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之中,虽然龙狂天身有残疾,坐在轮椅之上,可是他的腰板却是极为挺拔,如同山崖之上常青树一般,而这个身影,也瞬间在每一名士兵的心里扎了根。
站在龙狂天身后的龙麒也是把腰板挺的直直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下意识的反应,除了他,任何人的腰板都是十分挺拔,无论是谁,他们都被此时的气氛所感染,这是对这群军人的尊重!
良久,龙狂天挥了挥手,平息了骚动,只然一个动作,一句话便收了这群军人的心……
远望苍凉,只见大漠之中一座城池与傲天郡的护城墙遥遥相望,里面原本的李唐人民都已流窜,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对兵甲戎刀的汉子。
这里已经被元蒙军队所占领,彻底成为了他们的大本营。
在城中最中央的军营中坐着整整齐齐的人,他们的模样不像中原人那般皮肤细腻,而是略显粗糙,脸上毛孔粗大,都是想开鼻孔吸着凉爽的空气。
坐在颔首的一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元蒙土话沉沉的问道,“元帅,不知如此情急的召集我们,所为何事啊?”
这人的话倒是把军营里的这几位心中的疑惑,自己等人皆是军中的领军人物,若是什么事都召集一下,那还要手下干什么?
只见坐在首位的人身子没动,他的大部分身体都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本来面目,只听到这人的声音沙哑许多,“中原人的援军到了!”
“多少?”一个长相清瘦,留着两撇胡子的将军问道。
只见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手指头,“距探子来报……一百万!其余的还在路上!”
此言一出,引起了在场汉子们的哄堂大笑,其中一人甚至笑出了眼泪,这人用元蒙话笑着道,“元帅啊,这有什么?一百万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就凭中原人孱弱的体质,怎么可能与我们草原男儿可比?更何况一百万人与我们的兵马相比更是微乎其微,这不算什么!”
“混蛋!”元帅一声喝骂,虽然是喝骂,可是他的语气仍是那般的古井不波,“之前元蒙为什么不能征服中原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心理!不用不服气,我且问你,在以前,元蒙屡屡受挫是因为谁?”
元蒙人血性十足,即使被上司喝骂也会怒不可遏,被骂之人被骂后,脸色微沉,听了元帅的话,脸色稍缓,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只了三个字:“龙傲天!”
“不错,正是龙傲天,我且问在座各位,有谁还记得龙傲天!”
在场之人不假思索,统声道,“我记得,未敢忘记!”
不错,没有一个元蒙将军会忘记龙傲天这个名字,这是让他们又恨却又崇敬的一个名字,龙傲天精湛的兵法让元蒙人叹为观止,每场战役只需龙傲天一句话就可以化解危机,这个名字甚至让一些元蒙军人闻风丧胆。
元蒙将军不仅赞叹龙傲天的军事才能,还十分欣赏他的做人风格,与兄弟患难与共,身先士卒,从不退缩,龙傲天之名,如同大陆神话一般,若不是双方各为其主,恐怕他们都要与龙傲天结交一番。
让元蒙将军即庆幸又惋惜的是,这个大陆神话却在九年前无故陨落,虽然龙傲天已逝,可这个名字不会在他们的心里磨灭。
“你们还记得就好!”元帅略略了头,“这次带领援军的将领便是龙傲天的弟弟,龙狂天!”
元帅这句话如同秋风扫过每个人的脑袋里,将他们脑中的骄傲与自满一洗而空,龙狂天之名,在他们心里也是如雷贯耳,龙家军的三将军,比之龙傲天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元帅会召集自己等人了。
之前被喝骂的将军站起身,极为恭敬的将右拳狠狠击在自己的左胸上,“对不起元帅,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理!”
“坐下!”元帅淡淡的道,那人听完,顺从的坐下,待所有人的精神都是集中起来,元帅直了直腰,将其全身从阴霾中脱离出来,在军营外照应进来的阳光下,显露出他的本来面貌:这是一个中年人的面庞,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沧桑,脸上干瘦,胡须整整齐齐的在其颔处。
“诸位明白此事真正的意义了吧!一百万人,我没放在眼里,因为在庸才手中,这一百万中原人只是我们草原男儿手中的猎物罢了,可是在龙狂天手中却能达到让人惊愕至极的力量。龙狂天之能,我不诸位也是知道的,力挽狂澜也是可以做到,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之前干瘦的将军站起身来,“元帅,我方之所以可以在不到一月的时间攻占李唐十余个城池,属下认为是我们时机抓的准,就在他们最为松懈之时所攻占成功的,可是时机一过,假如我们攻守不当,恐怕会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属下觉得也是!”另外一人站起,“属下认为,现在的时机又是一个极好的时机,中原人的求救信号放出,我们的人进行了多次拦截,恐怕在中原新年左右才能到达,而援军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感到,定是人劳马疲,正是攻击他们的绝佳时机,更何况一百万人加上傲天郡城中的那些残兵败将,人数众多,纵然龙狂天兵法极神,可是也没有可能会收心操控,那些士兵也不会尽都听从,所以属下觉得,现在集兵进行攻打傲天郡城,定有神效!”
这位将军的计谋的确是个好计谋,引得周围的将军都是连连头,表示赞同,待众人眼神皆是看向元帅时,却发现他在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