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叫醒暖暖,该吃饭了。”武行舟留下在院里帮赵氏烧火,用湿布擦了擦染上灰的手,待起身就被刚出茅草屋的田氏叫住。
“行舟,你行义哥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去叫暖暖。”
赵氏闻言抬头看了田蕙兰一眼,见她面色疲惫,有些忧心。最近田氏一直惶然不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赵氏叹口气,也不知如何劝慰,垂头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直到背后的目光消失,田蕙兰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迈大步走进窝棚,她蜡黄的脸庞上阴阴沉沉,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睡得香香的武暖冬。先是细细观察了下门外,见无人便蹑手蹑脚的走近木床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两块粘稠的不明液体。
田蕙兰瘦长的手将油纸包展开,缓慢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向武暖冬微张的小嘴里,眼神透出阴狠。
她压根不相信郑文,不过是一介游医,怎能比得过县里的名医。那么多大夫都折在豌豆疮上,他又何德何能想出了困扰多少人的瘟疫的治愈之法。
田氏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那小冤孽尝尝自己儿子受过的苦难,这样的小冤孽活着,也是给武家丢人现眼的料,还不如让她替武家解决了,时机成熟她会亲自到地下向武家祖先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