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给不了女人嫁衣,就别脱掉她的外衣,更别解开她的内衣。
被萧凌tuō_guāng无数次,却没想到过有一天,他会为我一件一件穿上。
我没有任何反应的任由他摆弄,穿好后,他将埋在我衣服里的头发都锊出来,动作是那么温柔,蹲在脚边为我穿鞋,让我抬左脚,我就抬左脚,让抬右脚,我也听话的抬高。
我没有想过萧凌有一天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在多年之后,再想起今日的一幕,我却哭了。
一字肩的白色纱裙,浅绿色的软丝带系在腰间,浅绿色的高跟鞋,头发散在脑后,整个人仙气飘飘,仿佛从泥泞中脱出,却不沾半点污秽,清丽脱俗,谁能想到我是个外围女?
我讷讷地问了一句:“萧少,为什么?”
我知道萧凌懂我的意思,为什么我生过孩子,他不愤怒,还为做到如此地步。
他抱了抱我:“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以后,只能在我萧凌的床上。”
最后一句带着几分痞痞的味道,我有些错愕,而下一句话,让我几乎热泪盈眶。
他说:“当时,疼吗?”
萧凌之前也说过好听的,唯独这话让我感动的落了泪。
我心想着,如果萧凌发怒,骂我,甚至打我,我还能倔强的辩驳一句,说我们这行女人本就不干净,谁没流过产,打过胎,生过孩子。
可萧凌没有,就这么一抱,疼惜的眼神,心里的那些委屈,心酸,全都涌了出来,泛滥成灾。
心里突然冒了一个念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就算做见不得光的情妇,我也愿意。
你看,女人就是这样悲哀,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我们就只记得甜,不记得疼了。
谁说女人的温柔才是男人的毒药?
其实男人的温柔,又何曾不是女人最致命的毒药。
打了,骂了,然后哄一下,什么事都没了。
我明明没有哭,眼泪就这么跑了出来,一直流啊流,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的点头,因为生允儿那时,真的疼。
有了那种疼,像割破手指,被撞几下之类的疼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萧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走到一边接电话,我扯了纸巾擦眼泪。
不知对方是谁,说了什么,他的面色凝重,眉头又皱起来,最后他说了一句:“拦着,别让她进来。”就挂了电话。
我没问是谁,萧凌给了我他专用电梯的密码,让我先回去。
我听话的回去,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瞬,我看见萧哲从另一电梯出来,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人,是林宛如。
原来萧凌电话里说的她是指林宛如,萧哲最后还是没拦住她,电梯完全合上时,我的心头五味杂陈,见不得光的身份,遇见正室,只得绕开走。
我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特别难受,好像“哐铛”一下子沉到了底,就跟电梯出了故障,一下子失重,比宿醉后醒来要难受无数倍。
我走出大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车水马龙,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我伸手去挡住,然后慢慢适应,这是我三年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这城市。
暖暖地阳光打在身上,心却很冷。
原来有些东西变了,就算站在阳光下,也感受不到暖意了。
“江夏。”
一道温温的声音将我拽回现实,我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宝马车里,宁昊然朝我招手,我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熟人才走过去,今天我是突然跑过来的,秦微澜并没有跟着我,方力也没在,但我还是忽略了一点,忽略了楼顶一双阴骛的眸子正盯着我。
我有些讶异宁昊然的出现,刚说了一个宁字,宁昊然笑了笑,我反应过来,叫了他一声昊然,我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莞尔一笑,下车为我打开车门,非常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这里是萧凌的地盘,想到萧凌的警告,为了不让人看见,我坐了进去,宁昊然上车发动车子,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
宁昊然神秘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那个地方,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座庄园停下来,我更加疑惑了,这一看就知道是私人地盘,我们下了车,从庄园里走出来一名男人对宁昊然微微额首,然后就去停车子。
我说:“这庄园是你的。”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宁昊然浅浅一笑,他告诉我,这庄园是他三年前买下的,我们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他为我介绍这庄园的历史,每一处风景。