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言眼中冒出厉色,身上威压猛然爆开,周围空气一阵的轰鸣,静无言周身紫色长袍无风自动,他面色肃重的看着曲伤道,“你是谁?你修为如此高,为什么老夫却从未听过听过你的名号!”
曲伤慢慢站直身子,漠然喝问,他没有任何反应,“你的修为不错,但是与那些老怪相比,还是如同小孩子一般!”
“你?”静无言听到这人似是而非的话,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
“没有错!”曲伤点头示意。,
“不可能,紫气煞宗的人尽是穷凶极恶之人,身上冤魂之气根本是压不住的,但是你身上没有丝毫腐朽糜烂的感觉,甚至你身上还有一丝丝正气,你不可能是紫气煞宗的人!”
“你的见识挺广!”曲伤听到静无言的分析,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似乎抬头追忆一般,气质也变得忧郁许多,一抹月光撒在他的脸上,原本俊朗的外表变得更加英俊,“没有说紫气煞宗的尽是恶人,有许多被迫加入的,你可是不知道啊!”
猛地这么一听,静无言听出了什么东西,还没等到他暗暗思量之时,面前这人眼神中追忆与痛苦消失,直直瞅着静无言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恶意,你我刚才冲突也就当做笑笑切磋罢了,我不会干你担心的事下后会无期!”
还没等到静无言反应过来,曲伤身子一闪,竟凭空消失了,静无言反应过来,眼神更是惊骇,如此的速度,若不是身法极为奇妙那定是修为上的增幅,想想之前,静无言越加觉得凶险,幸好刚才那人并没有下死手,如果果真那样,即使自己可惜全身而退,可定不会太容易!
又想起曲伤临走前说的“被迫加入”,静无言暗暗想了想曾遭江湖名门所追杀之人的名字,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啊!想了好久,却发现自己的思路扔在原路打转,静无言狂躁的顿了顿地,骂了声,“混账,让龙麒那小子弄的老夫脑袋好疼!罢了罢了,不想了!”
说完,静无言掏出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口,踏着无言影,消失不见。
四周寂静无比,良久,从静无言与曲伤切磋之地的大地突然震颤了几下,慢慢的,那处大地出现了龟裂的裂痕,裂痕越来越多,最后轰然破碎,从其下钻出了个人的脑袋,那是个男子的头颅,在空旷的地上显得格外突兀,这事显得格外诡异,更加诡异的是这人全身埋在地下,只有脑袋露了出来,好像早就躲在下面一般,假如真是那样更是骇人,躲在两大帝君之下却没被发现,这是什么人?
这人此时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他的头发颇长,两边鬓角竟然到了嘴边,头上头发更是向天飞起,竖了起来,发型是明显的鸟窝头。
鸟窝脑袋摇了摇脑袋,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他狠狠的吸了口气,眼中忽的爆出一丝精芒,“这几日,森林里怎么经常有帝君穿梭,刚刚竟然还有人在九爷脑袋上干起来了,真特么的!这事得告诉老大,要是是那群老不死的阴谋那可完了!”
说完,鸟窝脑袋又重重地吸了口气,猛地整个脑袋又缩回了地底下就没了声音,然后刚刚被男子顶破的大地发生了让人不相信眼珠子的事情,那已经破碎的土块竟然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慢慢恢复到原本的地方,那些龟裂的裂纹也慢慢恢复,慢慢缓和,最后全部消失,好像这块地面什么都没有发生活一样……
万基城内还是一片哀鸣,每个病房里都是塞满了病人,军队里的郎中根本不够,这个病房去完连忙去另外一个,忙忙碌碌,连脑袋上的汗珠都没有空擦掉,这不,这个充满了痛苦**的房间里走出了个山羊胡的郎中,而在这郎中身边还有几个拿着武器的士兵紧紧跟着。
这些士兵是干什么的?
这么说,假如说郎中负责救人的话,那么这些武装的士兵则是负责杀人的。他们杀的是那些郎中摇头叹息表示救不活或者是身中那种剧毒却又吊着口气的可怜人的,而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排查人数。
刚刚大战,两军如此杂乱,吉柯沙认为龙狂天定会派奸细或杀手潜入,负责刺杀自己或其他将领,为了禁制这种事情发生,吉柯沙下了紧急命令,将还能站着的所有士兵,无论军衔如何,通通排查,再加大力度,排查受伤士兵,若有可疑身份的士兵,当场斩杀!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
这是吉柯沙的死命令!
虽然诸将有各多疑问,可也都是下达命令,要求认真执行,士兵们皆是苦不堪言,刚刚大战,本就惊心动魄,现在四周兴许还有毒液残留,若是不小心碰到怎么办?
可这却怪不得吉柯沙,因为吉柯沙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中,他有了一种第六感,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李唐的那名细作就在军营之中,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吉柯沙不愧是一代名将,第六感的确很准,他猜的没有错,在万基城元蒙中心的军营中就有一个这样一个猥琐的细作正小心翼翼的行动着。
而那名刚刚救治完毕的山羊胡郎中,佝偻着腰慢慢的从最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之后,有些难受的咳嗽了几下,继续向下一间走去,身后的士兵见到有些担心,现在的郎中可都是宝物啊,整个城内才有几个?这姓陈的老头还是特意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士兵领头的问道,“陈先生,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