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零这么说话,我当即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以为零要实话实说。
我很怕,不知道是因为怕被拆穿,还是因为怕我和零本来就不真实的关系公之于众。
突然我很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自己也变的这么复杂,本来就是假的,不是吗?
但是事实证明我多虑了,片刻时候,零仍旧冲着我妈笑了笑,长出一口气说:“阿姨,您就别担心我们啦,其实我们就不是吵架,只是吃饱了,出来转转,我也好体验一下乡村生活啊,过几天就要走了嘛,要抓紧时间……”
零这么一说,我妈也是笑逐颜开,只是,听到过几天就要走,表情又突然黯淡了下去。
之后,我们回家,又随便闲聊了大半夜,就在我家堂屋,说起了我小时候的事儿,被煤球烧过屁股,下河摸鱼被蛇缠过脚脖子。
就这么一直无厘头的聊天,却是聊出了各种苦辣酸甜,我妈一会儿乐的直打嗝,一会又眼眶微红,感叹那时光飞逝,不知不觉,曾经那个因为我一句想吃槐花蒸菜就能脱了鞋上树的女汉子,也变得鬓角斑白了……
临睡觉的时候,我拿出了里面足足还有八百二十万的银行卡。
我说,“妈,这是我在外面工作留下的一点积蓄,你们以后就别干活了,拿着用吧,钱不多但是也不少,过段时间我肯定还要走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吃穿住用直接取钱就是了……”
见到银行卡,我妈坚决拒收!
说什么,我和零还要结婚,在外面过的比家里更不容易,总之母亲总能找一千一万个理由拒绝儿女的孝敬。
我说,“这也没几个钱,里面只有几万,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
最后在我和零的劝说下,我妈才勉强收下,然而却说,“行吧,你们年轻人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的,妈就先帮你们存着,等到你们回家结婚再拿出来……”
我妈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银行卡,里面的数字他们这辈子也不曾见过甚至不曾想过!
我没说穿,只是说,“你们什么时候要用钱直接去取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把这卡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
之后,又是漫长的深夜,我和零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房间聊着天。
我说,“一周之后就要重归深圳,和龙岗区展开大战了,白志堂手下还有三个堂口,先打谁呢?”
零说,“一块儿打。”
我无奈的笑笑,零却说,“深圳已经平静很多年了,是时候闹出点儿大乱子了,等到深圳的地下势力全部收归龙堂,真正的大时代就来了。”
我问零,真正的大时代是什么?
零说,赚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美食,走不完的路,还有泡不完的女人。
后来不知道啥时候我俩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我们两个出去一块儿跑跑步,呼吸着这山沟沟里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变得爽朗了许多,神清气爽。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天下午四点钟,市局杜景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范老弟,今天晚上的饭局,我已经安排好了,在市里的银都大酒店,你到这儿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亲自下去接你,晚上六点左右,一定要到……”
我说,“这次去参加饭局的人都有谁啊?”
杜景胜说,“都是市里的一把手,包括生意上有成绩的朋友,这次请的人比较多,也好让大家都跟你这个大领导认识认识嘛……。”
“哦。”我点点头,其实,和这些人是不是要搞好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在意,点点头之后,我说,“杜哥,我让你帮我问的那东西,有消息没呢?”
我一这么说,杜景胜就紧张了起来,“范老弟,说到这个事儿呢,最近消息是有点儿紧张,而且,我也是问了,那东西是有只是……”
说到这儿,这家伙支支吾吾的,并且在电话里嘿嘿发笑,我知道,他这是想要钱啊。
当即我就笑了,这孙子自己本身就是蛀虫,现在还妄想从我身上捞油水?真尼玛给你脸了!
只是,我这么想但没这么说,假意笑了笑,“好说好说,杜哥,江湖规矩,走走程序嘛,需要的经费我一定会负全责的。”
杜景胜真是个老泥鳅,听到我这么说,当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啊,范兄弟果然是快人快语,那行了,具体的事儿,等到今天酒席上再说就行,范兄弟你可一定要准时赶到啊……”
“一定一定……”我也面带笑意的挂断了电话,零也听到了,握了握拳头,“这老东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无奈的叹气,“本来还想留着他呢,现在看来,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作茧自缚了,那就不算是我们心狠手辣吧?”
零也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提前出发吧,这么多市局的大人物都出席,还是去买身衣服……”
“嗯。”零考虑的是真周到,中午吃过饭,她开车,我坐后排。
到了市里之后,她直接拉我去了商场,不得不说,最近几年我国经济真的是发展迅速,现在市里的消费,也变得史无前例的高。
随便买了一双皮鞋和一身西服,竟然要三千多,而后,我她娘的一摸钱包,银行卡昨天晚上留给我妈了。
零乐的“咯咯”直笑,说,“老板,要我买给你吗?”
我无,我说我她娘的都已经穿上了,总不能再给人脱下来吧?
零笑了笑,直接付了款,说,“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