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境可不知玉府里有两个熟人,一见武暖冬出现立马转忧为安,围着她开始打转的解释。
最初武暖冬还是有几分郁气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看着他额头都急出了薄汗,解释的话来回来去就那几句,想必是没有说谎,吐出一口气,举起指头,小脸紧绷,“第一次,程子境,不要让我抓到第二次,若是你以后还去什么风情阁、风情楼的,别怪我打折你的腿!”
程子境忙不迭地猛点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脸色依然不太好的武暖冬,试探的伸手出,见她没躲闪,顿时松口气整个人扑了过去,委屈道:“暖暖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错了!”
“哼哼!”武暖冬抿唇哼了两声,架不住他跟小狗似的在脖颈处嗅嗅闻闻,弄得痒死了。她推了推他,忍笑娇嗔,“别闹,不是看日落吗?”
“对,对,看日落!”发现武暖冬是真的不介意了,程子境欣喜若狂的又是倒酒又是给她夹菜,一双冷峻的眸子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一刻不落的凝视着她。
“你也是!”武暖冬夹起他爱吃的熏鱼递了过去,待他高兴的吃下后方才勾勾嘴角。这事其实就是乌龙,要是放她一人指不定会置气到什么时候,幸亏罗大哥点醒了她。
既然选择了程子境她就该学着更为相信他,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之类的也是因人而异的。
一顿饭两人腻腻乎乎的吃到了月上中天,到后来抿酒做对,静待日出,成功的熬了整晚。
期间程子境忍了又忍才没将暖暖扑倒,直到日出照亮了整片天空,如破壳而出的神灵叫人震惊。此情此景,望着窝在胸前堪比骄阳美艳的心爱女子,他若还忍着就不是男人了。
“啊!”武暖冬惊叫一声,推搡着贴近的俊逸脸庞,声音古怪道:“二二,你看日出就是为了这个吗?”
“嗯嗯,早就想在日出时和暖暖缠绵在一起,暖暖乖,别动!”他支吾地说,薄唇徘徊在她的细颈肩窝,带出一阵阵热气。
武暖冬无语了,要不要用怪蜀黍的口吻说出来,太扫兴了好不!
不说两人怎么颠龙倒凤,节度使衙门已经乱成了一团。
清晨日头刚露出一线,一男一女慢步进了衙门,几名守门的官差核对了他们手中持着的令牌,便将两人放了进去。那娇俏的女子还冲着几人俏笑着道了声新春贺喜的吉祥话。
差人对两人的印象更好了,拱拱手便不在关注。
这时几个巡查的侍卫从衙门另一侧走了过来,远远看到一道一角在拐弯处消失,赶紧走到官差身旁,质问道:“放人进去了?”
“是两个领赏钱的百姓,搜查过了手无寸铁,已经叮嘱他们领完钱即刻出来。”
侍卫首领蹙眉不太放心的向衙门内望了望,官差又说:“不会有事的,昨天李捕头放的牌子,他跟我们交代过。”
侍卫这才点点头,继续巡逻起来。
官差之间相互撇撇嘴,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他们也想过个好节,谁知道今年竟是这般不安生。
那一男一女神色自如的向官差指引的领奖赏的方向慢慢走着,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偶遇一两个捕快还能跟人家打了招呼,说句吉祥话,看似没有任何异常。
就这样两人走到背阴处,忽地那女子翻身上了墙头,迅速的张望了一下,便跳了下来。见四下无人,快速的往反方向跑去。
男子跟在后面,脚步轻巧落地无声,竟是在无人察觉之时进了衙门深处。
这时巡逻的侍卫首领突然神情一变,招呼着一队侍卫,冷声道:“我觉得事情不大对,天不亮就来领赏银,既然如此心急为何昨日不来。坤三、坤五,跟去看看。”
“是!”两人领命,飞快的跑了过去。
可惜为时已晚,内院传来嘈杂的混乱声,“有刺客!”
侍卫首领带着人匆忙的赶了过去,一眼见到院落中右胸口受伤仍与其他侍卫和捕头共同应敌的主子,更为着急,“坤七,去将大夫带过来。”
那一男一女明显不敌他们多人,想来也没想过要留命下来,对他们来说,只要刺伤了目标人就是胜利。显然他们目标达成,到最后不愿被生擒,竟是在瞬间自尽而亡。
这下侍卫首领更为惊慌,几步来到主子面前单膝跪地,“属下来迟了!”不等主子下令,他起身连忙扶住他,脸色惶然,“主子您的药呢!属下怀疑凶器上有毒。”
武秋止压下胸口翻滚的血腥气,脑海一阵黑眩,这下无需置疑,“肯定是带了毒,将药取来,在……”
侍卫首领惊慌的接住那个已然昏厥的主子,“主子,药在何处?”一想到自家主子藏东西藏的十分严紧,侍卫首领便觉得一阵绝望,呵斥着手下人,“快去翻,把主子特有的那些药翻出来。”
药在什么地方?
别说是侍卫,就连武暖冬都想不到。
她给武秋止送去的药,全让武秋止藏在了玉府属于他的房间里,包括一些重要的公务文件,别说是调动所有的侍卫,就算将衙门翻个底掉也不会找到。
翻了整间房,侍卫首领快要将头皮抓破了,找不到药也就罢了,怎么太子的随身衣物行装也没准备多少。他们太子到底有多淳朴,外出了居然什么都不带。那些该死的太监宫女的,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最主要的是,药到底放在哪了?
好在大夫来的极快,身边是岭南节度使。太子出了事,节度使也难逃其纠,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