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
“莫动。”
于是,就这样被师父抱回了家。
回到家,我立马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上了个嘘嘘,反手去拿纸巾,擦拭之后,再去拿……我又懵了!
没有姨妈巾!
没有姨妈巾!
没有姨妈巾!
我坐在马桶上,翻着手机号码,没有可以给我送东西的人。
嘤嘤嘤……
正此时,外头传来大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我纳闷,有谁进来了么?
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夏蝉?
奇怪,我怎么会想到她?真是她来了么?
得赶紧出去看看!
我拼命地揉肚子,希望此刻多流一些血出来,待会儿就能少流一些。
就这样在厕所摁着肚子,客厅静悄悄的,没有听到师父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像有人进来了的样子。我摁了十分钟的肚子,一咬牙,垫了许多许多纸在小裤裤,然后把长裤子穿了起来。
扭头去看,还好,裤子上只有一点点血,看不太明显,待会儿出去,我步子迈得小一些,师父应该就看不到了。
“小佛?”
厕所门被轻轻叩响,师父的声音传了来。
我在心里狂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师父就在门外,肯定是要上厕所的,我一出去,他就进来,会不会被我的“血腥味”冲到?我回头再次检查了下马桶里面,已经冲过一遍了,很干净,没有血迹。马桶周围也没有被粘到,万幸。
我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嘴巴,然后抄着小碎步磨蹭着去开厕所门。门外空空,没有师父。
客厅的灯亮着,寂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声音。
师父回房了么?
我朝前走了一小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包七度空间。
这是……
难道是师父留下的?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该不会是夏蝉以前留下来的吧?
天要蹋了!
我把东西捡起,来到客厅,师父不在,而他的房间门又紧闭着,刚才是真的有人进来了么?师父在跟来客在房间里么?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啊?我心里酸酸的,把七度空间悄悄放在了师父的门外,然后速度跑回房间,换了条干净的外裤,再穿一件长款上衣,把屁股部位遮住,拿了大门钥匙,赌了一口气开门、门关,进电梯,按了1.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我才回过神来。
看了眼茫茫夜色,打了个抖,开始害怕起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小区里很安静,保安都守在各自的保安亭里,道上看不到人。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无风。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小区外的商业街,刚巧看到杂货店的老板在锁门,我忙奔过去。
“老板,等一下。”
杂货店老板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你要什么?”
“有卫生棉么?”
“怎么你也买这个东西?这大半夜的,都捱不到天亮啊?——哎哟,对不住了小姑娘,我这张嘴没个遮拦,你别往心里去啊。”老板边解释,边把我请进门,“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叫醒,搁谁那儿也不痛快不是?”
我进店,随便拿了两包:“老板,消消气,我多给你点钱。”
平常跟着师父,也没什么地方需要用钱,师父却偏要给我钱,我只好又写了张借条。
老板嘿嘿一笑:“刚才那小帅哥给了我三百,看你是个小姑娘,就算了吧。”
三百块的卫生棉,真够贵的!
买好卫生棉出来,刚进小区门,就被一道黑影给握住了手,我挣扎两下,发现居然是师父。
他神色焦急,好像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一样。
“师父,你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抿着唇,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我瞧。
我挠挠头,不敢看他。
来了一阵风,把我的头发拂起,吹到了他的脸上,他却也不动,我只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替他把脸上的头发拨去,然后再把头发别到耳后,以免再次被风刮到师父脸上去。别好头发,我手还没放下来,就又被师父给捉住了。
“小佛……”
“师、师父,什么事啊?”师父这副表情,有口难开的模样,莫不是来人真是夏蝉吧?莫非夏蝉让师父把我“请”走,而师父又已经收了我为徒,知道我无家可归,所以想叫我走,又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