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雪的话,我无比惭愧。子粟真的好可怜,父母都不在,就连一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你是说她深圳那个叔叔吗?”我问着。
“我不晓得,反正就一个叔叔吧。你要看她,今晚就可以去。到时我陪你。”
就这样,我买了水果,又买了一束鲜花,就跟着韩雪去到了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走到病房外面,韩雪却停下了脚步。
“我走不进去了,你自己去看看吧。一会她那什么表哥估计要来看她,你最好别惹出麻烦来。”韩雪说。
“这……你还是跟我一起进去吧!”
韩雪打死不肯,就想我好好照顾照顾子粟,最后我逼的没办法,只好推门进去了。只是想着一会文章那狗日的要来,我他妈心里就不爽。
门推开的一刹那,子粟侧目看了我一眼,她呆住了,我也久久不能说话。要知道,距离我上次见她,已经快一个月了。
上次在三中校门口,跟锡林发生的不愉快的一幕,以及她给我的回信,我依然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回忆里满满的都是爱,但现实中,我们却不敢爱。
我把水果和鲜花放在了她的床头,她一脸的憔悴,整个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毫无血色,手儿干枯,如同一个将死之人。
我蹲坐在床边,不由得就握住了她的手,说着:“你还好吗?”
嘘嘘,真的让人嘘嘘啊!就连这一句真挚的关心,我他妈都不敢多说,不敢过分的表达。
我到底算是什么人呢?对于锡林来说,我应该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吧,但对于子粟来说,我是负责任的人吗?或许不是吧,或许我只是一个负心汉。
子粟微弱的长着嘴巴,吃力的说着:“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开心。”说完,她的脸上,荡漾起了浅浅的酒窝,那是少女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询问了她的病情,她已经做了手术,需要调养一周时间。说到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柔弱,而是坚强。
但我知道,她的坚强只是做给我看的,是要告诉我,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依然能过的很好。不过她过的好不好,我是知道的。
我握着她的手儿,不由得眼泪就出来,我趴在她的被单上,不想让她看到我在哭泣。为了掩饰伤悲,我找着话题,说:“我听韩雪讲,王叔叔要来看你,是吗?”
“恩恩,他明天就来。”她小声的说着。
对于我趴在她的被单上,感到一丝丝的不适应,在她看来,自己已经不是我的女友了,我这样的举动,是不对的。
“那这几天,是谁在照顾你呢?”
“我自己啊,还有护士,有时间表哥也会过来看看我。”她自信的说着,没有觉得任何的委屈。
可我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委屈。想想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一个人住院,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这真的很难。
话刚说完,病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操蛋的玩意儿。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送葬者跟余松。
余松是急性子,见我趴在子粟的床头上,顿时火了,冲过来就准备干我,吼着:“你个杂种,来干什么?”
“哥,你别这样,华明只是来看看我。”子粟帮我求情了,就如同她怀孕堕胎的时候,帮我在余松面前求情一样。
“余松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想来制造麻烦,只是想关心子粟。你们既然来了,那我走就行。”
我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担心余松这傻b,一会真的跟我打起来,那就操蛋了。而文章呢?我根本没有搭理他,子粟也没想理他,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滚!”余松呵斥一声。
“子粟,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我本想说明天再来看她,但却收住了,因为有余松在。
余松浓情不舍的看着我,我也站在门口,久久不忍离去。我多想再陪一陪她,但现实条件,却是那样的苛刻。
“华明,嗯嗯!”她点点头,目送我离去。
走出病房,迎着冷风,行进在冬日的大街上,我感到冷,我感到疼,我感到自己好孤独,好悲凉。
和我的悲凉比,同样是去看女生的传统,显然就要比我幸福的多了。至少说,他可以一直陪着萧红,而不会想我这样,被人赶出来。
我闲的无聊,就打了个电话给传统,想跟他聊几句,毕竟现在我和他算是一路人了,我们都背着原配,去偷偷看了所谓的‘小三’。
电话打过去,传统问我干什么,说这大晚上的。我强笑着说:“没事儿,我就问问你和萧红处的咋样了。”
“处的很好,行了,不跟你说了,一会把萧红吵醒了可不好。”传统大声的说着。
然而,我却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听到电话那头,有轰隆隆的车声,不像是医院里的安静。
我也没有问他,心想可能是他站在窗子边上,传来的车声只是医院楼下路过的车辆发出的。
他挂断了电话,似乎挺享受陪伴萧红的夜晚,而我,这个夜晚只有一轮残月陪伴,只有孤单的思念和矛盾复杂的内心。
第二天,我还是背着锡林,又去了医院看望子粟。我是下午去的,因为下午三中只有一节课,所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