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作为名义上的祖母也赏了不少小东西,还开了宴,前面的爷们一起,后面的女娘一起,大郎现在还太小,没到七岁,男女尚能同席,因此大郎,邵蕴华,二娘三个六岁娃娃都在后面同女眷在一起。
二郎三娘在年岁上虽然是两岁,实际上一个才半年多,一个也不过一年多一点儿,还是小豆丁,这会儿乳娘哄了正在睡觉,因此宴席中没有他们的身影。
邵蕴华作为忠义侯府的嫡长孙女,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平日里二娘和大郎都是她的小尾巴,这会儿看到了三个外来户,依旧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
三个外来户分别是永康伯世子的嫡次子,今年五岁,至于他大哥已经八岁了,如今正在念书上学。在家族大排行中行三,称为江三郎。
第二个是永康伯二弟(庶出)的长女亲生子,姓薛,行大,便是薛大郎,今年六岁。
第三个则是永康伯三弟(庶出)的嫡长孙,家族大排行在二,人称江二郎,今年也是六岁。
四个男娃娃,二个女娃在一起哪怕有矛盾,也应该是几个小郎之间不合,毕竟这个年岁的小男孩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不过咱们女主不是一般人,文静是什么?贞静是何物?邵蕴华表示,我不懂。
江三郎的年纪最小,又是世子的嫡子,德沛公主是他嫡亲的婶子,因此份外骄纵,眼看邵大郎佩戴着今天自己婶子赐的玉麒麟,有点儿自己的好东西被抢走的感觉,很是不高兴,可是娘亲嘱咐要和这个人好好相处,不许打人,只好嘟囔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
邵大朗也被娘亲教导过,因此面对江三郎的不高兴,也不是很在意,反而还挺高兴,在邵府,二郎太小,只有他一个男娃娃,很是孤单。
邵二娘今儿穿的是桃红色的上衣,大红色的裙子,额头还点了一个朱砂痣,梳着双丫髻,上面有红头绳,她走路的时候微风拂过,红头绳飘飘摇摇,很是俏皮。
要不怎么说五六岁的孩子人嫌狗厌呢,实在是这时候的孩子对世间的东西都好奇,好奇就想去研究,小时候是有心无力,长大懂事多了羞耻心,这时候的孩子既有行动力又没有羞耻心,江三郎的眼睛就瞄上了那红头绳。
第一次只是用手碰了碰,发现大家都没说什么,胆子更大起来。
六个孩子一起去逛花园子,后面跟着一堆伺候的人,不过离得比较远,无论是邵蕴华还是江三郎都不喜欢人跟着,因此那些伺候的人不敢近前。江家的仆人倒也放心,邵家有小娃娃,因此在府里的打扫上费外精心。
莫说是那绊人的顽石和枯枝没有,就是花木扶疏间的土喀拉也是没有的,都是细细的土粉,铺着小路的石子那也是精挑细选,铺的份外平整,还有那美丽的花木,成人抬手能摸到花叶,六岁的小豆丁只能碰到最粗的树干,绝对没有任何支支丫丫,断然不会划到小主人的脸。
有这些准备着,仆人自然放心,也正是因为如此,给了江三郎作案的机会,眼见人家小娘子头上的红头绳好玩儿,刚刚还碰到了,这会儿胆子更大,狠狠就是一拽。
几个小人正在走路,这么一拽就坏大了,邵二娘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受过这等扯头发的苦楚,觉得头上一痛,立刻惊叫出生,脚下一软,重重的坐在地上。
邵蕴华一见妹妹被欺负了,这还了得,二话不说,直接抓江三郎的头发,狠狠一扯,顺便还给了一拳。
江三郎吓懵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薛大郎与江二郎一看弟弟受了欺负,所谓打架亲兄弟,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让着小娘子的思想,直接凑了过来就想揍邵蕴华。
邵蕴华学了三年的武艺,还是祖母手把手教的,哪能被这两个小子得逞?一个扫堂腿就将薛大郎绊倒,让他摔个四脚朝天,在来一个黑虎掏心,将江二郎揍翻在地,那动作一气呵成,十分之老道,电光火石之间,三个小郎都趴到了地上。
那些仆人从邵二娘的惊叫就立刻心急火燎的跑过来,可惜邵蕴华动作太快,等她们跑到跟前,三位小郎已经趴到地上哇哇大哭!
永康伯府的下人面白唇青,自家的小郎被欺负,是他们守护不利,回去免不得被世子夫人责罚,忠义侯府的下人脸色也不好看,发生了这种事,总是她们照顾不周,侯夫人定不能轻饶她们。
江三郎没受过这个气,哭得抽抽搭搭的闹着找娘,刚刚邵府的人不敢怠慢早就给花厅那边送了信儿,听闻几个小娃娃打了架,这些娘子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江三郎被抱着到了花厅,见到娘亲,连忙冲到她的怀里,开始告状:“娘,她们打我。”小孩子在小,总有趋吉避凶的本事,他欺负人他是断断不会说的。
邵二娘的亲生父亲虽然是庶出,但是她自己是嫡出,而且她的祖母是有诰命的良妾苏氏,平日里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这时候眼见对方恶人先告状,立刻也哭的抽抽搭搭:“祖母,他拽我的头发,可疼了。”
永康世子夫人刚刚还挺生气,听到这话脸上明显显现出尴尬,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三郎是有些娇惯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