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装了无数的问题,可是师父却把灯关了,然后抱住了我。
这些日子,他真是越来越坏了。
第二天,我一醒,就看到师父正盯着我看,我脸一热,问他盯着我看干嘛呢?他笑了笑,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处理昨晚的事,我当然要去啊,不管什么事,只要我知道了开头,就非要去弄个清楚明白,不然饭都吃不下去。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和师父出了门,我以为我们会去杨安家,哪知道他却带我来到了村子的尽头。
这里有一栋简陋的两层楼房,房前围了满满一圈子人,我和师父走过去的时候,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好像对师父很尊重的样子,我们很轻易就钻进了人群缝里。我看到了一个光膀子的男人昏倒
这时,人群发出嘈杂的声音,自动散开了,我向后一看,原来来了两辆警车。
警车停在了楼房门口,有一个瘦在泥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泥土,在他的身边站了两个大汉,两个大汉不时用手掐男人的人中,不时用力拍拍男人的脸,看样子是想把男人叫醒。瘦的警察打开门,走下车,把一条黄色的带子横在地上那男人周围,黄带子将看热闹的人们都挡在了外面。人们都很想进去看,可是又怕警察,于是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我也很好奇,踮着脚尖看。
警车上又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直接从黄带子上跨了过去,走到男人身边,检查了一会儿,说:“死了,抬上车吧。”
我正看得入神,师父喊我到旁边去一下,我不满地走过去,看到一个高个子的警察,边笑边朝师父打招呼:“白老板,早。”
我抬头看他,很年轻,跟师父差不多高。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金警官,这是我爱人白姻禾,将来还请你多多照顾她。”
我的爱人白姻禾?
我的爱人白姻禾!
哎呀!师父居然对别人这么称呼我……我真是太激动了哈哈哈哈。
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那金警官只是点了下头,一点表情也没有,整张脸跟石头一样硬,他朝我伸出手来:“白小姐你好,我叫金慈。”
我笑了笑:“金警官好。”
金慈没有再理我,转过头跟师父说:“白老板尸体我们先带走,这件事情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师父淡淡回说:“好说。”
金慈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警车。
这时,工作人员已经把男尸抬到了担架上,还在尸体上面蒙了层白布。
刚才人太多,我没有看清楚,现在很想看,却被白布蒙住了。
就在我好奇的当口儿,不知道哪里刮来了一阵阴风突然把白布给掀开了,周围的人群立即炸开了锅,有高声尖叫的,有害怕逃走的,有好奇往前看的,还有胆子更大的,伸出手想去摸男尸……
工作人员立马把白布盖回了男尸上面,并把角捏住摁实了,不让风再吹走。
这风起风落,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我却也看清楚了白布下面的男尸是什么样子的。男尸的表情很安详,甚至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他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脸上、脖子上、身上有很多红色的点点,指甲盖的大小,布满了男人的全身,……而男人下体像是被利器切掉了一样,伤口断处很整齐。
诡异的是,居然看不出有流过血的痕迹。
这还不是令人们尖叫逃走的地方,让人尖叫逃走的是,这具男尸的眼睛是睁开着的,就跟醒了一样。
刚才我看到有两个大汉在救他,那么可想而知,这男人的眼睛应该是闭上的,现在才转头的时间,怎么突然就睁开了呢?
这件事很离奇,我当时也没觉得很害怕,反而很平静地看着。
当时人群就议论开了,说昨晚有人看到这男人进了杨安的屋,他的死一定跟杨安脱不了关系。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具死在杨安床上,却不见了的尸体。
说到这里,大家才忽然发现杨安并不在场,于是散开去找,可是谁都没有找到杨安,这时就有人说杨安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可是又有人反驳不是杨安做的,杨安就是从事这个行当的,怎么可能把男人的活儿给切断了呢?那不就等于切断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嘛。
众说纷纭,谁也没个准儿。
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有消息传出,早上警察来的时候,顺便把杨安给带走审问了。
我问师父,杀男人的到底是不是杨安呢?师父摇摇头,说,是也不是,然后问我害不害怕?我说不害怕,师父说不害怕的话,晚上就随他去一趟阴司,去找那男人的魂魄。
我点头说好。
天擦黑的时候,杨安回了姜嫄村,大家都跟见了鬼似的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愿意跟她讲话,外婆看不过去,就跟大家说,既然杨安被放了回来,就说明凶手不是杨安,大家觉得外婆说得挺有道理,可是还是不愿意与杨安亲近,只有少数有歪心思的男人,说些风凉话,还去问杨安那男人的活儿好不好?
杨安的眼神飘移不定,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直不停地说着一句话:“他精尽人亡,不是我干的……他精尽人亡,不是我干的……”
外婆觉得杨安很可怜,晚饭把她叫来一起吃了,然后又送杨安回家。
安顿好杨安后,金慈的电话来了。
他在电话中说,男尸的身上没有杨安留下的讯息,那些唇印都来自于另外一个女人,跟以前的情况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