌曲“小路”,最后的几句:
请你带着我吧我的小路啊,
跟着爱人到遥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