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沉下,连看她的眼神,都染上了阴冷狠戾。
“你觉得,我会放开你的手?”
君紫嬛眼睫垂下,“我只是说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方来人不少。撄”
她只是怕,如今他们只有两个人,她还是个不会武的偿,
自然会拖他后腿。
就算,她是替身也好,他只是想对她负责也罢,终究,是她爱过的人……
不论再如何,她总是希望,他能活的,比她久一些。
尽管,她也想活的久一些……
齐柯何其了解她的心思,又岂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只怪当初自己作孽太多,如今说起话来,都少了份可信度。
他扣紧了她的手,正欲说些什么。
突然视线一紧,已有长剑朝他们二人刺了过来。
他握紧了君紫嬛的手,将她的身子往外一推,避过剑身之后,再将她揽入怀中。
除却迎亲路上,君紫嬛遇过一次刺杀之外,她何曾还遇到过,此等仗势。
刺客来的人数太多,放眼望去便有十几个,个个手握长剑,剑剑直指着他们。
君紫嬛的面色,有些压抑不住的惨白起来。
但是,纵然如此,她还是尽量没有动作,忍住尖叫,没有让齐柯分心照顾她。
待长剑刺向她的眉眼时,她整个桑眼都快跳出来了,本能的就闭上了眼睛,紧绷着身子,等着那一剑的到来。
齐柯眸色一惊。
他一个抬腿,运足了内力,将与他纠缠着的刺客,踢飞,随即毫不犹豫的,单手就握上了那刺向君紫嬛的长剑。
血色弥漫。
殷红的鲜血,滴答落在地面上。
男人手腕一转,将长剑丢了出去。
抓住机会,就拉着君紫嬛冲出包围圈。
君紫嬛本还闭着眼睛,他这猛地一拉,她的身子自然会猝不及防的,踉跄一下。
他转身稳住她的身子。
可就是在那一瞬。
横刺过来的长剑,却是毫不留情的,刺上了他的左肩,他穿的是月牙色的长袍,鲜红的液体溢出的时候,沾满了肩膀上一大片的衣袍,格外的引人注目,也极度的,让人恐慌。
君紫嬛呆的完全不能说话。
就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他的伤口,唇角不受控制的张大,她想要说点什么,却是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时间看似过去了很久,其实不过只是几瞬之间的事情。
男人看了她一眼,将赫然将长剑拔出,一个反手,长剑便朝刺客刺了过去。
也没多大注意,长剑有没有伤着刺客,趁着那些刺客没有围过来,他揽过君紫嬛的腰身,足尖一点,便离开了原地。
有些蒙面刺客要追,那个与齐柯交手的刺客,却是抬了抬手,随即摇了摇,示意退下。
一时之间,众多刺客,皆悉数退去。
只有一个较为娇小的刺客,拉下了面巾,朝为首的刺客,走了过来。
她望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皱着眉头道。
“你怎么伤了那个神医?”
那人也跟着拉下了面巾,露出了清淡的面容。
他低眸,倪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这是主子吩咐的。”
既然要上演苦肉计,至今有哪个主角不受点苦,就能达成目的地?
紫卉反应了一瞬,“可是你刺得力道,会不会太深了,我看那个神医,血流的蛮多的……”
千雾的眸色渐冷,有些面无表情的,看着紫卉。
“他是神医。”
紫卉微微一怔,尚未理解是什么意思。
千雾已经冷然的转了身子,解开了脸上的面巾,缓步走了起来。
紫卉赶忙追上,看了千雾不近人情的脸色之后。
她暗自猜想,千雾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是说,齐柯是神医,所以不管他受了多大的伤,都能够自救?
是这个意思罢
两人都默了一会。
紫卉忽然想起,方才,她从安平侯府赶过来的时候,容隐也去了宴会。
想着,他应当是为了江雪玥,她不由哀叹了一声。
“真是可惜了,这一对苦命鸳鸯,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熬出头了,而我们的主子,却是再也……”
却是再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了……
这后半句,她忍住了没说,只是心情异常沉重。
千雾侧眸去看她,“主子再也什么?”
江雪玥失,身,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
紫卉虽然极是欣赏江雪玥,也心甘情愿,让她坐自己的主母。
但,她已然失,身,不说,已经不够格,当她主子的女人,再者,便是她身上的情蛊,已经解开,主子便也,失去了机会……
紫卉摇头道,“你有空,多劝劝主子罢,玥兮郡主,已经失去了资格,当我们的主母了,若主子还一再纠缠的话,只怕,届时会是两败俱伤。”
他伤,江雪玥也伤。
还不如,就趁此,放手算了……
千雾眼眸一眯,立时就顿住了脚步。
“什么叫做,失去了资格,玥兮郡主,做了什么?”
紫卉抿唇,跟着停下了脚步。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月的十五,那晚,是她蛊毒发作的日子。”
千雾不置可否。
紫卉看了他一眼,又道,“那夜,我亲眼瞧见,她蛊毒发作,极为严重,连路都走的艰难,我本来是想带她去冰窖的,但是,也不知是谁,竟然在身后,偷袭我,我在院子外躺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