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绝育的药?

良骏目瞪口呆望着良二夫人。

事实上谢兰蓉仅凭美貌还不足以挑起这个男人的恻隐之心,他难过的是……自己的母亲是如此的狠绝。

对谢兰蓉尚且如此,那么对庄良珍呢?他不敢想象。

倘若他要了小蝴蝶,母亲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忽略这个非常爱他的女人……对小蝴蝶做的那件事。

即便他也不打算放过那个欠收拾的女人,可能也会做点什么,甚至毁了她,却绝对接受不了由其他男人来做。

如今猛然又听得母亲脱口而出的内宅手段,良骏感觉说不出的压抑与失望。

良二夫人看着他,平静的笑了笑:“怎么?心疼了?这幅样子真是跟你阿爹当年一模一样。你若是恨就恨庄良珍那个贱婢吧,是她把事情搞成这样的。谢兰蓉是我看着长大的,再没谁比我更清楚她的能耐,只要她想,勾了你的魂儿是迟早的事。一旦怀有子嗣,你和妻子离心离德,家不成家也是迟早的事。阿娘活了这么多年,旁的不敢说懂,但内宅和女人,闭着眼,阿娘都能看见事情的结局。如今你又喜欢她,我不能看她把你毁了,况且,你不也喜欢丽惠郡主吗?你忍心宠妾灭妻让她为你落泪?妾,就是世上最贱的东西,根本就不配为男人生育子嗣。”

“停下吧,我不碰谢兰蓉。”良骏抿紧唇。

倘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就是为了让他玩的尽兴,那他宁愿不要,他不算正人君子,但也真没到这一步。

良二夫人摇了摇头:“晚了,老太君逼的紧,谢家又像块狗皮膏药,看上去是我害的谢兰蓉,其实害她的是她那掉进荣华富贵眼里的亲娘,别跟我说一个内宅妇人不懂女儿给人做妾,上有郡主主母会是什么下场,她们呀,就没把女儿当人,就是个物件,送进来给你玩,和那个威胁你的表妹一个德性。没有人在乎这些女孩的死活,因为连她们爹娘自己都不在乎!”

这就是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残忍且现实。

那么庄良珍呢?良骏想知道关于庄家女孩的事,而不是长辈们口中所述的诸如贪慕虚荣、不知死活、拿着鸡毛当令箭、下贱又放荡……

前面那几条他暂且无法确认,只最后一条根本不成立,他花了那么多心思逗她,她都不懂,只会跟着良婷婉后面傻笑。

难道良骁没在榻上教她男人那个样子意味着什么吗?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就是个下贱又放荡的丫头……哪怕有谢兰蓉一半的知情识趣也是好的,只求她赶紧解了他不知所起的渴望与探索,灭了他无从追溯的纠结与失落。

哪怕一夜也好,只要让他尝试一次,那他便看在母亲也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上,姑且不计较端午节那日的奸情,但她若敢反抗……良骏垂眸用力抠紧光滑的书案边沿。

此时的庄良珍并不知有人正盼着她是个坏女人,好以此慰藉那份贪婪又无耻的渴慕,但却很清楚二房的人目前大概都在思考如何干掉她。

尤其是良婷婉,得知自己竟被庄良珍利用,而谢兰蓉将来还真的要给五哥做贵妾,且连五哥都默认之时,心肝脾胃肾都炸了,扑在床上哭了好几天,终于在这一日,去月华堂请安之前悄然将指甲重新磨了一遍,弄的又尖又利!

这个女孩子高高在上惯了,在她看来自己尊称庄良珍一声“二嫂嫂”,且还与她走的近,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恩惠与怜悯,而被她施与了恩惠怜悯的庄良珍非但不懂感激,竟还利用她伤害了五哥,更把谢兰蓉这么一个玩意儿塞给了二房,于是怎能不震怒不发疯,她恨不能将庄良珍撕成十八瓣。

却也不想想她们不想要谢兰蓉凭什么就得要小长房接受?

可她若把这个计划提前宣之于口,良二夫人就算再恨庄良珍也不会允许她实施,所以良婷婉竟鲜有的沉住气一回,除了哭一场骂一场,看上去并不像是在酝酿什么的样子。

是以,谁也没想到她沉默不语憋了一早上,在请安结束之后于各自打道回府的途中,会做出攻击庄良珍的事!

众人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且不论庄良珍该不该打啊,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主子会亲自动手打人?

良婷婉扑过去的举动实在是太突然,突然的她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是其他不明所以的仆妇?

连一向反应迅速的庄良珍都懵了片刻。

“贱婢!你骗的我好惨,害得我五哥好惨!”比起五哥的委屈她其实更在意自己高高在上的施舍竟被庄良珍踩碎,但这个骄纵的千金小姐并不擅长打架,上来竟先扯住庄良珍衣襟,“你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谁不知道二哥养了你七年,现在就要你们家一本经书怎么了?!就是要十本你也不亏!你凭什么威胁我娘,凭什么害我五哥?别人不敢动你,我却不怕!”

但她并不知如能选择,庄良珍只想要阿爹和曾祖父活着,真的不想吃他们用他们一分,更何况所谓的抚养七年不就是养一只玩物么?且还是一只作为饵的玩物。

良婷婉一面骂一面撕,可是庄良珍的两个丫鬟,一个抱住她胳膊,一个死命扣她的手,好痛好痛!而白若和白茹两个白痴竟然吓呆了,足足愣了两息才扑过来。

不过还知道扑过来帮忙便好。

这正是良婷婉期待的。倘她把整个计划提前告诉贴身丫鬟,她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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