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昏昏沉沉睁开了眼睛,锐雯眼前画面模糊,感觉眼皮沉重,再次闭上了眼睛,脑中恍然再出现那让自己心寒的一幕,弥漫的毒雾,以及敌人拼死逃跑而走的身影,以及那个消瘦男人留下的那一句……
“值得吗?”
猛然睁开再次睁开眼睛,锐雯挺起上身,看着陌生的环境,破旧的屋子,但是主人打理得极为整洁,有条不紊,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已经被换了,变成了一件简单的布衣,身上的臂铠被换下,当然,她身上除了一些简单的护具之外,也只有一件布衣,她从来都不需要厚重的铠甲。
就在此时,木门的打开,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你醒了。”她的声音苍老而又嘶哑,并不好听,但是却难以带给人恶感。
“这里是哪里。”锐雯冰冷地询问道。
“我家。”老妇人简单地说道,脸上皱纹挤在了一起,大概是在笑,不过锐雯没有注意,她扫视着四周,没有发现自己的剑。
“我的剑呢?”
“我放在了仓库里,那把兵器上沾满了鲜血,不适合一个病人。”老妇人说道,“你是一个战士对吗,孩子。”
“是的。”
老妇人得意地笑了,似乎在高兴自己猜对了,但是脸上皱纹挤在一起,真的让人难以满意,至少,在锐雯眼中,这个笑容很难看。
“你中了很严重的毒,而且是很奇怪的毒。”老妇人坐在了锐雯身边,看着这个白发的女战士,“那大概是诺克萨斯人的手段,艾欧尼亚没有那样的东西,不过你的身体很好,自己恢复了过来。”
锐雯沉默了,她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被抛弃,尤其是在即将获得胜利的时候,既定的支援变成了化学攻击,诺克萨斯人并不介意牺牲,每一个战士总会迎来死亡,但是不应该死在友军的手上,这是可耻的。
一个诺克萨斯的军人死在友军手上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却懦地后退了,但是她和她的部下却勇战到最后,哪怕那一剑毁灭了一切,但是锐雯却明白,那只够让那些艾欧尼亚人撤退,她虽然暂时乏力,但那只是一时,她的伤势并不严重,战力还保存完好,而另一边,那名强大的剑客身受重伤,虽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法暂时压下伤势,但是那并不能持久,而剩下三人虽然实力非凡,但是在诺克萨斯的精锐面前仍旧是无力的,这样必胜的情况下,为什么,既定的支援会变成生化攻击,而不是久候的精锐战士……
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的锐雯不解,她被背叛了,她的士兵们很幸运,没有被己方的攻击杀死,而是死在了艾欧尼亚最强的那个人手上,这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战士的宿命如此,死在那个人手上不是一种耻辱,对于一个战士而言,最为悲哀的是来自背后的伤口,尤其是诺克萨斯的战士。
“好好休息孩子。”老妇人看着陷入沉默的锐雯,低叹一声,慢吞吞地离开了房间。
斯看着海面,昏昏欲睡,他有些厌恶每一天都一样的事情,然后歇火,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岸了,很怀念脚踩在土地上的感觉,更想念女人的身体,船上不允许有女人,当然,脑海中飘过船长秘书那张漂亮的脸的时候,他就一阵躁动。
“那些艾欧尼亚人怎么还在抵抗。”他心里想着,目光瞄过身前的探测仪,祖安的最新产,能够侦测附近的能量反应,一旦有庞大的法术能量调动,他们能够通过这个得到警报。
现在这个仪器上的指针一直都在黄色的危险线,这是正常的,那些艾欧尼亚人一直使用者能量枢纽的魔法力量作为护罩,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在红色的水平线上。
突然,指针突然飘向了红色区域,斯已经正要开口呼叫,却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袭来,然后,他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
“这段时间,佳迪恩的能量反应一直保持得很高,一个普通的法师都能够察觉得到,而这也正好可以掩饰我们的施法波动,只是风险有点高,在我们施法的这段时间,必须停止一直保护着佳迪恩的法术护罩,一旦他们有所察觉,再次炮轰佳迪恩,那么这个港口就彻底毁了。”埃尔曼低声地说道。
“不过这是值得的。”看着冰冻的海域,以及一部分被冰封的船只,看着还剩下的舰队重整阵型,庞大的力量正在凝聚,白色的光芒一点点地将冰河世纪破除。
艾欧眼一冷,他不打算给诺克萨斯人机会,手中终神密器扬起,秘银锁链散开,缠绕在他腰间,血腥红色暴涨,埃尔曼等法师一惊连忙后退。
“这是……”
“那把杀戮神器的力量吗……”
“和传闻中温和的圣力不一样,这股力量。”一名法师延伸自己的精神,才刚刚接触到,就感觉到一股暴虐的杀意,并且侵蚀自己的意志,他不由大惊,然而却感觉自己难以保持清醒,也无力驱逐这股力量的侵蚀。
感觉到有人探测被终神密器侵蚀的圣力,艾欧回眸一扫,看着一名法师眼中泛着红光,腰间希鲁达圣力微微一荡,为他抹去神器侵蚀。
“这把剑的力量很危险,不要贸然试探。”
“万分抱歉艾欧大人。”那名法师头上满是冷汗,感激地说道。
看着从海平线上出现的新的舰队,以及冲天的彩色信号,艾欧飞身而去。
“你刚才试探了艾欧大人的力量了?”埃尔曼有些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