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那人直接低头不敢看我了,
郑红兵说:“他很快就会出去,不过你可能没机会了,”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那个叫黄婧的律师来了,黄婧三十多岁,长的不错,高挑的身材,不像个律师,倒像是个模特,
我心道,这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帮我们请了这么个律师啊,
黄婧进来之后,先见的我,
见面之后,黄婧说:“你是方子冥吧,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和你那两个朋友的辩护律师,”
我说:“哎呦,谢谢您了,天上掉下个大律师,我想问你,是谁请的你啊,”
黄婧坐在我的对面,冷冰冰道:“我接到邀请的时间,是两天以前,”
“两天前,两天前案子都没发生,你就接到了邀请,”顿时我心里一阵嘀咕,这律师,莫不会也是对方给我们下的一个套,一条龙服务,最后直接给你们弄个死刑或者无期,
我有些警惕地笑道:“这个人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早就知道我们会摊上这事,”
黄婧拿出纸和笔:“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认真说一遍,记住,说实话,我才能帮你,不许隐瞒任何细节的东西,”
我笑道:“黄律师,我说的一些细节,可能会吓到你……”
黄婧淡淡一笑:“吓到我,你所谓的吓到我的那些事,是关于黑婆的吧,”
我一怔,听她的口气,似乎对黑婆还很了解,而且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瞅着她道:“是关于黑婆的,你知道的还不少,”
“关于黑婆,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这个你一点都不用怀疑,我说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牛坤,”
“黑婆的孙子,”
“牛坤就是被我送进去的,所以说,几年前,我就开始关注黑婆了,行了,别以为你知道的比我多,别以为我是个女的,我会怕这些事,告诉你,我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怕,行了,你讲吧,等你讲完了,我会告诉你,是谁让我来帮你的,”
我点点头,没想到被一个女人连着泼了几盆冷水,
于是我乖乖地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跟黄婧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黄婧说:“比较详细,我问你,你们进院子以后,有没有彻底检查那个院子的情况,有没有进屋,”
我说:“屋子还真没进去,”
“好了,我没问题了,你先回去,等我问完其他两个人,会把你关心的问题告诉你,”
没想到,这个黄婧还真会卖关子,
我只好回去等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又被带出去,见了黄婧,
我说:“黄律师,您赶紧说吧,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啊,”
黄婧冷冷一笑:“这个人是聂封,”
“聂封,,”我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聂封早就料到了那件事的后果,所以他提前找过我,并且给了我一笔费用,”
我缓缓坐下,自语道:“聂封明明已经算出了这事的后果,他干嘛还执意要去做,黄律师,当时你就没阻止他,”
“我阻止他什么,他又没说自己会死,他只是说,让我来替你们查证,辩护,”
顿了一下,我问她:“我们这事麻烦吗,”
“警方得到的,看似样样是铁证,但并非无懈可击,在我看来,这些证据其实都站不住脚,不过,要尽快洗脱你们的嫌疑,我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个人叫徐维,徐维也是警察,牛坤的案子就是他查的,所以他对黑婆比较了解,另外,除了黑婆的案子,徐维还办过不少带有诡异色彩的案子,他经验丰富,手头的案例比较多,我们两个一旦联手,你们应该很快就会出去,”
我说:“黄律师,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出去以后,我请你们吃饭,”
黄婧起身道:“他们没打你吧,”
我说:“没有啊,”
“记住,不要乱说话,不要说假话,再见,”
黄婧走后,我们又等了两天,此时郑红兵他们已经整理侦查材料上报给了检察院,接下来就要对我们提起诉讼,
不过,这个时候,黄婧和他说的那个徐维又一次见了我们,
黄婧说:“很快你们就会被提起诉讼,不过不用担心,我保证一旦他们提起诉讼,你们就会获得自由,”
虽然黄婧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开庭的当天,黄婧还真就一一驳斥了郑红兵他们提供的证据,
黄婧列举了大量事实,证明我们和聂封之间没有矛盾,关系不错,所谓的聂封监控我们,紧紧凭借那一个人的毫无凭据的说法,不足为证,所以说,我们没有杀聂封的动机,
最为关键的是,黄婧出示了一份聂封留下的视频证据,聂封在视频中说,他要去黑婆的院子做一件事,我们三个可能会去帮他,他的生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接下来,黄婧又根据以往牛坤和黑婆的一些案例,说明黑婆的院子里存在着一些问题,推测这是导致聂封和江林打斗,以及出事的根本原因,
对于聂封身上的致命伤,黄婧拿到的一份尸检报告称,聂封的伤口,看似是被利器所致,但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内脏皮肤之下的脏器,并没有刀伤的痕迹,所以说,聂封并不是死于匕首捅伤……
凭借黄婧的这一番辩解,我们三个当庭就洗脱了嫌疑,恢复了自由,我们这几个人的牢狱之灾,总算是到了头,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